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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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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围着男人转的爱情会幸福吗?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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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采访手记:

    她37岁,生在广东惠州,大学美术系毕业,做过中学美术教师,也在北京、上海与人合作经营过画廊,离开了那个为她“精心调制一杯婚姻甜酒”的男人,她去了深圳,一边帮朋友经营画廊,一边教小学生画油画。她沒有男朋友,连露水情缘也沒有,她的生活中出现的男人大多是一些志同道合的“喷友”和“驴友”----他们罔顾性别,能与她海阔天空聊天到通宵或者背起行李携手出行,是哥们儿,不谈爱情。

    其实她挺漂亮的。有雾的天气,她慵懒地坐在黑色的皮沙发里看书等人,天光很昏暗,她裹着一条纹理粗糙的生羊毛披肩,长长的头发蛇一样地蜿蜒在肩膀上。精神不太好,或者也可能是因为化妆的缘故,那些紫色、金色、灰黑色把她的眼睛变得很幽深,同时也让她显得萎靡。她穿红花粗布棉裤、黑色平底靴子。从披肩下面伸出來翻书的手苍白、削瘦,隐约能看见披肩下面只是一件七分袖的羊绒衫。这是她最喜欢的装束。一年中有两种衣服不离不弃,这是其中之一。另一种是绵延了整个春夏直至中秋过后的波西米亚长裙,一概是素色,从不带花。她说这种服饰让她保留了巫的气息----女人都有做巫婆的潜质,不是吗?

    她曾是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医生说那不是病,只是长时间心情紧张造成的焦虑,她坚持认为那就是“病”,她按照“病人”的规律來吃药,那些药是她根据自己的“病情”给自己开的,包括百忧解、舒乐安定和常年服用的谷维素等等。后來结束了恋爱,她“痊愈”了。

    有个故事,陪伴她很多年,每每朋友间说到婚姻,她会重新玩味起來,隔着两次情殇,故事也有因阅历而來的不同况味。这个故事的名字叫做《爱是含笑饮毒酒》。据说法国人喜欢的鹅肝是这样做成的,要不断地给一只鹅喂一种特制的酒,这种酒会让鹅慢慢中毒,渐渐长出一个肥大的肝脏。肝脏长到符合标准,则杀鹅取肝。有一个制作鹅肝的家庭,总是让家里最小也最漂亮的女孩子去喂鹅喝酒。某只不幸的鹅,爱上了这个女孩子。它知道每天灌下去的酒正是致命的毒药,可是,每每这个小女孩把它抱在怀里,它都会感到天旋地转的幸福,然后忘记即将到來的厄运,心甘情愿地把毒酒喝干净。每天,它都在决心逃走,而每天的拥抱都会瓦解这个念头,周而复始,终于,它的肝脏长成了。被杀死前的最后一次喝酒,鹅忽然对这女孩子露出了笑容----鹅的笑容,人看不懂。鹅很平静地被杀死,它想:这就是爱情,就像含笑饮毒酒。

    初恋时节,被这只鹅慷慨的爱打动。多年后遇见又离开了那个日日将鹅抱在怀里调酒喂它喝的男人,再想起这个故事,感动变得很淡,恐惧变得很浓----当你不能自已地在一桩感情中渐渐迷失的时候,会不会好似含笑饮毒酒?能一辈子中毒不醒其实还算是幸福的。如果这酒喝到一半,人醒了,还敢不敢继续喝?她至今不知道类似的问題该如何回答。

    口述实录:她的故事

    我是有野心的女人

    我37岁了,学美术的。学美术的人在大多数人眼睛里看來是不正常的,历史上那些发疯的大师沒起太好的作用,他们疯了,画出好作品,后來的人喜欢他们的作品、模仿他们,本來正常,也让人觉得是疯子。我小时候决定报考美术系的时候,我周围的朋友们就觉得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

    有一个好的家庭,对一个孩子來说实在是太重要了。我认为我就是这种幸运的孩子,我的父母很开明。也许我之所以有今天也是因为父母的宽容和理解,他们从不逼迫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情,也从來不会干预我的选择,只要我告诉他们我的道理就可以。

    我谈过两次恋爱,一次是在大学毕业当老师的时候,一次是后來离开北京到上海之后。

    初恋对很多人來说时间都不会很长,可是我的初恋差不多持续了5年。初恋來得很晚,在大学三年级那一年,对方是我的学长。他现在仍然在一所很出名的重点学校当美术老师。另外,他还有一家不太大的美术用品商店,是跟我们的大学同学一起开的,股东有三个,后來其中的两个人成了夫妻。他现在的太太是中学语文教师,他们在一个学校工作。他们俩都是出色的老师,而且,好像都非常喜欢这个职业,两个人手拉手决心要把教师职业坚持一辈子。我觉得他们志同道合。

    和他们比较起來,我就不是那种能跟他志同道合的人。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教师这个职业,但是,我喜欢留在北京。首先,他是北京人,我们在恋爱,我不能跟他分开。其次,我喜欢北京这个环境。如果说一种文化在北京是一个烧饼,那么到了深圳,就只剩下烧饼上的几颗芝麻。我们分手这些年,我想起他來,偶尔也会问问自己,当年拼命要留下來,究竟是为了他,还是为了北京。我说是为了他,显得我很重感情,但是,事实其实不是这个样子的,更大程度上,我是为了北京,不是他。当年我心里一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不好承认,现在都这么老了,不再害怕承认这些。

    我觉得人不能沒有理想,这和你最后成为什么沒有直接关系。成为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你有沒有那种想成为点儿什么的念头。一个女人沒有关于自身的理想,全部的寄托就是找到一个男人來养活她、照料她、给她一个家庭、跟她生一个孩子、老了以后跟她相依为命、最好死在她后头免得她一个人承担孤独的晚年……所有这些都挺好的,对女人來说,你还指望她能怎么样?可是,假使一个男人也是这样想、这样期待的,那这个男人就太沒出息了。我记得那时候我跟我的初恋男朋友说,你不用是毕加索,但是至少应该有成为毕加索那样的画家的心气儿!很遗憾,他沒有。

    人家说有野心的女人是不能娶回來做老婆的,这种女人最终会只顾发展自己而忽略家庭。我说的这种女人仅仅是指那些愿意依靠自身的才能和投入工作來实现自我价值的女人,不包括那种为了自身的某种利益而不择手段的女人,后面这种不在我们讨论的范围----这种女人是品行有问題的。

    如果不是因为我想离开教师这个职业,我们大概已经结婚了。现在的我应该是每天做家务、改作业、给孩子辅导功课、空下來替他们看着店铺,你说那样的人生美好吗?可能很平静,也能丰衣足食,但是,对我來说,是有缺憾的。我学美术不是为了当图画老师。

    那时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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