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快车师傅,今后开车把油门吊到一点跑,对公司、对你们都有好处。我先说这么多,请大家认真讨论;17路今后怎么跑,大家提出建议。”
他的话一结束,驾驶员议论开了。几个驾驶员大声地:“杨经理,17路这条线路确实不好跑,有几个龟孙子,不知道他们跟售票员是啥关系,总要使劲地压班,给售票员多拉人,自己好多提成。你们车上的人要吃饭,我们车上的人就不吃饭了?我说啊!压班的人就是在偷人。”又有几个驾驶员:“使劲给售票员拉人的,他和售票员有说不清的关系。我们认为,对压班的车和人,应当好好地整治整治。我们建议,售票员实行大轮班。”一听说对售票员实行大轮班,几个驾驶员立即攻击那个提出大轮班的驾驶员:“你龟孙子站到说话不腰痛,搞大轮班,车上的卫生哪个做,安全问题谁负责?驾驶员与售票员自由组合实行了这么多年,配合得默契,这个制度不能破坏?”年龄在30岁以下的一个驾驶员:“你们不想售票员离开你们,你们是不是跟他们有说不清的关系?”“狗娃子,你给老子乱说,看老子撕了你的嘴?”说这话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叫敬青山,是359号车驾驶员,同他一起上班的售票员叫许素华;许素华今年37岁,跑区乡线路不久就认识了她;后来他跑17路,她就跟着他来到17路;他们在一个车上上班,经常是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对于他们两个人的暖昧关系,私下里议论不少,杨学辉也知道一些情况。他公开站出来反对大轮班,坚持原来的规章制度,看来别人对他的议论不是谣言,而是事实。听了大家的意见,杨学辉作总结性发言:“今天这个会开得很好,大家各抒己见,畅所欲言,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归纳起来有两条:一是要求对售票员实行大轮班;二是按照原来的制度办,不实行大轮班。但我要问大家一句,如果不实行大轮班,对压车的怎么处理,怎么消除开连连车的现象?”
一个中年驾驶员:“制度斗硬,发现开连连车的,查出来谁压了班,谁跑得快就处理谁。”
另一个驾驶员:“你说得不对,应该查清晚点的原因,不能一概而论。”
杨学辉制止了他们的争论:“从明天开始,凡是违反营运纪律,压班、追车的,一经查证属实,按公司的规定处理,每次罚款100元,第二次违反的,仍然罚款100元,改着长期机动。至于对售票员实行大轮班问题,待考虑成熟之后再定。”
第二天下午,杨学辉召开了17路下一个班驾驶员会议,提出的问题跟头一天驾驶员会议提的问题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第三天上午,杨学辉带着一个技安和两个稽查到石牛镇检查17路营运纪律及安全情况,查出了三个严重压班的驾驶员,一气之下杨学辉开了杀戒,对压班的三个驾驶员按照公司的规定,每人罚款100元;其中就有敬青山。敬青山在站务室看见了对他的处理决定,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跟你一起到单位,你杨学辉连一点面子也不给我,才上来几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看我怎么收拾你。当天下午他就向调度:“我老家有事,要回老家耽误一个星期,请假8天。”他想,目前17路正缺驾驶员,杨学辉肯定不会同意他请假,到时候你杨学辉来找我,看我怎么摆拢你,你啊!还嫩了点。
调度把敬青山请假一事告诉了杨学辉。杨学辉听完汇报后向调度:“他是故意跟我们对抗,答应他的要求,让他回老家耍8天。”
调度:“没有驾驶员顶他的车,怎么办?”
“这个事你就不要管,我会安排好的。”
杨学辉在处理17路3个驾驶员违章之前,就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他怕个别驾驶员给他抛摊子,从区乡专线驾驶员中抽了一个驾驶员应急;区乡有两个专线,一个车子跑,一个驾驶员每天只跑6趟,乘客很少。他把这个驾驶员抽出来以后,就由区乡机动车去顶专线班,这样既解决了区乡机动车没班跑的现象,又解决了17路驾驶员甩摊子问题;所以,敬青山提出请假,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这是敬青山没有想到的。
敬青山见杨学辉批准了他的请假,心里很不是滋味;本想将杨学辉一军,没想到没把杨学辉将住,反而把自己套住了。他怎么耍得起8天大假?这8天大假,他要损失四五百元,对于他这个经济条件十分窘迫的家庭来说,确实是一大损失。一家三口住在父亲留下的两室一厅住房里,妻子没有工作,孩子正在上中学,正是用钱的时候,仅靠他的工资维持整个家庭生活;光是他这一家人还好说;自从许素华到他车上卖票以后,从工作上的交往逐步过渡到感情上的交往;他对她的要求是百依百顺。当许素华说这一趟没有卖到好多钱的时候,他就心领神会,会在跑下一趟的时候压班,使她的卖票收入一下子上去了;而她呢?对敬青山的好意是理解的,在生活上特别关心他,每天为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茶水泡好,早上还给他带来可口的小吃,隔一天还要给他买包烟;开始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故意推辞一下;许素华却:“我们在一个车上工作,相互照顾一下是应该的,开车辛苦、费神,你的身体好、精力集中才可以多拉人,我也可以多挣几个钱;跟你跑车这几个月,每个月我要多拿一百多元工资,还不是你的功劳。”听了许素华的一番话,他的心里就像蜜一样甜;她说的是实话,没有他,她一个月能多拿一两百元吗?心里释然了,完全接受了她的恩惠,愿意为她多拉慢跑。
许素华的家离他的家只有一公里多路,住在市中心地段,他的家住在城郊;上班稍微绕一点道就可以经过许素华的家。每天早上他们一起坐交通车到单位上班,晚上收班后又一同赶公共汽车回家,他把她送到离她家不远的街上才走。半年后的一个车休天,敬青山把车子开到修理厂搞二保,正准备回家,接到许素华的电话,叫他到她家里去一下;接到她的电话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她第一次请他到她家里去,她的家究竟在什么地方他不清楚;他在电话里说,找不到你的家。她在电话里“扑哧”一声笑了:“你还是个师傅,鼻子底下就是路,你不晓得问呀?”
“我问谁啊!你住的那个地方一个人不认识,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你不晓得问我啊!你马上往这边走;半个小时之后我在街口等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拿在手中,迟迟没有放到衣袋里;他想:这个时候叫我到她那里去,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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