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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酿酒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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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羊杂汤和黄酒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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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拎着一包羊杂,玲珑心满意足地跟着陈关飞回了家。没想到出去买肉居然占了大便宜,这包羊杂够吃两三顿的。

    陈关飞好奇地问:“闺女,你拿这玩意儿到底要干吗?”

    “当然是吃。”

    “这东西不能吃!”

    “爹爹——”玲珑刻意拉长声音,狡黠一笑,“放心吧,我一定会把它变成一道你意想不到的美食,今晚让娘歇着,我亲自下厨,咱们好好过个吃年!”

    那声“爹”叫得陈关飞十分舒坦,连带着脸上也笑得畅快起来:“你呀!你娘肯定不让你进厨房!”

    “娘会答应的!”玲珑自信地说。

    因为过年,酒坊要停工直到年后。今天来打酒的人倒是比往日多,多半是为了晚上家里的团圆饭,现打现喝。

    本来正和潘婷习字的敏豪,见来了客人,就充当起了跑堂的角色帮客人打酒。玲珑回来后,忙叫他继续去识字,自己帮着爹爹共同打理酒肆。

    因为是大年夜,家家户户做团圆饭都很早,陈家也不例外。玲珑刚进厨房,就被潘婷撵了出来。这个娘,最大的爱好就是做饭,即使做得不好也爱做。幸好酒肆的菜不是她做的,否则酒肆本来就少的客人一定会全部消失,再也不上门。

    潘婷崴了脚也坐不住,玲珑央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同意。玲珑喜滋滋地要陈关飞帮她生火,潘婷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帮她打下手,生怕她切了烫了。

    玲珑倒出买来的羊肺,灌入清水反复冲洗,直到变为白色,在上面划一刀,挤出液水,冲过之后下锅,煮开,去血沫洗净,切成长方块,再入锅煮几分钟,泡入清水。

    羊肠和羊肚用盐搓去杂质,煮几分钟。羊肚刮去白液,切成块,羊肠切段。剖开羊心,除尽血污,入锅煮几分钟,捞出切片。将羊杂、葱姜块放入锅中加水,烧开撇浮沫,加黄酒,加盖小火焖至肉烂。

    可惜的是这个时代胡椒、辣椒等调味料都没有,好在有蒜,出锅前加了点蒜泥,又放了点葱花、姜末。芫荽是古代的香菜,味道似乎不如现代的浓,但芫荽末在热腾腾的羊汤上被重重地一烫,也发出了诱人的香味。

    开始潘婷还紧张她拿刀,随着锅里炖煮的汤味道越来越浓,她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道:

    “好香!”

    敏豪闻着味探进头来,鼻尖耸了耸,更是不停地深吸气,笑问:“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快出去,厨房危险,别来掺和。”

    “你姐说得对,赶紧出去,别烫着。”潘婷也说。

    “我都八岁了,哪那么笨!”不过他还是笑嘻嘻地跑开了。

    玲珑又将猪肉做了一道传统的东北菜——白菜猪肉炖豆腐。

    这里对猪肉的烹饪法一般都是白煮白切,那吃法简直让玲珑肺疼。幸好陈关飞对女儿百依百顺,订猪肉的时候没要大肥肉。陈关飞还不理解,在他们的观念里,肥肉才是最好的。可活过现代的玲珑,只要看到肥肉就恶心。

    看来,现代人真是太腐败了!

    陈家为了过年特地杀了一只鸡,玲珑做了土豆焖鸡。幸好这年头有酱油,可那也不是玲珑吃过的酱油,不过好歹有得用。

    早上陈关飞带敏豪去冰窟窿里捕了两条鱼,玲珑给烤制了一番,外焦里嫩,香味浓郁。

    潘婷对她独特的烹饪方式,很是惊讶。陈关飞时不时会过来瞧瞧,怕玲珑受伤,此时再次进来,也忍不住吸吸鼻子:

    “咱家闺女做的菜真香,简直比悦然楼做的还好。”

    “悦然楼是什么?”玲珑好奇地问。

    “那是镇上最大的酒楼,何员外开的。”潘婷笑答。

    “爹爹还在悦然楼吃过?”

    “他闻过!”潘婷一句笑语,让全家哈哈大笑。

    三菜一汤油亮亮热腾腾,敏豪也帮忙端菜,屁颠屁颠地跑在陈关飞后头。四口人围坐在酒肆的一张桌前,潘婷和陈关飞坐在那里,幸福地望了望菜,又望了望一双儿女。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一个全家团圆的年,一个最完整的年。

    见玲珑在盛汤,潘婷连忙道:“小心,别烫着,我来盛!”

    乳白色的羊杂汤摆在身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入口肉质滑嫩,醇香四溢,不腥不腻。特别是在冬天,热热地喝上一口,咽下去之后,身子暖暖的,独留满口余香。陈关飞吃后,大呼这是冬日最佳汤品,准备写上酒肆的菜牌。

    焖鸡酥烂不柴,炖肉肥而不腻,烤鱼焦香四溢,陈关飞越吃越喜欢,放下筷子跳起来,说:

    “这么多好菜,我得喝一碗!”

    “关郎,给我也来一碗!”潘婷笑眯眯地说。

    陈关飞兴致勃勃地抱出一只小酒坛,扯开封,分别倒入两只酒碗里。这是玲珑第一次仔细看陈家的酒,竟吓了她一跳。

    这酒呈浑浊的黄褐色,似浮着一层悬浮物,焦香味很浓,还微微有种老熟气,她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问:

    “这……是黄酒?”

    “怎么,闺女,你也想喝?”陈关飞觉得她认真的样子很搞笑,乐呵地问。

    哪知玲珑居然真的就认真地端起了碗,先看了看,说:“压滤方法不对;少了澄清工序。”她又闻了闻,接着放到嘴边含了一口,闭上眼睛,灵舌上的味蕾张开,舌尖轻盈地转动,品着,又说:“落缸时还发生了烫酿。再说爹,你没煎酒吧?”

    “什么煎酒?烫酿又是什么意思?”陈关飞诧异地问。

    “煎酒就是生酒澄清后加热煮沸,破坏酶的活性,提高酒的品质,也便于保存;烫酿就是落缸时酒母和热饭接触了。千万不能接触,否则会发酵不良。这坛酒虽然没那么严重,但的确有点发酵不良。再说你怎么不澄清一下,这么浑多难看,跟石灰水似的。”

    “你这丫头,你爹的酿酒法都是祖传的,你的那些法子全是从哪儿听来的?”

    玲珑总不能说自己上辈子是高级品酒师吧:“难道现在的酒都是这样的?”

    “都是这样的,你爹我家的酿酒法还是拔尖的。你说的那些法子到底是哪听来的?”陈关飞好奇地问。

    他的前半句话已让玲珑陷入沉思,随口答了句:“哦,以前邻居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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