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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皮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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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妖精媳妇(二)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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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隐藏的威胁最多的,家里又不是随便一蹲便能捡到石头的地方,所以买來的嫂子经受的精神压力要比其他女人的大,也就难免要逃出天天能吃到白米饭的“天堂”。

    酒鬼就是在妻子逃走之后才开始嗜酒的,喝醉之后就要抽打精瘦精瘦的儿子,一耳光能打得他原地转三圈。但是儿子的叔叔十分疼惜他,每当给人家帮了忙之后,叔叔总是会留些糖果和饼干拿回來给他吃,甚至抽到一半的烟也塞到他的嘴里。所以叔侄俩的关系很好。

    当酒鬼的弟弟在地上打滚哭号的时候,酒鬼的儿子哭号得比他叔叔还凶。

    酒鬼喝得醉醺醺,一把伞架在脖子上挡不住一点儿雨,颤巍巍地还沒走到家门口就听见了弟弟和儿子的哭号。

    “吵死!家里又沒有死人,号什么丧!”酒鬼打了个酒嗝,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狠狠地骂道。

    §§§第17节

    “小兔崽子,号什么丧!是不是皮痒欠揍了!”酒鬼走进门,把伞往角落里一丢,揉了揉手腕,准备在儿子的屁股上发泄一番。他扶住了门框,努力使透着酒气的身子站直,然后用那双红通通的眼睛在堂屋里扫视一周,寻找儿子的踪影。

    此时,他看什么都有了重影。扫帚、簸箕、锄头,正对大门的财神像,都变成了双份的。如果看见儿子,肯定也是两个。他经常拿不准到底是该打左边的儿子还是右边的儿子,有时巴掌狠狠扫过去却沒有打着,自己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个猪啃泥。

    “小兔崽子,躲到哪里去了?给老子出來!”酒鬼大声骂道,脚下踩了棉花似的摇摇晃晃地走进里屋。

    当看到地上的弟弟和蹲在旁边的儿子时,他好不容易支撑起來的脚马上又软了,灌在肚里的黄汤溺了出來,又湿又凉的裤子立刻变得热烘烘。

    他的弟弟已经面目全非!儿子蹲在旁边哭成了一个泪人。同时,一种烤焦了肉的恶臭冲进他的鼻子。

    他弟弟的皮肤腐烂了一半,如同白玉石上长了许多青黑色的苔藓。左眼的一角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污黑的血如黑色的蚯蚓一般爬了出來。而那双挣扎的手也非常恐怖,指甲变成了黑色,指节皮薄的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那指节骨如萌发的豆芽菜一般,拱破皮肤,露出一节将起而未起的头來。

    “这,这,这……”酒鬼指着地上打滚号叫的弟弟,话也说不全了。

    儿子见父亲进來,一下子扑到父亲的脚下,扯住他的裤子,流着泪水哀求道:“爸爸,快救救叔叔,叔叔的皮被剥去一半啦!你快想想办法帮帮叔叔吧!”

    “剥……皮?”酒鬼的手抖了起來,“我……我怎么帮他?他怎么……怎么被剥皮了?”

    儿子却回答不出來,只是一个劲儿地求他救救叔叔。

    地上已经被酒鬼的弟弟用脚蹬了两个坑。“咯噔”一声嘴里的木棍被他像吃甘蔗一样咬碎了,看那表情比在阿鼻地狱受刑的恶鬼还要受煎熬。

    “快救救叔叔啊,爸爸,不然他会死的!”儿子哭得非常伤心。他估计自己死了儿子也不一定会哭得这么伤心。

    他突然想到马晋龙好像说过要请画眉村的马师傅过來。中午的时候他正在一个酒友家里喝酒,看见沒有打伞的马晋龙从门前经过,便要拉马晋龙进來喝酒暖暖身子再走。马晋龙推辞说下午有客人要來。他随意一问,原來要來的是画眉村的马师傅。

    §§§第18节

    于是,酒鬼首先跑向了马晋龙的家。他跑到了马晋龙家前的压水井旁边,见马晋龙家的大门紧闭,以为马晋龙和爷爷都还沒有來,便干脆跑到村外去迎接爷爷。由于雨水声很大,而马晋龙家门前有个破瓦罐正“叮咚叮咚”地接着屋檐上泻下來的水,酒鬼沒有听到屋侧的砍竹子的声音。实际上,当时马晋龙就在屋的另一侧。

    他跌跌撞撞地跑了一里多路,终于蒙蒙眬眬地看到前方一个土疙瘩上站着两个人。他沒有猜另外一个人是谁,还以为自己的眼睛看什么东西都重影,故以为土疙瘩上站着的是一个人,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喊爷爷的名字。

    按后來酒鬼自己的话说,当时他的酒劲儿上來了,根本不知道面前的到底是不是爷爷,但是他不管这么多了,抱住腿就喊“马师傅”,顺势跪在泥水里就一个劲儿地磕头。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两只手被人扛起,心里还在纳闷,我看到的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我就被扛起來了呢?还沒來得及睁开眼去看扛他的是谁,眼皮已经沉甸甸地抬不起來了。

    等到睡了一觉,醒來又抱住椅子哭喊的时候,他感觉屁股被谁狠狠地踹了一脚,盆骨感觉到一阵刺痛,醉意才稍稍散去一些。

    踹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肚子火沒有地方发的马晋龙。刚才干儿子的女朋友过來借水壶,一向爱面子的他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叫她自己去厨房拿,明摆着就是不乐意。可是干儿子的女朋友才不管这些,或者她沒有意识到未來的公公是这样的性格,很爽快地就提走了他一个水壶。

    转而又见一身酒气和雨水的酒鬼将家里弄得脏兮兮的,他不踹酒鬼的屁股才怪。

    “别在家门面前丢脸了!”马晋龙又在酒鬼的脑袋上拍了一下,拉起脸骂道。

    “家门”是这里的方言,两个不同地方但是相同姓氏的村子互相称之为“家门”,意思是祖先曾是一个家共用一个门的亲人。

    酒鬼收起收魂号一样的破嗓子,盯着爷爷看了半天。

    “怎么了?不认识吗?画眉來的家门----马岳云。按辈分你应该叫他叔。”马晋龙介绍道。

    酒鬼连忙从地上爬起來,小鸡啄米般点头:“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我是怕我的酒还沒有醒,怕看花了眼呢。”

    爷爷微微一笑,问道:“你刚才喝醉了,喊着什么剥皮救命,慌里慌张地像丢了魂一样。我跟我外孙刚好碰到你,就把你抬到这里來了。”

    听了爷爷的话,酒鬼刚刚缓和的脸立即又紧张了起來。

    §§§第19节

    “快!快去我家救我兄弟啊!”酒鬼似乎这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等我们听酒鬼解释了一番再赶到他的家里时,他的小脑袋弟弟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的儿子却还待在原地哭泣,眼睛肿得像水蜜桃。

    “你叔叔呢?”酒鬼拉起蹲在地上哭泣的儿子,迷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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