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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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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结婚大忌第(1/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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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节

    他自顾自地边唱边想象戏文中十五岁的黄大仙黄初平在金华山遇到神仙的情景,并且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就是黄初平,一个白发长髯的神仙正在教他飞升之道。

    §§§第2节

    2001年的一个夏天,屋后的树林里有无数只知了在“知了,知了”地叫。风就是空气中的浪,扑打着错乱的房屋和茂密的树林,发出沙沙的浪花声。你只有蹴在门前或者倚在窗边,才能在对面的山上看到风的形状,如同江边的水一样一浪紧接一浪。

    马晋龙的儿子马传香就在知了的聒噪声中來到了酒鬼的家门前。炽热的阳光烤得他心里发慌。那时的酒鬼还沒有爱上喝酒,他在城里打工还沒有回來。他买來的媳妇一个人在屋里烧茶弄饭,忙得不亦乐乎。

    “嫂子在家吗?”马传香挠了挠胸口,朝屋里喊道。门其实是敞开的,马传香透过那个木门,看见一个撅起的屁股左晃右晃。锅铲在锅里鼓捣的声音间或传來,那个女人正在炒着什么东西。这个买來的女人脸蛋不怎么样,但是身段很好。用马传香的话來说,如果用一个塑料袋蒙住她的脸,那么她绝对算得上一个绝世美女。

    “在呢。”买來的女人转过头來看,她的话里带着浓重的外地口音。“哦,原來是传香哥啊。有什么事吗?”这个女人对所有已成年的男人都叫哥,对所有已成年的女人都叫姐。也不知道是她们那个地方的习惯,还是为了讨好这个地方的姑姨伯叔。她放下了锅铲,将两只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那是一双葱根一样的手。他不知道这个勤劳又苦命的女人怎么会有一双这么细皮嫩肉的手。

    马传香站在门外说道:“嫂子,我來借用一下你们家的水壶。我家正准备杀猪,开水不够用,所以來你这里借水壶使一使。行吗?”

    “行行行。喂,别老站在门口哇。进屋吧,我给你拿水壶。”女人笑道,“我都已经是马家的人了,不是陌生人了。你沒必要这么拘谨。哎,你看我,忙了地里忙家里,也沒有抽个时间到你家去问候一下。等我家男人回來了,我会挨家挨户去拜访邻里乡亲的。”

    马传香迈进屋里,嘴上吟道:“有有无无且耐烦,劳劳禄禄几时闲。人心曲曲湾湾水,世事重重叠叠山。古古今今多变换,贫贫富富有循环。将将就就随时过,苦苦甜甜命一般。”

    “传香哥嘴上念叨的什么东西?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呢?”那女人笑问道,语气怯怯的。

    §§§第3节

    “我念的是诗呢。嘿嘿。”马传香笑道,两只绿豆一样的眼睛在女人身上乱瞅。

    “哟,传香哥还会作诗啊!了不得!”女人惊讶道。

    马传香摸了摸光洁的下巴,道:“这不是我作的诗呢,这是佛祖作的诗。我只是随便念叨念叨罢了。”

    女人一听“佛祖”,凝神了半天。马传香以为这个女人是个虔诚的信女,顿时心里冷了几分,恐怕这个女人不是很容易得手。未料女人眨了眨眼睛,又按了按太阳穴,问道:“佛祖是诗人吗?我听说过静夜思是一个诗人,但是沒有听说过佛祖这个诗人。”

    马传香一愣,问道:“静夜思是谁?”

    女人比刚才还要惊讶了,圆睁了一双秀眼问道:“哎呀,我家里穷,沒有上过一堂课,我都知道静夜思。沒想到你还不知道这个诗人啊!”

    马传香面露羞涩,道:“我刚才也只是随便念叨,正经的诗文沒有读过几篇呢。”他原本想在这个穷乡僻壤來的女人面前表现一下,沒料到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女人提起了灶上的水壶,带着几分得意道:“静夜思写过一首很出名的诗,我们那边的老人小孩都会背诵呢。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马传香顿时感到头上一阵晕眩。

    “水壶拿去吧。用完记得还给我啊。”女人将手中的水壶递给马传香。

    直到现在,马传香还记得那个水壶当初的模样。那把水壶是酒鬼跟女人结婚的时候买的,递到马传香的手上时还能在壶盖上照清他的脸。把手上系着一个红布条,还保留着结婚时的喜庆。

    同时,他还看到了提着水壶的那双手,纤细嫩白,像瓷器一样,仿佛轻轻一碰便会出现裂缝,然后哗啦啦地碎掉。

    “嫂子,你的手真漂亮呢,是天生的富贵相!”马传香直直地看着女人的手,喉咙里咕嘟一声咽下口水。

    “怎么可能!我是富贵命还会嫁到这里來吗?”女人略带哀怨地说道,“要不是嫁到这里,我现在还在吃小米糠拌南瓜叶呢。哪里來的富贵命?”

    马传香嘿嘿一笑,说:“那可不一定,朱元璋当皇帝之前还讨过饭呢。來,我给你看看手相。一箩穷二箩富的口诀我会背,给你算算将來能不能富裕吧。”他看着女人的那双手,恨不能一把抢过來放在怀里抚弄。

    §§§第4节

    女人一听他会看手相算命,顿时來了兴致,欢喜地主动将一双白皙柔嫩的手伸到他面前,满怀期待地说:“那你帮我看看手相,看看我的命运到底怎么样。”

    马传香用同样的方法骗到过女人的手,这种毫无新意的骗术却赢得过无数次的成功。他放下水壶,小心翼翼地捏住女人的手指,仔细地查看指头的指纹。表面平静得如同镜面一般的湖水,内心却激流暗涌,难以把持。

    “传香哥,我的手相怎么样啊?以后是不是能富贵啊?”女人看了看故作深沉的马传香,又看了看自己被他紧紧捏住的纤纤小手。她能感觉到马传香的手心渗出了凉凉的汗水。

    “一箩穷,二箩富,三箩四箩开当铺……”马传香一边假装一本正经念道,一边急得搔首挠耳,因为他实在不记得后面的口诀怎么背了。

    “什么是箩?”女人奇怪地问道。

    马传香道:“箩就是圆圈圈的指纹,像个箩筐一样。不像箩筐的,你看,这个指纹就不是箩,是筲箕。什么是筲箕?你看,筲箕就是沒有形成一个圈,散开了的指纹。如果十个手指头都是箩,或者十个手指都是筲箕,那就好得不得了呢!将來必定夫荣子贵!”

    女人的积极性被他调动起來,急忙问道:“那你看看,我是不是十个指头都是箩呢?”

    马传香揉捏着女人棉花糖一般的小手,眼神沒有了焦距一般迷离起來,两只毛毛躁躁的手渐渐变得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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