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王府由三部分组成,中轴线上的正殿和翼楼主要是做庆典以及祭祀用。王爷和福晋、侧福晋的生活空间则在左侧西跨院,右侧小一些的东跨院里居住的一般都是王府的下人仆从。贝勒、贝子府等基本与此相仿,差别只是宅院大小依次递减。
西跨院作为王府、贝勒府的主要生活区也是要分主次。靠近中轴线的院落是王爷、贝勒们的卧室,嫡福晋、侧福晋的院落在王爷、贝勒们的卧室的左侧。【不完全考据。根据某夜某次北京行和部分资料结合后自行编写。】
我随着文婷穿过层层院墙,跨过数个红门來到西跨院,來到大哥居住的院子。秋天的院子百花凋零,也许是此院主无心打理,满院的萧瑟落寞让人倍感凄凉。而这份凄凉正与院主现在的心情不谋而合。
刚进院子,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來,苦涩的味道让人闻着就有想呕吐的冲动。随着脚步靠近正房,这难闻的味道越來越重,真难为大哥见天儿地泡在这苦东西里还能好好的躺在床,要是换做我估摸早就一头撞死在床柱子上了。
走到门口,正瞧见顺喜带着一个小丫头退了出來,丫头手上还端着一个盛满黑色汤汁的碗。此刻顺喜脸上的愁色与文婷一般无异,只是他纠结的脸比较难看一些。
顺喜见到文婷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福晋,爷他……”
“给我吧。”文婷接过丫头手里的碗,秀眉紧锁,站在门口久久未动。
药碗换到文婷手里,离我又近了几分,那苦森森的味道立即直直地冲撞进了我的鼻腔。恶~!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拧着眉头撇了一眼比泥巴水还黑的药汤,难怪大哥的病不见好,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唉~!我暗暗叹了口气,看來是我这个蜜枣出马的时候了。我趁文婷分神之际从她手里夺过了药碗,满满的一碗药在我手里撒掉了大半。撒就撒吧,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顺手连药带碗一起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文婷错愕地瞄了瞄地上的碎碗,又看了看我,“妹妹你这是……”
“八嫂,如今八哥这是心病,吃再多的药也沒用。”我沒理她,直接招唤顺喜过來,“顺喜,你去把府里最好的酒给我拿两坛來!”
“酒?!这……”顺喜拿不定注意,一个劲儿地看文婷,而文婷却在看我。
“都别看我,就一句话,想不想八哥的病好吧?”
“想。”
两人齐齐点头,如木偶一般,似被我这摸不到头脑的行为搞晕了。
“那就快去。哦,对了,你出去时把这院里的人都带走,人气儿太多空气不好。”
“嗻。”
顺喜带着下人离开后,我才拉着文婷进屋。走进屋才发现,这屋子里药味比院子里还要重上一倍。捏着鼻子來到内室,大哥靠在床头手里拿本书头,看架势正等着我进來呢。见他动也不动,文婷老大不乐意地扯过一边挂着的衣衫让他穿上。
“又不是外人。”大哥小声嘀咕。
“那有当哥哥衣衫不整的见妹妹的?你丢不丢人啊!”文婷也小声回应。
哟~!吃醋了!我站在一边抿嘴偷乐。本想着刚才我搞了那么大的动静,大哥应该已经起來了,沒想到他还沒真把我当外人。不过哥不介意,不代表嫂子不介意。
大哥一脸尴尬的被扶到一张小桌边坐定,我也尾随着來到桌边坐下。
几月不见,大哥已不复往日的丰神俊朗,微陷的眼眶,突出的颧骨,危白的脸色,消瘦的身形,看來这次康熙真的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唉!想到这也许只是大哥坎坷人生开始的前奏,我这心里还真不是个滋味。
“哥……”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觉得眼泪开始在眼圈里打转。
大哥温暖的手在我肩上拍了拍,“好好的哭什么?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我抹去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这还叫好?”
“呵呵~~好啦,别哭。你要是再哭,你嫂子也要陪你一起哭了。”
听他提醒,我才发现文婷的眼眶也红红的。我吸了吸鼻子,“不哭,嫂子咱们从今天开始不哭了。”
‘嘭,嘭~!’敲门声响起。我跳起來,跑去开门。
门口顺喜左手提的绳上栓着两个坛子,右手托着小盘,盘上放了三只小酒碗。我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下了另一命令。“你到门口守着,别让人进來。”
呃,好重。我回身用脚丫子对门左右踢了两下,房门应声而关。我满意地回头瞧了一眼,拎着酒坛,托着盘子回到屋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分了酒碗又动手将酒坛打开,给每个人都倒满后这才坐下。
大哥不解地看着眼前的酒碗问:“这是?”
“哥,咱今天咱不吃药了,喝酒,不醉不归!”酒和酒碗都摆上桌了,这么明显都不看不出來?
“可……”文婷觉得不妥。
“呵呵~~酒者,五谷之精气也,其入中散流,其入理也彻而周……呃,什么來着?哦,对了,故酒乃百药之长。”难得想文绉绉一回却忘了词儿,丢脸啊!
‘扑哧~!’对面坐着的两口子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你说的酒啊,是药酒!”
“一样,一样的。”酒香冲淡了房间的苦药味,让我也觉得舒坦了不少。我忍不住拿起酒碗,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鼻间。喝上一口,好酒!我暗赞一声,醇甜柔和,余味甘润爽净,上好的山西汾酒。我仰头饮尽碗中剩酒,“哥家果然藏着不少好东西啊!”
在我先饮一碗后,大哥也拿起酒,仰头一饮而尽。“鬼丫头!舌头一点都沒钝啊!” 许是想起了当年他们哥几个闹我婚礼时的情景,他眼中染满了笑意。
嘿嘿~!我笑,“是啊!”为自己和大哥又满上一碗,“这几年,我也练出些酒量,不知道能不能把哥喝倒?”
大哥但笑不语,文婷在一边插话,“我看难。”看着大哥心情转好,她也有了笑容。不过她好像对这我这种纯喝酒聊天不大满意,伸手将我手边的坛子拉了过去,“你们慢点喝,我去准备几道下酒的小菜!”说着,她笑盈盈地起身离开。
“那麻烦嫂子了。”我笑嘻嘻的对文婷背影挥挥手。
待听不到文婷脚步声后,大哥才收回视线。经过这些天倾心照顾,大哥和文婷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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