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人如此坚持,又想着最近没让奶奶干什么劳累的活,以前爱腰疼的毛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加上,依蓝也不放心奶奶一个人在家,依蓝深思熟虑后,总算是答应了肖奶奶的要求。 肖春花其实是担心依蓝的所谓的大伯,大妈。依蓝的品行,通过这将近两年的了解,肖春花认为孙女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之所以这么久没有联系亲戚,肯定有一定的内情在里面,她怎么可能放心让孙女一个人去面对呢。 有一个老人跟随,依蓝当然不可能马上就赶往草原,事情商定后,她先去了市区,买了到草原的火车卧铺,第二天,才和肖奶奶从卧牛村出发了。 肖奶奶这段日子,运动的少,依蓝又强行背了奶奶一段路,把肖春花感动的热泪盈眶,依蓝好一通安慰,肖春花才平静下来。 从县城到邓峰,车次还是很多的,到了火车站的时候,离车票上的发车时间还早,依蓝又带着奶奶去了车站对面的牛肉面馆,点了两份面,吃了饭后,又到附近的银行取了十万块钱,这是她昨天来买车票的时候,预约过的,所以钱取的很顺利,取到钱,她悄悄的从背包转移到空间里,才松了口气。 回到车站,依蓝还细心的带着老人去了趟厕所,老年人肾气不足,总是容易尿频,挤火车又容易着急,还是准备充分些好。
依蓝买了两张下铺的车票,为的是能更好的照顾奶奶,一路上,肖春花问起依蓝家的情况,依蓝就如实的将大伯家,叔叔家的一些基本情况告诉了奶奶,但是,有关村长的话题,她丝毫未提,因为,她心里有个计划,既然回到了草原,当然要将以前的一切羞辱,讨回来!
火车需要一天一夜,幸好依蓝有空间的帮助,大背包的遮挡,总能即时的拿出奶奶需要的东西,她在家的时候,蒸了一屉香菇猪肉馅的包子,做路上的食物。一串晶莹的葡萄,一个装着热菜的保温桶,一块柔软的手帕,甚至是老年人最爱的鸡蛋糕。上铺的一对年轻夫妇,边吃着火车上贵的要死,难吃的要命的餐盒,边抵御下铺传来的阵阵菜香,都不住的夸奖肖奶奶有福气。 这可是肖奶奶最爱听的恭维话了,虽然坐火车很累,肖奶奶一路上,竟然难得的保持了好心情。 依蓝下了火车,就给依薇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大伯已经从呼市的中心医院出院回家了,也就是放弃了治疗,在家里度过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 依蓝的心很沉重,大伯曾经还是很照顾她们母女的,经常是偷偷摸摸接济,依蓝很感谢大伯,这次来,她准备的钱就是为大伯治病的,可是,大伯的家人已经选择了放弃,她也没有理由去主张自己的意愿。
“唉,这病到了晚期,不住院也好,少受点罪。”肖春花拍了拍孙女的手臂,安慰道。 不得不说,癌症如果是恶性的话,是个很金贵的病,一个普通人得了这种病,往往倾家荡产。
“要是我得了这病,我就不住院了,在家也不忌口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享享福,也就算了。”劝慰完孙女,肖春花自己还感叹一句。,最后也保不住性命,就算是有钱人,住院用了最好的药,死亡率依然高的吓人。 “呸,呸,奶奶别瞎说。”依蓝从自己刚才的思绪回来,赶紧打住肖奶奶的话头,她刚才想什么呢,就是她空间的井水可以治愈大伯的病吗?
有了这种想法,依蓝回草原的心更加焦急了起来。 以前草原有一种特殊的交通工具,就是敕敕车,现在,那些存在于记忆里的古老工具,已经被现代社会淘汰了。 到依蓝的寨子,需要转几次车,依蓝庆幸奶奶不晕车,但即使不晕车,也把肖奶奶累的够呛,两人才走到了依蓝的寨子。
一年多过去了,依蓝再次踏入这片村寨的时候,竟然感觉如此陌生,因为,这里面,没有她想念的人,也没有等待她的人了。 肖春花就知道孙女会伤感,枯橘皮般的大手,有力的握住了依蓝的手,依蓝对着奶奶一笑,点点头,示意她自己很好。 秦淮平见到依蓝,很是激动,像是以偿夙愿,就连身体都轻快了很多,依蓝借机给大伯的药汤里,添了些井水,至于效果,只能听天由命了。
大妈程丽显得老了很多,家庭支柱倒塌了,她难以承受,对未来充满了迷茫,脸容难掩沧桑,见到肖奶奶,也听闺女说这是依蓝认的奶奶,就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大伯听到妻子的埋怨,挪着疼痛的身躯,将脸扭到了毡房里侧,依蓝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什么。毕竟这不是她自己的家,她没有资格说出来,不要吵闹,让病人保持安静和好心情的话。 晚上,依蓝回到了自己家的毡房,看着满屋子陌生的痕迹,依蓝的脸上难掩苦涩,物是人非的感觉就是这样吧。 想起那句乡音不改鬓毛衰,真是一样的悲凉。
依蓝和肖奶奶住了一个毡房,另一个毡房里住的是大伯家的弟弟,秦依卓,让依蓝没想到的是,晚上,肖奶奶睡觉了,依卓竟然发短信到她手机上,将她喊出了毡房,说有话要说。
夜凉如洗,月下的草地黑黝黝的一片,不时有露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和天上的繁星相映成辉。 依蓝干脆从毡房找了个草编的毯子,铺在毡房的不远处,坐在地上,看这久违的景色。 一年多没见,依卓也变了很多,曾经稳重的性子,已经能和现在的容貌相称了。 “唉,看到你长大了,我突然觉得自己变老了。”依蓝看着依卓穿着得体的休闲装,踏着沙沙的草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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