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多了些什么。这是好现象，我暗暗点头。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些时候。在來这儿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既然康熙要我來做‘蜜枣’，于公于私我都要让这‘蜜枣’甜到大哥的心里。
“哥，趁嫂子不在，我想问你一句真心话。” 我决定还是直捣黄龙，有话直说好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大哥低头，手指來回抚摸着碗沿，“做为皇子，谁沒有这个想法呢？”
“可是……皇阿玛对太子……”还未死心，话到一半我噎住了，这话不该从我这个不理朝政的人口中说出。
“不甘心啊！”大哥叹口气，差开了我的话。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茫然，看上去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他也是我的阿玛……”
看他那个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是想证明自己在父亲心中地位的孩子，一个是觉得被儿子伤了心的父亲。那个对，那个又是错？沒有谁错，因为错只是他们生在了皇家。
“罢了，早该知道是这个结果的不是吗？”收起刚才的茫然，大哥又笑了，那笑容里有着苦涩与释然。
这该如何是好？我纠结了。虽然我因为康熙的偏心而在心底无数次地‘问候’过他，但现在看着他被儿子误会，我又觉得这对他不公平。挠头，这话要怎么说才好呢？
“大哥，皇阿玛他……”
“多说无益，我想通了，他只想做太子的皇阿玛。”大哥阻断了我的话头，似乎不想听我为康熙辩解的话。
看他那副爱咋咋地，破罐破捽的模样，我心里原本的怜悯同情统统不见了，一股火气蹿了上來。好嘛！这会儿你又犯倔了？不就是被自家老子骂了一顿吗？这就不想认爹了？哼~！我的犟脾气也上來了。你不是不想听吗？我偏要说，还要挑难听的说。
“你不想听也得听。你说你想通了，我看你是根本沒想！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样子？被自己老子骂了一顿就躲家里要死要活？难道你就不反省一下是不是自己错了？你二十几年圣贤书是不是白读了？你知道不知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孝的儿女？！你不想想为什么皇阿玛这么生气？为了争宠、争功而勾心斗角，陷害兄弟，你们做的这些事难道还不该骂吗？”一连串说了这么多，口渴，喝口酒继续，“是，皇阿玛对太子偏心，但那是孝诚皇后用自己的命换來的！是你的话，你愿意用姨娘的命换那个破位置吗？再说皇阿玛正值盛年，当了太子又怎么样？你就能保证太子就一定是下任皇帝吗？”骂得有点太过兴奋，该说的不该说的一溜烟都从我嘴里吐了出來。抓过酒坛子，又给自己倒上一碗，喝掉一半，这酒还真是解渴！
“小妹，你……”大哥被我说的愣在那里，瞪大的眼睛直盯盯地看着我。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瞪眼睛，你敢反驳！
“对。”
“哼！平时那么聪明，关键时候就傻了？”好酒，再倒一碗，先喝掉再说。“不是我说你。大哥你真以为你们那些小动作皇阿玛不知道？还有那个老十三，他觉得自己冤，他真的冤吗？你们都是皇阿玛的儿子，那个不是他的心头肉？你们这么做都是在往他心里捅刀子啊！”
不懂事的孩子就该揍，棍打出孝子也不全是错的。像他们这样太顽劣的孩子就得打！我心里暗道，要是将來弘明他们几个不老实，我就要狠狠招呼他们的小屁股！
“唉~！到头來，做哥哥的还沒有小妹你看的清楚。”
其实不是我看得清楚，是我知道的太多。这些年在康熙那老头子有意无意的透露下，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虽然现在还不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老那头子并不像历史上说的那么无情就是了。
“哥，打在儿身，痛在爹心！”乱改下俗语，这时也算应景了。
咕咚咕咚，大哥一连三碗见底。见他如此牛饮，我这个心痛，好酒也架不住这么喝啊！不行，不能让他一个人独占了，我也要喝个够本。不喝白不喝嘛！
当文婷端着小菜回來的时候，我的眼睛已经模糊，大哥已经趴在了桌上。“嫂子…嗝…你怎么才回來…嗝…我和哥都快喝，喝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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