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天气这几年也不知咋个啦,一向都很温柔的天气突然之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夏天特别的热,冬天又特别的冷,就像人的心情一样,时好又时坏。这几天的气温已经冲破了历来的最底温度,外面雾蒙蒙的,让人感到天空就要倒塌一样,使人喘不过气来。
我坐在电脑前做开年计划草案,我的情绪非常低沉。这一年就要结束了,想想真的过得太快了,我不免叹道:
旧年落在新年前,
仿佛弹指一挥间。
又是一个徒手年,
岁岁如此奈何天。
这个春节是我过得最狼狈的一年,尽管只买了些最必要的东西,但还是没有剩余的钱,一开年盼盼的学费就成了一个难题,我不得不在雪芸那里借了1000块钱。另外我和吴小丽之间的关系很不融洽,从第一天起,这个算是办公室的文员就对我怀有敌意,她几乎把全部事务性工作都压在我的头上,就连打扫卫生的事情也让我做,还时刻地注意着我的行踪。特别是我与秦汉在一起谈事,她的脸上明显的不愉。
一开始的时候秦汉就让我做她的助手,她总说我这没有对,那里也没有对,鸡蛋里挑骨头,还经常指手画脚的。一次我把增值税的**填错了,她当着秦汉的面用很重的语气指责我说,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你连这个都看不懂,搞错了有多麻烦?我看你是哪里混的文凭喔。
她的这种口气,我像是她手下的奴才,她才是老板。我那时真想骂她一句瓜婆娘!你不也是在别人的门下求生存吗?有本事你也不会在这里来上班,等别人给你赏口饭吃。你不过就是我上司而已,大我那么一点点嘛,顶多一个芝麻官嘛。今天早晨,她又打电话来,通知我,她生病了,需要到医院去输液,让我处理她的一些事情,听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样子,一定病得不轻。
我吃惊地说,可是今天华华公司的人要来,我咋个接待他们呢?她说我不知道。秦总在嘛!我说不在,我也没有……
她打断我的话说,这事也不难,我们公司已经与他们打过交道,你把电脑里的资料提出来,他们的资料大概以前有底子。现在他们又有新的产品上市,他们与我们合作,我们在做成都市场的总代理。但是你要搞清楚他们的点子是多少,给我们多大的空间,关键是要看先要交付多少钱,好了就这样,中午我给你电话。
我不热不冷地说,祝你早日康复啊!
其实想说,希望你走路拄个棒棒!该背时,这是老天对你的惩罚,看你还威风得起吗?哼!
打完这个电话,我的心异常的慌乱,我究竟在公司里是个什么角色,一个小小的文员,啥子事都在做,除了没有陪上床睡觉,样样兼备。
牢骚是要发的,工作还得继续,我不得不从电脑里调出资料,认真地看了好几遍,才知道两年前和这家公司的合作是没有成功的,具体原因是一个迷,我不知道。我想大概是利益的问题大家都不愿让步吧!
一个男人的亲切声音问,我可以打扰你吗?我敲门你好象没有听见。
门口站着一个中等身材的瘦高男人,他的面孔很和蔼。这是宏,已经在神龙保健公司做了好几年的策划人。我高兴叫道,请进,我正在看华华公司的资料。
宏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马上掏出一盒555牌香烟,他的手指和牙子都很黄,大概是抽烟的结果,这可以看出他抽烟抽得很凶。我一开始就对他怀有好感,他性格沉静,彬彬有礼,和那些装模做样的同事不同。
吴小丽没来吗?他问。我说病了,正好赶在今天的这个节骨眼上,一会儿华华公司的人要来,我根本不知道该跟这些人说些啥子,到现在为止,我来后来没有单独与任何厂家的人洽谈过。
宏拍拍我的肩,你要始终保持冷静,尽量少发言,先听他们怎样说,实在不行的话,你也可以找我帮忙,我总能帮助你出点注意的。
我感激地看着这位瘦小的宏。我说如果没有你,有时候我简直都要绝望得要跳府南河了。
他向我眨了眨那总是熬夜的眼睛,自从我来公司,他是最热情地赞佩我的人之一,他总是悄悄地用语言和行动给我支持。他曾经对我说过,不要让自己把自己吓住。
这里的人都不害臊的装腔作势,你只要系统地了解了就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就是如何拿到最低点,我们公司是个大杂烩,什么都做,又是策划和营销。
这段时间我已经掌握了一些方法以及公司对产品如何的运作。吴小丽再用他的那套专业用语时,在也吓不住我了。现在我已经能流畅地谈论一项综合性的业务,以及谈话技巧了。
我问他,你好吗,看来也不是很顺的。
宏厌倦地挥挥手,尽是恼人的事情,做的几套方案都说没有用,总是把别人的东西拿来比较,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独特东西,老板干脆就用别人的算了,以这样的模仿,还不如去照般更好。现在一切又要从头来,你想象看,我们真是廉价劳动力不说,还得不到实效,上面又在催了。
我站起来,给他的杯子里倒水。听到别人也有烦恼,我心里好受一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意呀。走过宏身边时,我扫了他一眼,他静静地坐在那儿。望着这个笼罩愁云的早晨,他显得十分沮丧,公司里人们窃窃私议,说他的私人生活很不幸,但具体的情况谁也不清楚。
他说这都怪我自己,谁叫我呆在这个鬼地方呢,我早该辞职了。
我默默无语。宏三十五岁,在所有的营销策划公司里,都算是很红的人,他要找个新的工作也不会太难。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工作,一个上午就可以把一套方案拿出,这时他不愿别人打扰他。几年来,人们对他已有了充分的了解,因而在一定程度上,他也享有一定的自由。
九点半了,华华公司的人要到了,我对宏说,我马上就要去参战了。
他很慎重地给我点点头,然后一个微笑说,你会成功的,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好吗?
我说好的。
两个男人看上去他们都满面春风,油头粉面,穿戴整齐的走了进来,很有大老板的威风。我微笑着向他们说,请进!
我的接待似乎除于他们的意想,脸上有一闪的失望。我说大家好!我是秦蕊雅。吴小丽让我代致歉意,她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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