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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倾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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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叶翩折的温柔(倒v)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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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马车在宽阔的官道上行进着,赶车的车夫年约半百,手持着马鞭,架势稳当,一看就是赶车经验十分丰富的。而被赶的马通体雪白,无一丝杂毛,脚步健稳,也是匹难得的良驹。再看这黎香木所制的车身,看似平凡,却是在各个细脚处雕刻着龙形图纹,栩栩如生。黎香木坚实,用它做成的东西久用且不易坏,更难得的是黎香木防雨水防烈火。所以,皇宫内常用黎香木所制的阁子,用以盛放文献。

        这是难得的好车好马,好赶车人。

        谁会有如此之大的手笔呢?

        晏无端只觉得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水潭,里面的水冰冷无比,刺骨的冷意扩展开来,无情的水从四周席卷而来,将她包围。她想要离开水潭,想要游到岸边,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她依旧在原地打转,而身上的寒意却是一层加着一层的袭来。她使劲的挥动着手脚,可是手脚像是被什么禁锢着一样,无法动弹,一点力道都使不上。

        就像是一条离了水的鱼,马上就要猝死在烈日下,无法呼吸。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晏无端双手握拳,她要从这无法预测中逃脱出来。

        依旧是那双琥珀色的瞳眸,清澈,透亮,仿佛琉璃月下的星辉,即使有温暖,也是点点的。

        眼周的黑晕渐渐扩散开,脑子也从初始的混沌,变得渐渐清晰。

        只见那眸子的主人,神色端凝,见晏无端醒来,惶惶中带着喜悦,清冷的眸子渐渐染上了灼热。

        晏无端总算知晓了为何在昏迷中,她如何使力,都不得。只见那人将她围在胸前,双手在圈住她同时,也将她的手一并圈进。

        这是何等暧昧的姿势。

        此刻的她,俨然像失了助力的普通人,任何事都没法自己解决,而那个人却像是她强力的后盾。这样的姿势,她是弱小的。

        而这个人,很多年前,在晏无端心中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叶翩折!

        如今,是否是风水轮流转。

        她想要从这样的姿势中脱离出来,却发现手脚真如昏睡的感觉一样,即使叶翩折不圈住她,她已然没有力气,又或是说,若非叶翩折圈着她,此刻她早已倒在车上了。

        “别动,这样很好。”耳边是叶翩折满足的声音。

        “怎么是你?”若是知道那夜她闯进的是他的住所,就是打死她额不会进去。她宁可多跑几步路,宁可伤的更重些。

        “怎么。你看到我不喜欢吗?”叶翩折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晏无端的脸庞,像一只正在卖乖的波斯猫一样。

        “喜欢,自然喜欢。”晏无端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不是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也知道你定是喜欢的。”叶翩折闻言,十分高兴,笑着舔舐着晏无端的脖颈,仿佛在品尝人间美食一样。

        “这是去哪?”她虽是重伤,却还不至于眼瞎,不知道现在是在马车上。

        “去南越,我的地方。”舌尖在她的动脉上搭着转儿,或轻或重。

        他对她的渴望,一寸寸侵蚀着他的意识,他的行为。

        “你的地方?”晏无端找到了话中的重点。

        “是,我的地方。”缓缓的拿起晏无端的手,将她因练武而不甚光滑的手,塞进他的手里,十指紧扣。

        自见到她后,就是一刻他都无法容忍触摸不到她的温暖,感受不到她的气息。

        他想要占有她,完完全全的占有。

        每一分,每一寸。都不放过。

        晏无端听闻他的话,心中已然有数,多年来,他的心愿终究是成了。

        “你如今已是南越的王了,极乐宫的美姬男伶是否要迁移到南越王都去了。”叶翩折你要断袖分桃随你,你要美姬群绕也可以,她晏无端招惹不起。

        “怎么?你吃醋了?”叶翩折舒心一笑,“我已命人将那些人都杀了,看,惹你不高兴了。”

        叶翩折喜欢杀人,她管不着,叶翩折喜欢杀谁,她也管不着。就是叶翩折将他府上的人全部杀光,她都懒得去管。

        她只是越发觉得叶翩折的行为像动物了。心中如此想到,不由随口而出了。

        叶翩折在她耳边低低哼笑,“像什么?你那头死驴子阿毛?”叶翩折是极其不待见那只随时随地都可以跟在晏无端身边,时不时还会给晏无端脸色看的驴子的。

        其实,叶翩折若不提及,晏无端也早已想到,依阿毛那只死驴子的性子,怕是如今早就忘了还有她这么个主人的存在的。说不定现在正跟在那只叫小红的母驴后头献殷勤。

        俗话说,物似主人行,晏无端的性子寡淡,带出来的驴子自然也是随了她的性子的。

        “改日有空,将你马场里的破月送我吧。”破月踏浪,叶翩折马场里最好的两匹马,也是叶翩折最爱的两匹。

        “莫说是马,就是把我送给你也是可以的。”对于晏无端终于肯扔掉那头死驴,叶翩折心情颇为畅快。

        “你还没有破月跑得快。”

        “那我,”叶翩折停了停,声音柔魅,“就把破月的蹄子一个一个,慢慢卸下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么赏心悦目的事一样。往日他想杀了阿毛那只死驴子,奈何那死驴子仗着晏无端宠它,在他面前总是趾高气昂的。

        若是他自己的马,定不能让一只畜生夺了晏无端的注意。

        叶翩折的性子真是日益癫狂了。

        “没事,马场里这么多马,总有一匹是你不喜欢的。”若是可以,他也不介意晏无端和他共乘一骑。

        叶翩折如今的性子,倒也有晏无端的一份功劳,自作孽不可活,她也没法。这种偏执张狂的性子其实是像极了她的。

        “我说,你还要上下其手到什么时候?”若非重伤在身,手脚无力,真想一脚踹过去。

        “三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了,现在,也不迟。”说这话的时候,叶翩折满是懊悔。悔自己没有趁早下手。

        他和晏无端相识七年,相处却不过一月。晏无端总是带着她那头死驴莫名失踪,待他发现,已然不知道所踪,查无所获。

        三年前晏无端途经南越,盘缠用尽,想去叶翩折的地窖顺些酒喝,顺便从他的府里银两,却被叶翩折逮个正着。这厮不但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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