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爱入尘微之棋子
你未曾给过我抵达你心底的机会,即使我再奋不顾身的追逐,也无法跃进你的世界。不是蝴蝶飞不过沧海,而是沧海的那端,从未有过等待。
————题记
我在凌氏基层实习初次遇见凌玺御,他当时身着浅蓝牛仔裤纯白T恤神色淡然的从我身边擦肩而过时,我那么清晰的感受到了,手脚发麻心跳加速的感觉。仿佛听见有天外之音在说,看,这就是你命里的劫数,你已无路可逃。
那一年,我十九岁,时至今日,已有六年。我是苏瑾訫,以最卑微的姿态去爱凌玺御的苏瑾訫。此时,我已是他手中执着的棋子,及,情人。
初遇凌玺御时,他二十二岁,在读研,大我一届,还未正式踏进水深火热的凌氏。他的身边,倚着小鸟依人的梁雨音。那个女人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初恋,是他当时唯一认定的终生伴侣。我认识那个女人时,她如当时的我一般,还只是一个看似青春单纯的女孩,长发披肩,我见犹怜。可是,她那双勾人的眼睛,给当时的我唯一的感觉是,像这般妖娆的女人,不成祸水、妄为红颜。
然后,这个女人,让我初见她时的预言一语成谶。这个凌玺御多年的青梅竹马,这个凌玺御视为珍宝的初恋,这个凌玺御一心认定了的终身伴侣,这个让凌玺御因为有她而无数次拒绝我求爱的女人,在凌玺御跟她求婚的前夕,穿着漂亮的白婚纱,出现在他舅舅盛大的婚礼上,从他的命中认定的妻子,晋升为他伦理常规上的舅母。你说,这是不是才真正叫作,从茧到蝶的完美蜕变。
梁雨音成为凌玺御舅母的那一天,我同样完成我从茧到蝶的残忍蜕变,以最卑微的方式成为凌玺御的女人。他喝醉,他或许根本不在意他身下躺着的是谁,他只是需要发泄他被整个世界背叛后的悲愤。他的动作粗鲁,他的心在痛,而我的身体在痛,我们一起痛。那一刻,我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因为,我终于能和他感同身受,我终于能够切身实际的共享他的心情,哪怕是最悲哀的那一种。
他像个孩子一个在我怀里蜷缩着身躯,以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姿势。他睡得极不安稳,剑眉蹙得极深,我边轻抚他的眉眼边在他耳边轻喃:凌玺御,就算整个世界背叛你,我也可以站在你的身边陪你背叛整个世界。
然后,天亮,梦醒。
他看到一丝不挂睡在他身边的人是我时,那双深褐色眼眸里的震惊与随后的厌恶,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的梦魇。他骂我不知羞耻,他拿着大把的钞票甩在我脸上,他让我滚。
我不哭不闹,安静的看着他歇斯底里的闹。我微笑着轻声说,凌玺御,我不走,我要留在你身边,我爱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将我拉到门口甩了出去,甩门的力气大到让我有种整面墙都轰然倒塌向我扑面砸来的受挫感。我靠着他公寓的房门缓缓坐下,不离开。傍晚时凌玺御从公寓里出来,面无表情的从我身前走过,视若无睹。凌玺御凌晨时分才回来,我依旧倚坐在他房门前。他步履蹒跚的走过来,形单影只,满身醉意,这一刻,我只恨背弃了我深爱男子的那个女人,恨之入骨。若她能不离不弃,与凌玺御生死相依,即便我永远只能隔着沧海遥望凌玺御,我也乐意。
凌玺御在我面前站定身子,我的心跳不可抑制的加速跳跃,即使知道接下来面对的,也许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凌玺御缓缓蹲下,他的目光与我平行,那双深褐色眼眸里没染半分醉意,流转着清晰无比的嘲意,怒意,以及倦意,唯独没有怜意,更别提情意。
他笑,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好构成十分完美的讥讽。他说,苏瑾訫,是不是真为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只要我留你在身边。
我点头,笃定。毫不迟疑的回,是,只要和你在一起。
凌玺御收敛笑意,认真的说,苏瑾訫,你别后悔。
他不知道,我怎么会后悔,我只怕我若没能把握这个机会留在他身边,那才会真正的后悔。他不知道,我多爱他,爱到可以让自己卑微至尘埃里去。
彼时,凌玺御遭受到的,远远不止感情上的打击。他的父母在半年前因车祸双双过世,属于他母亲的那份股份继承权落在他身上,而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他亲爱的舅舅凌轩远,不仅夺走了属于他的女人,甚至对他在凌氏的那一半继承权虎视眈眈,野心之大足以嗜血拭亲。而作为后入者的凌玺御,尽管拥有凌氏的一半继承权,且迅速组起属于自己的精英团队,但毕竟在凌氏根基不稳,免不了孤军奋战,寸步难行。
一个女人、再二分之一的继承权,足已导致凌轩远与凌玺御这对有着血浓于水亲情的舅甥,争锋相对,反目成仇。而彼时的我,从实习到正式工作,呆在凌氏的时间已有三年之长,会是一颗值得凌玺御加以利用的棋子。
我搬到凌玺御的公寓住下,他看我的眼神潜藏着隐隐的不耐与厌倦。没关系,至少现在的我对他而言,还是有用的人,我有机会,我会把握。
我起的及早,明明只是一个早餐,却硬是各种口味各种类型做满了一桌。凌玺御起来时,我坐在餐桌前将唇扬着最美好的弧度,看着他面无表情的缓缓走近,然后视若无睹的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径自离开。
没关系,我笑着跟自己说,没关系。我每份早餐都试了一口,味道真的不错,总有一样会合他胃口的,总有一天,他会喜欢上的。没关系,只要他允许我呆在他身边,我还有机会。
我拿掉眼镜,换上美瞳;将盘了多年的发髻放下,做成时髦的大卷,散在肩头;再不穿呆板的工作套装,画眼线,涂唇彩,无可挑剔的淡妆;十寸尖跟的鞋、半透肉的黑色丝袜、刚好包臀的短裙、半纱半网半遮半挡的衬衫。开始以这种模样频频出现在凌氏各种高层人员的眼前,通过各种手段得到我需要的信息。
晚上等到深夜凌玺御才回来,他看见坐在客厅沙发上穿着睡衣正在等他的我时,先是一愣,随即了然,眼瞳充斥着倦意,神色淡漠的开口:要你去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将茶几上的微型手提向他递过去,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是策划部竞选A。rt合作方的策划案,这份策划案,由凌玺御的舅舅凌轩远执手。他接过手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有一丝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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