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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谁家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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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大红枣红灯笼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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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牛吸了吸鼻涕,对于阿楚突然的热情鼓动表示很犹疑,又看了看黑黢黢的竹林,心里不由直打鼓,小声道:“还是……还是别去了吧……夜里太黑了,洪师父活神仙又不在,万一有什么妖怪——”

    阿楚立刻对他投以蔑视的目光:“你要我以后都叫你胆小鬼刘阿牛吗?”

    “……”

    “你要被富贵和有财他们嘲笑吗?”

    “……”

    “哼,再说了,有妖怪怕什么?我师父可是大侠!说出他洪宴声的名号,往小了说,整个乌峰都要抖三抖!区区妖怪,也值得你怕成这样?”

    “好吧好吧,我去!”正所谓面子大过天,头皮只好再硬一硬了。

    阿楚很满意这个结果,一马当先,冲进竹林里。

    后面阿牛的声音有点颤:“哎哎哎,洪阿楚你等等我啊!”

    鼻间充溢着竹子的清香,直诱得人恨不能一口咬下去,品一品是否清甜甘冽。

    可是竹林太茂盛,将天上寥寥几丝月光一把揽了去,财迷似的。黑黢黢的竹林里便只剩下了沙沙的竹叶摩挲声,静得有些吓人。

    刘阿牛紧紧地跟在阿楚身后,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便跟丢了她,顾不得脚下竹节杂草绊脚,手忙脚乱,紧张得连流下来的鼻涕都顾不上吸一吸。

    走着走着,他前面的阿楚忽然停下来了。

    他赶紧问:“怎么了?”

    阿楚忙捂住他的嘴巴,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拉着他在一丛格外茂密的竹子后面蹲下来,迅速又仔细地确认两人都已掩藏好,才指着前面的一片空地对阿牛道:“瞧。”

    瞧?瞧什么?

    阿牛使劲揉了揉眼,可是眼前只有一块空荡荡的林间坡地,什么也没有啊。他困惑地看向阿楚。阿楚也疑惑地回望。

    阿牛他看不到么?

    阿楚将目光转向林间的那块空地。

    那是块狭长的空地,远远地接着下山的路。有个穿着暗红色长衫的人,正急匆匆地往那下山的路走去。

    暗红色的长衫好像会发光似的,所以即便是在这样的黑夜里也还是能看的很清晰。但是阿牛却说他看不到——难不成真的是什么妖怪?

    可是,明明整座乌峰上的大小妖怪都已经被师父收拾得服服帖帖——否则她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大半夜往山下跑。

    也许,那是个外来的妖怪?暗红色的长衫,远远看去活像颗会发光的大红枣。唔,说不定是个红枣变的妖怪吧?

    只见红枣精远远停住,向通往山下的路伸长脖子望了望,接着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张纸,横看竖看,翻来覆去。

    然后,继续挠头。

    阿楚蹲得脚麻,但还是有点犹豫要不要走出去。一来摸不清他目的,若来者不善,自己贸然跑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二来看他那么投入地挠头,总不好打扰。

    阿牛被默不作声的她弄得愈发紧张,顺着她目光往空地上来回仔仔细细地瞄了好久,依旧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体,心下没底,慌忙捅了一下阿楚道:“洪阿楚,你到底在看什么呢。”

    他力道大,阿楚又因为在来回倒换麻木的脚而诡异扭曲地金鸡独立着,一时不查,被他推倒,屁股硌在石头上,她忍不住痛呼一声。

    红枣精耳力相当不错,脚程也快,阿楚将将抬头,便看到丛竹一侧笑嘻嘻的脸——红枣精的脸一点都不红,居然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人,长得还挺好看的,约莫与洪宴声相当的年纪,手里捏着一张纸,阿楚斗胆偷瞄了一眼,然后便稍稍放下心来。

    那纸上满是歪歪扭扭的字画符,一看便知是谢十央的手笔。大概是向他求的什么情报吧——他这个人虽然婆婆妈妈,啰嗦得很,但是尽知天下事,总会有许许多多的精怪来跟他求问,活像青莲镇上的算命先生。

    既然认得谢十央,那便有了三四分的安心。只要是与十央打过交道的,即便他不是什么好妖怪,想将她抓走,十央也一定能追踪的到。

    刘阿牛见阿楚双目凝视空气中并不存在的一点,疑心是见鬼了,不由发抖如筛糠,紧紧挨着她,半步也挪不动。

    红枣精小心地将那张纸揣回袖笼,而后笼着手从丛竹后面走出来,十分和气:“啊呀,小姑娘你居然能看得到本王,不简单不简单,是哪位高人座下弟子?”

    “你是妖怪吧?”见他面相和善,似乎没什么恶意,阿楚便只管摆出一副了然的样子,顺带无视了他的问题,自顾自道,“看这身衣裳,是红枣么?”

    “……”

    “不是么?难道是盏红灯笼?”

    阿楚正兀自揣测,冷不防红枣精低下头来盯紧她,笑容配合着狭长的眼睛显得有点阴险:“小姑娘,我的身份,可不是你能随便猜的。”

    “啊,也不是灯笼精?”阿楚眨眨眼,有些扫兴,“那还穿这么红的衣裳!”

    “穿红衣裳便一定是红枣灯笼?那我若穿了一身青色——”

    “难道是只大青虾?”

    “不许乱猜!”

    “总不会是乌龟精吧?”

    俊秀的男子终于忍无可忍:“我是阎罗!阎罗王!”

    阎罗王?阿楚歪着头想了想,实在不知阎罗王是个什么东西,便敷衍地“哦”了一声。忽然觉得这样不大礼貌,便拿胳膊肘捅了捅几乎黏在她身上的刘阿牛,对他耳语道:“喂,他说他是阎罗王,你晓得是哪个不?”

    “阎罗王?凶神阎罗?”凡人总爱拿各路凶神来吓唬自家不好好睡家的小孩,阿牛自然听过这掌管阴间的阎罗,黑面虬须,凶神恶煞,千里之外取不听话小孩的性命。如今从阿楚口中得知眼前立着的正是那凶神,立时吓得脸白如纸。

    面前俊秀的男子恼道:“喂!我都听见了!”

    阿楚将他又仔细打量了一番,又向阿牛纳闷地问:“他长得挺白的,虽然有些生气,可是看起来一点都不凶啊,为什么要叫他凶神?”

    阎罗王陛下终于听不下去,一把将阿楚揪起来,拎小动物一般拎到眼前,阴测测地说:“因为我是掌管阴间的神。阴间啊懂不懂,全是死人!”

    “可你真的长得一点都不凶。”阿楚又眨了眨大眼睛,越来越不怕他,“我师父常讲相由心生,你这眉毛鼻子嘴巴都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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