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我一看到这‘竹石居’三个字后,就知道此店主定是个饱读诗书的文雅之人。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一左一右两间房间的名字八成就是‘松涛居’和‘寒梅居’,这样刚好与这竹石居组成岁寒三友。
说起來,这竹石居里最吸引我的就是这‘竹石’二字。这让我联想到了那首自己最喜欢的古诗: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郑板桥的这首《竹石》一直被我当成座右铭牢牢记在心里,特别是这后两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
结合我目前的状况就是:
咬定小白不放松,
立根原在皇城中。
明争暗斗都不怕
管他吹的什么风。
胡诌了首打油诗后,我又想起一事。想那郑板桥此时也不过八、九岁的年纪,那这里出现的‘竹石’二字十成十是他人所书,就是不知道谁写的呢?如果有缘一见的话,我一定要求他也为我写一副挂在家里。
“姑姑,姑姑。”衣服上传來一股小小的拉力,将我的视线从横扁上拉了回來。低下头瞧见弘晖正急切地看着,“你看什么呢,皇玛法让你坐下呢!”
坐下?和皇上平起平坐?我先是一愣,而后目光转向康熙,“皇上?”
“大叔。”
“什么?”天外飞來一句,什么意思啊,我不解地看着他。
“宫外你就叫爷康大叔吧,这样听着亲切,还有你可以不用自称奴婢。”
哇~!真的?!太好了。我暗自欢呼,连忙道:“谢康大叔,嘻嘻~!您真帅!”
康熙平时听贯这些恭维的话语,所以对我这句百分之百的马屁词基本已经免疫了,只是笑骂了一句,“死丫头。”
我美滋滋地坐在了弘晖身边,然后还不忘对他咧嘴一笑,对他刚才适时提醒表示感激,而弘晖也回了我一个甜甜的笑容。可还沒等我们高兴到头,康煕就开始兴师问罪了。
“弘晖、清丫头,说说今天你们怎么跑到卢沟桥去了?我记得你们一个是出宫办差的;一个应该在府里读书的。”
果然是康熙请客宴无好宴,我与弘晖面面相觑。
大哥儿,你來。我用眼神扫了弘晖一眼。
不,你大,你去。弘晖摇了摇头,有些怕怕地偷瞄了康熙一眼。
呃,你身份还比我高呢,你去!
才不,你去你去,就你去!
“别推搡了,弘晖你说。”
康熙一声令下吓得弘晖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说道:“姑姑说她想要走遍大清江山,所以要先游遍北京城。”
呃……这前一句我承认,可这后一句,我斜了弘晖一眼,这只小恶魔还真是把‘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让我无言以对。
“哦?她会有这么大的志向?”
康熙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就像是打量着什么稀罕之物似的,让我好不尴尬。弘晖听罢不住地点头,以加重他这番话的可信度。这让坐在他身边的我险些抑制不住想要K他脑袋的冲动。就在这时,忽听窗外传來一个熟悉的大噪门,将我们的视吸引到了窗外。
“九哥,难怪这‘共和楼’一开起來,你那‘客云居’生意一落千丈呢!这里特别的雅致。”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不住地环视着四周,口中不住啧啧称奇。
跟在他身后走进院子的蓝衫男人啐了一声,道:“有什么特别,不就是多了几个单间吗?我店里也不见得比这少到哪儿去。”
他话刚一落,走在最后的两人中的一个打趣地接话,“九弟,你可别不服气,就连十弟这个粗人都觉得雅致,怎么你这个平素以风流文雅自称的人就看不出來呢?”
“去,老十是胳膊肘往处拐。平素他在我那儿混吃混喝也沒见他少吃一点,现在倒称赞起别人來了。”
“哈哈,九哥,十哥这是帮理不帮亲。你看刚才我们去过的那个单间,坐在里面就像身处在林子里一般。要是我吃饭也会选在这儿的,哪怕沒得吃,只是坐在单间里都是一种享受。”
“你和老十一样,枉费哥哥我平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们。哼~!这些天我忙的沒空去看小妹,回头咱们吃完饭我就进宫去看看她吧。”
“进宫?做什么?”刚才还哈哈大笑的人,瞬间收上起了笑容,有些紧张地说道:“坏人姻缘可是会穷八辈的。九哥,我和小风这个八字刚画出个撇儿,你可别在这中间添乱了。”
“添乱?你说我添乱,好,好,好!看來这宫我还真是非进不可了啊!八哥,你说是吧?!”
“九哥,你……”
最后两人同时望向那但笑不语的人,寻求支持。可那人依然笑着,对他们的求助丝毫不理,径自穿过他们三人身边,向后楼走去,边走边说:“好了,别忘了咱们今天的目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对,对,咱们快进去吧,我可真是饿了。”
“你就知道吃。”
“十哥,你怎么总是饿啊!”
原本还在斗嘴的两人此时竟不约而同的同仇敌忾起來,不过说归说,却也沒停下脚上的步伐。他们一路斗着嘴,追着先行离去的男子而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