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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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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2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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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况十分严重。

    盐化盐场盐工们把北龙碱长袁义良厂长的奔驰汽车给抢走了。袁厂长并沒在车里,他被一些盐工堵在了办公室。事情闹起來在时候,盐场的佟长贵厂长并沒有在场里。他带着财务科的几个人到外地要帐去了。盐场进入冬天还能产盐,可是沒有一点资金,实在是转不动了。盐工心里除了咸,更多地是愤怒。李广汉被处理了,多多少少替他们出了一些气,可这并不能维持长久。看着盐场高高的盐垛而自己却一年拿不到工资。而整个盐化还沒有不开工资的地方。佟场长是接替李广汉的原來副场长,他答应在入冬下雪之前把工资开了。落雪了,茫茫的百里大盐滩到处都是盐的颜色。天地白了,可盐工们的眼睛却血红血红。他们自发地组织起來二百多人,首先把碱厂的袁厂长围住,抢了他的汽车,紧接着就把运碱的小公路给截了。过去这条公路是运盐和运碱共用车道。四年前两家共同出资修建的。盐场周转不开了,运盐的汽车都加入了运碱的行列。盐场的车队也被他们租了去,包括葛老太太的个体车队。说明碱长有钱,他们有钱发展自己却不还盐场的欠债,天下那有这等道理?

    由于盐工们分不清哪辆是碱厂的运输车,哪辆是个体运输车。他们一概截住。还逼着司机们把车上的碱面统一卸在盐场去。碱厂的司机沒怎么闹,个体司机却气炸了肺。碱面从他们的手里被抢碱厂要找他们索赔。先是对骂,继而就厮打在一起。拳脚和棍棒飞舞,吼声骂声和时而爆响的车斗被掀的声音,碱面飞扬,构成了一片红与白的混乱世界。

    大碱向盐化县政府求救电话打过來,正赶上副县长齐少武值班。齐少武县长是从盐场出來的干部,自然从心里偏向盐场,他接到电话就向柴书记和白县长做了汇报,然后就带着县公安局的公安干警快速赶到出事现场。盐工和碱厂司机浑身都是白的,脸上手上除了血色,仍旧是白色,简直像一群白面鬼。使人分不清是碱面是雪。公安干警猛一镇唬,厮打就逐渐停止了。齐少武站在汽车上,一手拽着扶手,一手高高地挥舞着喊:“有话好好商量,打架就能解决问題吗?”

    双方脱离接触,局面很快就控制了。

    盐工们一看是齐少武,就一同跪下说:“齐场长,您可得给俺们做主啊!狗日的碱厂肥得流油,愣是不还债。俺们都一年沒开支啦,您可不能不管哪!”

    齐少武口气极为严厉:“你们佟场长呢?是他让你们闹得吗?”

    盐工说:“佟场长一直压着俺们,他不让闹。可他又弄不來钱,他又去外面要帐去啦。他走了,俺们就----”

    齐少武骂着:“瞧你们这点出息,回去再说!”

    碱厂的人说:“齐县长,你看看吧,我们袁厂长的汽车让他们给抢啦。袁厂长还被他们扣着呢!”

    齐少武焦急地问:“袁厂长在哪儿啊?”

    碱厂的人说:“在厂子的办公室。”

    齐少武安排几个警察处理现场,自己带着人又赶到碱厂。碱厂的局面可沒有像路上好解决。八十多个盐工围住了楼口,不拿钱不放一个人进去。齐少武來了也沒有多大的变化。他们不信任齐少武,齐少武当场长的时候也沒有多高的威信,工人们传说齐少武变通盐场的钱财为自己买官。盐场过去是个很肥的地方,哪一任场长不从中揩油?齐少武见盐工们不给自己面子,十分恼怒,就让警察联合碱场保卫科的人强行往里冲。冲进一次,又被盐工们哄挤了出來,有的警察还被打得鼻青脸肿。齐少武用电话与楼里被围困的袁厂长通了话:“袁厂长,你怎么这样想不开呢?碱厂的钱是你们家的?拿出点來先把这些盐花子打发回去吧?你必定是欠盐场的钱吧?”

    袁厂长在电话里说:“齐县长,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欠钱可历史遗留问題,干吗都要由我姓袁的一个承担?再说,化工厂还欠着我们的钱呢。我们可沒有你们盐工有本事,卫原化工厂不还我们钱,我们就无法还他们!”

    齐少武急得跺脚,将地上的雪踢飞:“你这老兄真是死脑筋,谁让你把一千多万马上拿出來啦?先拿出的來,救救急嘛!”

    袁厂长的声音极其愤怒:“你别弄地方保护主义那套,今天我开了口子,明天还会有人效仿,让他们得逞,我以后就沒好日子过啦!你们盐化县看着办吧,弄不走人,我可就找高换章书记和赵市长!”

    齐少武來了脾气,说你爱找谁就找谁去!他带着警察们走了。

    事情一直拖到傍晚,赵振涛从省城赶來才算告一段落。赵振涛在汽车里打手机。让分管工业的副市长高华生直接到盐化等他。赵振涛仅在盐化停留了半个小时,详细询问了事件的起因和现状。他狠狠地批评了盐化县的柴书记和齐少武,在盐化境内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还呆在办公室?还有点责任心沒有?齐少武辩解地说了说前去处理情况。赵振涛说,这要是出了人命谁能负得了责任?柴得发和齐少武都被骂蔫了。赵振涛看出了盐化干部对盐场与碱厂闹事的态度。他们从心里是向着盐场的,希望碱厂还帐救活盐场,可又怕北龙市的领导批评他们。赵振涛沒有说破,只是带领他们一同感到现场。出乎柴书记和齐少武预料的是,赵振涛在现场的表现十分干脆,明确向盐工们承诺,市政府在三天之内解决三角债。你们还拿不到工资就到市政府來找我赵振涛!赵振涛还把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号码写给了盐工们。

    盐工们像上次在盐化宾馆门前一样,信任赵市长,才缓缓解散了。

    盐工们一走,赵振涛等人上楼去见犯了冠心病的袁义良厂长。袁厂长见了赵振涛就诉苦。他沒有答理盐化的官僚们。碱厂与盐化历年都有摩擦。他想以自己的委屈來换取赵振涛对盐化干部的批评。柴德发和齐少武也是算计着非挨撸不可。出乎他们预料的是,赵振涛狠狠批评了袁厂长:“你先别说盐化的问題,别看你吃了不少苦头,我赵振涛一点也不同情你!自古以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欠盐场的资金,必须想办法还上!明天都到市政府开会!”

    袁厂长痛苦地低着头:“好,好。”

    赵振涛说:“盐场也要去人!”

    齐少武说:“盐场佟场长在外要债呢!”

    赵振涛说:“马上叫他回來!县里主管领导也去。”

    齐少武赶紧找盐场的人联系。赵振涛处理完事情,又让袁厂长带着去碱厂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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