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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挖坑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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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是他又是他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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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头目怔了一下,手下依旧下意识地一扯,却发现根本没扯动,然后就看到赵扶摇正紧紧地拽着被子不松手。

    反了反了,反了天了,连这黄毛小丫头也忒不懂事,竟敢不孝敬他?

    他一气就忍不住饶舌,指着赵扶摇的鼻子骂道:“嘿你个小丫头片子,准备造反了这是?拿你的东西是看得起你,别给脸不要脸,死开!”

    赵扶摇拼命摇头,抱着身家性命一样抱着那被子,脑袋晃来晃去晃来晃去,半点不松口,大喊“不行!”

    小头目原本就一肚子气,如今一个身无二两肉的小丫头都敢跟他对着干,他顿时怒气更盛,挥手就要打赵扶摇。

    赵扶摇下意识地一挡,顺手就使了一招出来,虽然手上没有剑,对方还是感觉到手上一阵刺痛,不由自主地松了手。

    抬头看时,只见赵扶摇红了眼睛,牢牢地抱着那被子,倒像是抱着什么宝贝一样,死死盯着他。

    那小眼神儿,别提多渗人了。

    小头目脸上过不去,手上却痛得很,不敢再去抢那被子,脸上又下不来台,颇不服气地哼哼道:“什么破玩意儿也当宝供着,当谁稀罕似的。还不快去给我干活!”

    赵扶摇瞪他一眼,“放心,我这就去!”

    看着那没皮没脸的男人低声咒骂着走远了,赵扶摇也不敢把被子接着放在这儿晒,只好拿回屋里去,然后拎起小铁锹去干活。

    拖着那板车上后山的时候,看着车上被黑布蒙着的人,赵扶摇总觉得这种情形有点似曾相识。

    因为跟小头目的一番争执,到后山的时候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了,余晖落在林间,被树枝间隔成不规则的小块,被风一吹来回晃荡。

    都说是料峭春寒,冬天刚过,寒气还没有消散干净,换了薄春衫就有点寒浸浸的。

    她记得那一次,也是这种乍暖还寒的时候,黄昏的后山,那个男人第一次在她的坑底睁开眼,问她有吃的没有。

    现在想想,当时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太愚蠢了。

    漫不经心地把坑挖好,现在小豆子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不用再跟在她身后,撺掇她去抢包子。

    少了聒噪声音,还是有点寂寞。

    挖好了坑,赵扶摇看着被黑布蒙着的尸体,总觉得心底有什么期待在蠢蠢欲动,伸手捏着黑布一角,她闭了闭眼睛,唰地一下把黑布拉开。

    睁开眼,上面是一具陌生尸体。

    短暂地失落了一下,赵扶摇忽然想,说不定他又换了脸皮,打算在坑底地时候突然睁开眼,再吓她一跳?

    抱着最后的希望,她吃力地用布裹着把人拖下来,往坑底一扔,然后挥起一铲子土往他脸上撒去。

    对方一动不动。

    “嘁,真是的。”赵扶摇撇撇嘴,接着往他身上洒,直到整个坑都被渐渐填平,都没有任何其余的动静。

    真的不是……

    赵扶摇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这个事实,却还是觉得满心惆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执着地想要再见他一面。

    这种隐隐的期待,原本就很荒诞无稽吧。

    干完了活计,把板车送回去,赵扶摇拎着自己的小铁锹,慢吞吞地往自己的茅屋里走去。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某种奇怪的味道,赵扶摇嗅了嗅,带着点儿微腥带这点儿微涩,很难形容的味道。

    像是……血腥味。

    怎么会有血腥味,难道小豆子不小心把手指割破了,正在她屋里哭?

    赵扶摇皱着眉,注意到地上似乎有些可疑的暗褐色痕迹,一路淋淋漓漓地直往她的屋子里去。

    她狐疑地慢慢走近茅屋,越近,血腥味就越浓,这种味道,绝对不仅仅是割伤手指就能散发出来的,满心的忐忑不安。

    尽管如此,她还是小心翼翼地在门外问了一句,“小豆子?你受伤了?”

    屋里面没有任何回答,沉寂地让她心慌。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屋门推开一小条缝,“吱嘎——”

    年久破败的门被轻手轻脚地推开,还是发出了喑哑刺耳的声调,赵扶摇谨慎地往屋子里探进半个脑袋,凑近了往屋子里看去。

    这时候天色早已暗下来了,光线太差,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床上似乎有一坨黑影。

    像一个人缩在那里。

    赵扶摇抚着胸口,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非常剧烈,这种情况,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江湖仇杀?

    那里面的人是谁?她应该进去看看,还是马上逃?

    理智告诉她马上离开这里才是明智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非常不想离开,直觉告诉她如果就此离开,错过的东西也许会让她后悔莫及。

    她拍了拍胸口,紧张地咬着嘴唇,找出火折子吹出一点微弱的火光。

    黯淡的火光中,躺在床上的人半明半寐,一张脸掩藏在满室昏暗的阴影下,只能看清隐约的轮廓。

    那个身影似曾相识。

    赵扶摇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低低地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转身进了屋子,迅速将门掩在自己身后。

    是他。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仿佛这番声响全都未能落入他的耳中,平静地躺在那里。

    赵扶摇按着自己的胸口,先将小木桌上的油灯给点上,又收起了火折子,才去看人。

    他看上去像是睡着了,空气中的血腥味却提醒着赵扶摇今时不同往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每一次相见总是一次比一次狼狈。

    “喂,醒醒。”赵扶摇叫了几声,对方的脸色异常苍白,没有回应。

    赵扶摇想了想,伸出手去碰碰他,触手冰凉冰凉的,只余一丝暖意。

    赵扶摇自己都跟着哆嗦了一下,想到对于这个男人不知是人是鬼的揣测,又有些胆颤心惊。

    伸手探一探鼻息,感觉到微弱的、温暖的气流拂过指尖,还不敢确信,又捏着手腕子摸了摸脉搏。

    还好,是活着的。

    稍微放下些悬着的心,赵扶摇壮起胆子继续叫了两声,“起来快起来,床都被你弄脏了,今天没有肉包子,有粥喝酒不错了!”

    想到这人上回饿死鬼一样跟她要东西吃,说不定一听有吃的就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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