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吉祥村.过大年 (求收藏!)第(1/2)页
傍晚,吉祥村一如往日地平静。为了庆祝陈氏夫妇收养了玲珑姐弟,陈关飞决定将酒肆关门歇业一晚。
潘婷兴奋异常,扬言今晚要好好做一顿晚餐,给儿子女儿补补。陈关飞多次劝说未果,又提出要帮忙,却被潘婷推出厨房,厨房的门砰地关上。
让玲珑奇怪的是,本来欢喜地准备蹭饭的大可和大壮,在听到潘婷下厨后,居然头也不回地跑了,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直到帮忙端菜时,她才深深体会到那俩人的明智。望着桌上的菜,她浑身僵硬,嘴角抽搐,也有一种想跑的冲动。
这……是虾米?
挺丰富的三菜一汤,可是土豆为啥是黑的?萝卜汤的表面咋有一层糊糊的膜?好在白菜只有一半黑,唯一比较正常的就是一碟灰突突的咸菜疙瘩。
敏豪和玲珑傻愣愣地坐在桌前,瞅着那几盘菜。潘婷却仿佛完成了一件壮举似的开心,举起筷子招呼道:
“吃啊!吃啊!小豪,玲珑,别拘着,咱家没那么多规矩!快吃!”说罢,一人给夹一筷子菜。
敏豪和玲珑此时却出奇一致地盯着陈关飞,看他的反应。只见陈关飞相当淡定地将菜夹起来,含在嘴里,细细地咀嚼,之后咽了下去。整个动作熟练地一气呵成,一点看不出勉强,吃完后,还对期待地看着他的妻子温柔一笑:
“真好吃!婷儿你真能干!”
玲珑心下狐疑,难道说这菜只是看着不好看?
她与敏豪同时疑惑地动筷,将白菜含在嘴里。下一秒,一股超强刺激的味道在舌头上跳跃,酸、甜、苦、咸四味杂陈,充斥在整个口腔里,让玲珑只觉得脑子一紧,差点爆炸。
强忍住咽下去,她心里内牛满面。娘啊,难道古代调料不要钱吗?你可不带这么败家滴!
敏豪比她惨,大概没受得了那种刺激,呛住了喉咙,顿时涕泗横流地咳嗽起来。玲珑急忙给他拍背,潘婷也慌了神:
“小豪!小豪!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娘给你倒水!”
“我去倒!”陈关飞急忙拦住她,起身倒杯水,细心地喂给敏豪喝。
此时玲珑心里对他老大地佩服:老爹,你可真是个好男人!就老娘的厨艺水平,这些年你到底是咋混过来的?我对你的崇拜简直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敏豪终于恢复了过来,腼腆地笑了笑,让潘婷更是喜欢地双手掐他的脸蛋:
“我的小儿子哎,真可爱!”
“婷儿,来,吃菜。”陈关飞柔情似水地给妻子夹菜,细心的表情仿佛夹的不是白菜,而是山珍海味。
潘婷粲然一笑,夹起来吃进去。敏豪和玲珑再次默契地一同盯着潘婷,只见她嚼了两下,吃进去,哈哈一笑:
“哟,好像有点咸了!”
潘婷瞬间升级为玲珑的心中偶像:我的娘哎,您明明是打翻了盐罐子,居然还说“有点咸了”,您的味觉真强悍!
更强悍的是陈关飞,只听他若无其事地说:
“没关系,挺好的。”
“唉!都七八年了,我的厨艺一点长进没有!”潘婷有些惆怅。
“不要紧,我吃着挺好。”陈关飞温情一笑。
玲珑抚平满身鸡皮疙瘩,低头吃饭。
一顿饭,敏豪和玲珑将咸菜吃了个底朝天,至少咸菜没糊。不过虽然菜做得不怎么样,但吃得却很温馨。
至此,陈氏姐弟正式在陈家酒肆安家了。
晚上,姐弟俩躺在烧得热乎乎的炕上,屋里漆黑一片,但洗了澡,换了干净衣服的二人躺在暖暖的炕上,却感觉非常舒服。
敏豪窝在被窝里,忽然说:“姐,真的要叫他们‘爹娘’吗?”
“你还想住在破庙里?”玲珑淡淡反问。
敏豪一阵沉默,小声嘀咕一句:“叫一个不认识的人‘娘’,我觉得怪怪的。”
“习惯就好了。他们是好人。”顿了顿,她接着说,“咱们好好活着,新娘亲识字,说不定能帮你开蒙。等姐赚钱了,就送你去镇里上学堂。你要好好念书,将来考个状元回来。”
“我将来肯定会考个状元回来!”敏豪信心满满地说,“到时候给你挣个一品诰命,凤冠霞帔加身!”
玲珑眉眼带笑:“行!我等着那一天!”
夜已深,敏豪大概是累了,早已沉沉地睡去。玲珑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也不知是太兴奋,还是炕太热,让前半个月一直被冷风蚕食的她有些不习惯。她双目炯炯地瞪着棚顶。
忽然,门开了,把她吓一跳,慌忙闭上眼睛。耳边传来陈氏夫妇的窃窃私语声,陈关飞说孩子都睡了,让潘婷放心,别去打扰他们。潘婷却执意走过来,温柔地给姐弟俩掖了掖被,然后分别在两人的额头上吻了吻,这才恋恋不舍地被丈夫带出门。
门吱呀地关上,玲珑复又睁开眼睛,望着棚顶。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软软的,这大概就是幸福的感觉吧。她含笑进入梦乡。
重生过来的第四个月,她的生活总算安定了……
短短两天,整个吉祥村都知道陈关飞夫妇收养了一对儿女的事,因为玲珑帮着跑堂;因为潘婷从村里的“大喇叭”程布娘家扯了几匹布,给孩子做棉袄;更因为陈关飞每次出门,不是带上玲珑就是带上敏豪。
这个不善言辞的汉子虽然没有像妻子那样,对姐弟俩嘘寒问暖地表达父爱,但心底里巴不得人家都知道他多了一双儿女。每次人家夸玲珑水灵,敏豪乖巧时,他那张满是风霜的脸都会笑成一朵花。
冬天本来就没什么吃食,在古代能吃的就更少了。因此一般农村过年,都会把家里养了一年的猪羊宰了煮大片肉。
陈家没有猪,潘婷只养了几只鸡。大年三十早上,陈关飞领着玲珑去村里的郑屠户家,取预定的猪肉。
郑屠户家养了不少猪和羊,每次杀完后,除了留一点自家吃和卖给村里人,剩下的都运到镇上去,卖给镇上的肉铺,也有大户人家专门来他家订整猪整羊。
陈关飞拉着玲珑的手来到郑家肉铺前,却见油腻腻的案板上只有一些羊杂碎,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在案板后头满身是油地忙活。陈关飞吆喝道:
“郑老二,我让你给我留的肉你留没留?”
“老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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