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小伙子看见他那凶恶的目光,害怕地向前走了一步,小声地向他说:“王哥,我们错了,放我们一马吧;我们给一个朋友镀了一把刀盒子,只要你放过我们,给你十元钱喝酒。”
“想用十元钱收买我,那怎么行呢?我是搞啥的?是保卫干部。转而一想,保卫工作一个月就是那么点死工资;我们付出得多,得到的却很少。十元钱是我两天半的工资,这么大的一个厂,镀个小东西算个啥,损害不了什么;何必那么认真呢。他不动声色地:“违反厂里的规定,后果你们是清楚的;我作为保卫人员,要维护厂里的利益。”
答应给他钱的那个小伙子见他态度生硬,急忙对他:“王大哥,你是一个大好人;我们不得已才镀了这个小东西。这个东西是镇上六娃子的,想必你也认识;是他鼓捣我们镀的,我们不敢得罪他?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们可以再出点血,给你十五元。”
“六娃子”这三个字在他的心里激起了浪花。金阳镇的人谁不知道六娃子;他是操社会的二杆子,在镇上吃得开。早就想见见这个人了,就是没有人引荐。今天这个机会来到眼前,我能够放过吗?不,绝不能放过。他一改刚才的霸气向他们问道:“真是给六娃子镀的吗?如果真是给他镀的,我就放过你们?厂里的规定你们知道。这次放过了解你们,下次就不行了。十五元钱我也不要了,留着请我和六娃子喝酒。”
一听说不追究他们的责任了,两个小伙子高兴起来,齐声说道:“王大哥,保证让你和六娃子吃好、喝好,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你有时间吗?”
从那以后,只要不上班他就和六娃子打得火热,经常在一起喝酒、称兄道弟。六娃子见他的个子是个打架料,不管他打架行不行就拉上他;只要他往那里一站,对方就畏惧三分;他的姐夫是副镇长,当了镇长就是实权派,我们这些操社会的人,也要找个官场上的人当靠山;有了他们的支持才站得住脚。他非常看重六娃子,有什么事都找他商量,能够帮的忙就一定帮。当然,这种帮忙不是免费的,需要给一定的费用;这个费用不是打官司的诉讼费,而是把某个事摆平了,就有人支付费用;这个费用是对方心甘情愿地拿出来的。不久,就发生了一件事:“镇上一个孤老头家里养了一只狗;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从他家门口路过,看见他家门前的地上有一只非常好看的风筝,伸手从地上捡起来准备拿走;不料被狗发现了,扑上去咬了这个男孩一口,致使男孩腿部受伤鲜血直流。小男孩的哭声惊动了邻居,邻居赶过来才把狗赶开。孤老头听说自己的狗把男孩咬伤了,自感惭愧,主动提出承担全部医疗费,给了男孩两百元营养费。这个态度对一个平常人家来说算是仁至义尽了。小男孩的父亲是个不讲理的人,认为自己的孩子被老头养的狗咬了,是老头的故意行为,想让对方多赔一些,又没有正当的理由。事隔两天,他在街上碰见了老头,故意让老头把他的脚踩了,还说老头是有意踩他的脚。老头连连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他不依不饶地要求老头赔他的精神损失费;老头没有办法,只好自认倒霉地说:“我赔你五元钱。”
“哟!你的五元钱好大哦,是黄金做的?”
你踩了我的脚,你的脚当然不疼。我的脚却疼得很,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是有意的;我下脚轻,无意之间踩到你的脚,应该不怎么疼。”
“哟,说得好轻松啊!你把我的脚踩了还说我的脚不疼;请问有没有这个说法。你的脚没有遭踩,当然你不说疼;你来挨一脚试试。”
老头听了他的话气愤地:“你可以踩我一脚;不管你怎么踩我都不会说一个痛字,也不会找你赔偿损失。”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心里暗暗想道:瘦得这个样子,你受得起我一脚吗?他于心不忍地说:“我这一脚你受不起,算了吧,赔我十元钱,我们两清。”
“赔钱我不干;你随便怎么踩我一脚都行;一脚为限不管轻重,只能是一脚。”
既然你要我踩你一脚。我就踩你一脚;他走到老头面前,提起右脚猛烈地向老头的左脚踩去,老头的左脚被他的右脚踩在了脚下,老头仰起脸毫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急忙提起右脚又向老头的左脚踩去。没想到老头的动作比他还要快,迅速地把左脚收回来;他的第二脚没有踩到老头的左脚上,却踩到了地上,发出“蹦”的一声沉闷,他的脚踩在了地上,脚都震麻木了。痛和麻是连在一起,痛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老头对他:“我说话算数,咱们两清了。”
当着那么多的人出了丑,心里一直愤愤不平;没想到这次又栽到老头的手里,老头自动求和我不能同意。儿子被孤老头养的狗咬伤,至今没有痊愈;只有等儿子的伤好了再说解决的事。你现在说两清,怎么清得了?他向老头:“我儿子的伤还没有好,怎么清得了。”
老头看着他:“我是说刚才发生的事我们两清,不再提了。你儿子被我养的狗咬伤,治疗费和营养费全部由我承担;这个问题我是不会变卦的。”
治疗快要结束时,老头怕他今后扯筋就提出要求:“解决的时候我们找一个中间人当证人,进行一次性处理,免得今后发生矛盾。”
他同意地点了点头,暗中想到这个老头是个明白人,找个中间人当证人,免得今后找麻烦。找谁呢?镇上吃得开的是六娃子,他亲自找到了六娃子要他当中间人,六娃子满口答应地问道:“你们原先商定的条件是什么?”
“所有的治疗费全由部他承担,还承担营养费。”
六娃子想了片刻,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还可以。”
“可以个屁,你知道吗?被狗咬伤的地方好了,还要留着一个伤疤,成为永久的纪念。一个光生生的皮肤留下一个疤,你说好不好看?”六娃子问道。
“肯定不好看了。”
王红兵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谈什么?”
六娃子把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你说这件事怎么处理最好?”
王红兵想也没有想就:“叫他赔呢?多赔点。”
“对,就是要他多赔点。皮肤上有了一个疤多难看啊!就凭这一点,几千元不算多。”
一听到要赔几千元,他的眼睛都绿了,笑着向他们两个:“两位亲哥哥,你们才是明白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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