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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结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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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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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八章

    事故现场惨不忍睹。公路中间一个正在挖的、又不很深的小沟两头。一头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一个摔在公路中间脚向着公路的右边,七孔出血,脑袋被鲜血包围着;另一人躺在公路右边的人行道坎下,头部顶着人行道的路坎,他是被汽车撞飞到此处的;脑袋周围也是血,朝上的面部翻着白眼死死地盯着夜空。离这个男子大约有十米远的地方,有一个男子仰面躺在地上;他的身边没有血迹,一只脚打得毕伸,另一只脚卷缩着,脚上的鞋子不知去向,正在痛苦地呻吟着……

    事故发生不久,公路两头堵了不少的车辆。车上的人跳下车来观看事故现场,过路的行人也驻步观看。虽然是隆冬季节,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看了事故现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122警车和120的救护车先后赶到。身穿白大褂的三名医务人员跳下车,向左边躺在血泊中的男子看了看,摇了摇头走开了;走到右边血泊中男子的身边,男医务人员用手指试了一下鼻子,又离开了;最后来到躺在正前的男子的身边,朝救护车挥了一下手,救护车立即开过来,一个男医务人员急忙打开救护车的后门,从里面拖出一副担架,同另外两个医务人员把地上的男子抬到担架上,抬起担架抬上了救护车。

    两个交警一个拿着照相机照相拍摄事故现场,另一个在文件夹上迅速地记录着……

    孙国林与分公司两个技安同时赶到了现场,看了看现场公共汽车摆放的位置,再看看左右两边躺在血泊中的男子,走到正要离开的救护车前面向救护人员:“我是公共汽车公司的技安,请你们把这两个死者带走?”

    男医务人员没有吱声,有点不愿意的样子。手拿相机的交警走过来向他们说道:“你们把那两个(指死者)一起拉走,我们要作尸检。”

    男医务人员很不情愿地同另外两个医务人员一起,把两个死者抬到救护车后门,丢鸡儿子一样把两个死者甩上了救护车。

    围观群众无不感触地:“人死了连猪狗不如。”

    现场勘察完毕,两个交警走到224号车的面前,对224号车进行了前后左右的拍照,他们想把驾驶员带回交警队作询问笔录时,发现柳祥文已经瘫倒在驾驶室里;脸色惨白、呼吸困难,身上的手机叫个不停。孙国林看见柳祥文成了这个样子,向交警说道:“他已经吓瘫了,必须送医院抢救,等他恢复过来再做笔录。”

    拿相机的警察点头同意:“看来,他受的刺激也不小,你们要注意他的安全。”说完,协助孙国林把柳祥文弄出了驾驶室。孙国林背起柳祥文把他放到自己的面包车后排上,直奔人民医院。

    柳祥文的老婆在他三爸家等待柳祥文吃饭。一直等到九9点半不见他来,心里感到奇怪;平时跑最后一趟9点20分就到家了。三爸家比我们家近些,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今天是三爸的生日,下班后他不可能坐公交车,很可能打的过来。到现在不见他踪影?她一边焦急地等待着,一边不停地给他打电话,电话通了没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她心中陡然升起,她连续不断地打个电话,直到10点过几分有人接电话了;接电话的不是柳祥文而是孙国林,孙国林在电话里向她:“我是他的同事,他跑最后一趟的时候晕倒了,现在在人民医院急诊室,叫你儿子马上过来陪他。”

    听说老头子生病,住进了人民医院的急救室;她立即同自己的儿子和三爸的儿子一道,赶往市人民医院急救室;看到病床上的柳祥文处于昏迷状态时,她急切地叫喊:“老头子,你怎么了?老头子,你怎么啦?”

    柳祥文的儿子走到病床前,叫了两声:“爸爸,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护士立即制止:“病人的心律很差,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他需要好好地休息。”

    儿子和母亲走出了病房,在走廊上焦急地等待着柳祥文苏醒。儿子向母亲问道:“爸爸以前有没有这个病?”

    母亲摇了摇头:“从来没有生过这种病,今天是第一次,看来他真的是老了。”

    儿子不放心地找到孙国林问道:“孙叔叔,我爸爸这个病,今天是怎么发生的?”

    孙国林把他带到离急诊室比较远的过道上:“事情的缘由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必须挺住;三十多岁的男人要坚强,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你母亲,你爸爸醒了之后让他自己去说。你爸爸跑最后一趟班的时候,在红光街出了车祸,辗死了两个人,精神受到刺激才处于昏迷状态的。”

    “什么?他把人辗死了,是两个?”儿子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孙国林肯定地点点头:“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要面对现实。他醒了,你们多多地开导、安慰他,千万不要说埋怨话。已经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重伤,不能再出意外了。”

    儿子不安地:“他开了三十多年的车,从来没有发生较大的交通事故。再有9天他就退休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发生这么大的交通事故?”他突然向孙国林问道:“孙叔叔,今天这个交通事故,我爸爸的责任有多大?”

    孙国林一到现场,就对本次事故作了认真地分析。从事故现场来看,公共汽车要承担全部责任。市政施工是在明显的位置上作了灯光提示;施工现场在右边,我们的车已经跑到人行道上去了,出事的原因是车速过快,来不及采取避让措施造成的,刹车印子很明显。不管责任大小,经济损失总是由车方承担。现在,如果告诉他儿子他父亲要承担全部责任的话,后果是难以预料的。他很策略地:“我赶到现场的时候,交警已经把现场拆了;现在,只有等交警调查,最后才知道你爸爸有没有责任。”

    柳祥文的儿子自言自语地:“但愿我爸爸没有责任;如果他有责任的话,他的精神要崩溃。”

    孙国林听了柳祥文儿子的话,心里非常酸痛。他说的是实话;还有几天退休了,这个时候发生了重大交通事故肯定不划算;他继续安慰道:“事故不发生已经发生了,我们要面对现实;目前,你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不能让你爸爸的精神跨下去,多作安慰工作。”

    凌晨3点左右,躺在病床上的柳祥文醒了。事故发生后他被当时的情景吓晕了;汽车驶上人行道才停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被撞的现场:电灯和临时做的拉杆甩得到处都是,两个工作中的男子一边一个倒在血泊中;看到这个场面他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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