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近卧牛村西头依蓝家,就见肖奶奶在门口张望呢,一见孙女,脸上的神色明显松弛了下来,对着依蓝就是一阵控诉:“依蓝,这都晌午头上了,也不见你回来,我都急死了!” “奶奶,你快看,这是什么?”依蓝将那只野兔耳朵拎的高高的,自己也仰着下巴,朝奶奶炫耀,丝毫没有抢占小黑功劳的羞耻心。 倒是踏云轻嘶一声,表示反对。 可惜的是,除了主人,在场的人没有人认为它已经发表了意见,全部无视掉了它,倒是主人冷飕飕的目光扫了过来,踏云又抖了几抖,它错了,真的错了,它该抱紧的,是主人的大腿啊,嗷呜。
“呵呵,不错,我孙女就是厉害,哎,这位姑娘是谁?”肖奶奶这才发现了依薇的存在,依蓝也汗了一个,一见了奶奶,习惯的上来撒娇,对于客人,实在失礼。 她连连对依薇抱歉了几声,依薇嘴上客气着,却若有所思的样子,对于肖奶奶,更是报了十二分的热情。
听说是依蓝大伯家的姐姐,肖奶奶嘴上也是灌了蜂蜜似的,好听话不要钱的往外蹦,眼神却冷了下来,她想到,如果这些亲戚对依蓝好的话,她不会离开自己的故土的,故土难离,落叶归根,尤其是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离开家乡,需要莫大的勇气。
一时间,院子里很是热闹,依蓝在池塘和菜地之间,放了一个圆木头桌,和四个小圆木头凳,雨后空气清新,肖奶奶端来了茶水,葡萄,苹果,梨子,甜瓜,各种水果,摆的满当当的。
依薇不得不重新对这个家,有了新的评价,现在每一种水果都不便宜,可是依蓝家,却能将各种水果摆一桌子,这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其实她误会了,如果不是有空间在,依蓝怎么可能想的这么周到,将每一种水果,家里都备上一份儿呢。 倒是肖奶奶,每次依蓝从外面回来,借口买的水果,都让她心疼上老半天,可是几乎天天买,老人家竟然也习惯了,偶尔依蓝空手回来了,肖奶奶还会上下打量半天,弄的依蓝哭笑不得。 肖奶奶放心的去做饭了,留下两个女孩儿面面相对。
“依蓝,你为什么离开家呢?”依薇终于将心里的疑问,说了出口。 “因为想来外面闯一闯啊。”依蓝说了一个现在年轻人的普遍想法,果然依薇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为什么在大冬天走呢,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你要是和我说一声,到连市打工,说不定会少走一些弯路。”依薇的说法有点马后炮,如果当时依蓝真去投奔她的话,说不定她会躲起来让依蓝找不到。 “呵呵。”依蓝笑了起来,不管怎样,能这样说,已经很够意思了。 “因为冬天羊群没有了草料,我带着它们找到干草多的地方觅食,谁知道,一场暴风雪,我迷路了,后来,歪打正着,走出了草原。”依蓝简单的将早就编好的理由说了一遍,顺手拈起一颗葡萄,剥皮投进了嘴里,酸甜的口感让她吃的眯起了眼睛,像一只幸福的土拨鼠,刚吃到嘴食物的土拨鼠。
“那,依蓝,你知道吗,你走的那一天,村长家招贼了,贼没有偷走什么东西,却将村长踹成了废人。”依薇在试探妹妹,她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依蓝的表情。
“哦,真可怜。”依蓝嘴里说的轻描淡写,但那幕不堪的经历,仍让她的瞳孔一缩,听到村长的下场,虽然有点欣慰,但是,她不认为这是她放过村长的理由。 “哦。”依薇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八卦,有些恹恹的住了口,并说了阿爸想依蓝之类的话,依蓝也详细询问了自己走后,大伯家的情况,说到了家人,依薇也不那么虚伪了,场面一时间缓和温馨了起来。 送依薇走的时候,依蓝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什么能给大伯带的礼物,还是肖奶奶准备了一些干菜干货,依薇记了电话号码后,说是等回家的时候,让阿爸给依蓝打电话。 依蓝家有亲戚来认亲的消息,并没有在村子形成什么轰动。
现在,村民们现在可有的忙了,村长说是小土包很适合散养柴鸡,村民们开始挤出来农闲的时间,砍伐山上的荆条,做成篱笆,将抱窝的老母鸡留着,准备明年过完年孵鸡蛋。 一场轰轰烈烈的全□动开展了,每一个村民脸上都洋溢着憧憬的微笑,期待来年有一个丰收年。 依蓝躺在院子的吊床上,头顶上,还盖了一顶用青草编成的草帽,旁边的手机,播放器里依依呀呀的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
就在这个时候,声音突然变了,依蓝掀开草帽,瞄了一眼来电,上面的地域显示着草原两个字。依蓝诧异的扬了下眉尖,摁下了摁键。她以为,这个号码永远也不会响起了。 “依蓝,你快回来吧,你大伯出事了,快点回来!”大妈程丽,凄厉的声音从听筒传了出来,没容依蓝询问什么事情,就猛然挂断了电话。 大妈这没头没脑的话,让依蓝心里一突,她连忙拨打了依薇的电话,才知道,原来大伯竟然得了肺癌晚期! 这几乎就是听到了死神的召唤,依蓝也不敢耽误,去村里找肖奶奶了,她要出远门,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她也有点不放心。 最近肖奶奶几乎一直闷在家里,这刚出来串门,孙女就过来找了,肖奶奶心里甜滋滋的,这有人惦记的感觉,就是好啊。 等到家,依蓝将情况一说,老人家就急了,她当即就要陪着依蓝回草原,说是自己还没有见过草原的风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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