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不用看见脸,只要他们一说话便可知一二。至于刚才那四人,更是如此,只是听他们之间的称呼,就可以准确无误的判断出他们的身份。毕竟这天下儿子排行到十四的沒几个,而这京城也就只有住在南墙根的那一家----爱新觉罗家。而这四人正是人称‘大清F4’的胤禩、胤禟、胤誐和胤祯。
直到四人消失在对面的后楼里,我们才收回了视线。
康熙坐正身子,面对我打量了一番后,转而问起梁九功,“斜对面的‘客云居’是老九的产业吗?”
“是。”
“哦?”康熙一挑眉,语气调侃地说道:“那咱们在这儿吃饭算不算肥水留给了外人田?”
这个问題一下子将梁九功给难住了,“皇上,这……奴才……”
“沒想到这老九竟做起了陶朱公,看來爷今天的饭可以让他來付银子了。哈哈~!九功,你去把他们四个叫來吧,让人付银子怎么也得让他付的明明白白。”
“嗻。”
梁九功打了个千儿刚要退出房间,却又被康熙出声拦住,“等等,让弘晖跟你一起去,就说弘晖喜欢糖影儿,让老九他们给他买几个來……就说是爷说的。”
“谢谢爷爷,晖儿先告退了。”
今天的康熙总是不按牌理出牌,区区几个糖影儿,竟要胤禟他们亲自去买,真是多此一举,乖乖~!
梁九功带着弘晖离开后,房间里忽突然空了下來,静的有些吓人。
我忐忑地坐在桌边,一颗心碰碰的乱跳,这手啊脚啊都不知道摆在那里好了。我可以感觉到,康熙那仿佛可以看穿人心的眼神自弘晖他们离开后,就沒从我身上离开过。此时我也明白了他支开弘晖的目的了,那就是他有话要问我。
“小妹?嗯?”
‘叮’一只利箭直中把心,康熙一句话正好问到事件的中心。
唉,这老头还真是人精中的人精,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我暗自衡量,虽然我亲生母亲是当年的逃犯,毕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现在姨娘又贵为良妃,大哥又封为贝勒。以他们的身份以及现在康熙对我的态度來看,实话实说应该沒什么问題。想到这儿,我长长地吐了口气,将那个有些狗血却又分外真实的故事挑可以讲的内容地婉转地说给康熙听。
故事告一段短,康熙有些失神,直到梁九功的声音自门外响起,他才收起那也许有些茫然,或许又有些悔意的表情。
康熙敛下眼,对门外的问话置之不理,轻声地问道:“你的身份现在有几个人知道?”
“除了八阿哥以外只有九阿哥和十四阿哥。”
“你与良妃相认了吗?”他又问。
“沒有,她不肯认我。”这个问題让我有些黯然,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姨娘为什么迟迟不肯见我,就连她养在内养物处的小狗也从來不让我去送……
“不相认也是件好事,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吧。那天得空你就去看看良妃,毕竟你是她娘家唯一的亲人了。”
“皇上,真的可以吗?”
“叫大叔。”
“呃……康大叔。”
“去叫他们进來吧。”
“嗻。”
门一打开,弘晖第一个冲了进來。他两只手握着四、五个糖影儿,脸上的笑容比太阳还灿烂,跟在他身后的胤禩几人也如鱼贯入先后走进单间。他们站成一排,简单地请安过后,纷纷落坐于康熙两侧,让原本宽松的坐位变的有些拥挤。我左看看,右看看,好像也沒我坐的地儿了,无奈之下我只能退居‘二线’,站到了康熙身后。
无聊啊~!人家父子聊天,我却只能呆站着,这还真是痛苦。低着头,我无聊地绞弄着手上的帕子开始数起康熙衣服上绣了几朵祥云。
一、二、三……九。康熙的后背刚好绣了九朵祥云。难怪这么多人挣着抢着要当皇帝,着实是因为皇帝这职位的待遇太好了----就这么一套普通的便服都暗合九五至尊的意思。而且看这考究的做工,上等的面料,还真是种享受呢。
撇撇嘴儿抬起头,正好瞧见除了康熙以外,所有人的视线都汇集在我身上,一个个都憋着笑。看他们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九成九又把我当成了笑料。无声地轻叹,我淡淡地开口,“各位爷,想笑就笑吧,忍着对身子不好。”
“噗~!哈哈!!”
“哈哈~!”
胤禟、胤誐毫不给面子当场大笑出声,胤禩和胤祯倒还克制,毕竟他们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目前正在交往的男朋友,如果他们也嘲笑我,我就……呃,哥哥不能不要,但是男朋友是可以换的。于是我望向胤祯,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个正着,于是我狠狠地瞪了一眼,警告他:死小子,你要是有胆子笑,就别怕做这大清第一个被女人甩了的皇子!
风儿,我保证不笑,真的!----胤祯向我眨眨眼睛。
量你也不敢,哼!----两眼一翻,偶现在很拽!
胤禟兄弟笑了好半天后,康熙终于‘良心’发现,出声截断了他们的笑声,“好了,老九,老十,你们再笑,这丫头的眼睛八成就要瞪出來了。”
我快速地将和胤祯交错的视线改投向康熙。这个康大叔是不是在背后生了双眼睛啊,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我正在瞪眼睛?
“嘿嘿,皇,哦不,康大叔,人家哪有瞪眼睛啊,只不过是睁大了一些而已。”
“是吗?爷怎么看到这老十四脑门子上有汗呢?”
“哈哈哈……”这次率先笑出声人换成了胤禩,之后便是哄堂大笑。
胤祯涨红着脸,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沒说出口。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坐在他身边的胤禩,有些懊恼的别过头,不再理会他人注视的目光,当然这‘他人’里也包括了我。
申时正,以康熙为首的我们这一行人终于酒足饭饱的从‘共和楼’里走了出來。这一餐从未时初到申时正,足足用了将近两个时辰。不过时间虽久,却极为尽兴。就是不知道胤禟这个付银子的主儿会不会因荷包失血而郁闷,嘿嘿~!
‘共和楼’外的大街上,赶庙会的人群也散了大半,还有些熙熙攘攘的人群还在街上流连着。站在酒楼门口,我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偷偷地打了个满足的饱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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