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
“那你把我以前欠的帐,都结了吧。”
“好。”
舒倦温声回答,在晏无端眼里,此人无可救药,被人宰还如此开心。
“你不问问我,欠了苦婆婆多少酒钱?”
见舒倦但笑不语,晏无端接着道,“我欠了她十年的酒帐。”是十年,不是十天。
“你为什么独独钟爱杏花白?”大概是和她的师叔有关,舒倦心里虽是这么猜测的,却不知为何,像疯了魔一般,不知不觉中就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
“哼,你会不知道?”
“亲口听你说,和我心中所想,毕竟是不同的感觉。”
晏无端略一沉思,“因为杏花白和我的胃口。”此女此刻笑得颇为惬意,许是因为有人替她付酒钱。
“此话倒也不假。”
晏无端单手支着下巴,看着对面的男人。
舒倦发现,自她来到苦婆婆的这,心情似乎一直不错。
两人静静地不说话,直到花点溪和苦婆婆进来。
“十三还在烟云渡吗?”
“嗯。”
“这孩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死心啊。”苦婆婆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
晏无端不再说话,拿起桌上的面饼,就着苦婆婆新上的酒。
“婆婆年纪大了,已经走不动了。下次,你若再经过烟云渡,得帮我好好劝劝她,毕竟这么多年了,诶。”苦婆婆说完,长长的叹了口气。
“是该找个人嫁了,”晏无端指指对面的舒倦,“十三娘对他挺满意的。”
苦婆婆闻言,浑浊的双眼又看向了舒倦:“他?”苦婆婆摇摇头,“他,不行,一看便是桃花相,不适合十三那娃。”
“他有银子。”
“哦?”这回苦婆婆又十分认真的端详了舒倦片刻,用她那苍老的声音说道,“有银子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若苦婆婆的前一句话叫舒倦吃惊的话,那么后一句却叫他哭笑不得。他渐渐开始明白,为何晏无端的朋友五花八门,原是各有怪异。
“而且长得也不赖。”晏无端像是小摊上的卖货郎,津津乐道地推销着货物。
舒倦也不生气,微笑着听她说话。
至于花点溪,看见吃的,早已将晏无端的话自动屏蔽。说道底,还是孩童心性。
花点溪曾问过舒倦,为何此次舒倦不曾叫华雪消随行,舒倦当时没有回答。其实他自己清楚,花点溪虽护主,但毕竟孩童心性。以晏无端的性子难免不会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若是花点溪也就罢了,过会即忘。可华雪消却不同了。
华雪消性子冷,骨子里亦是倔傲的,若是一言不合,他也不敢确定,华雪消忍无可忍会不会和晏无端动起手来。
而晏无端,此人决计是不会善了的人。
想想便很头疼,索性将楼内的事交于文渊和她打理,省却不少麻烦。
“无端,你怎么忘了和苦婆婆说,你我已经有肌肤之亲了。”舒倦笑着夹了个面饼放到晏无端的碗里,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吃。
晏无端顿时有种被噎到的感觉,吃也不是,吐也不是。
肌肤之亲?亏得舒倦讲得出来。
“不就是吻了你,摸了你,至于嘛你。”晏无端夹起面饼,恶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吃的舒倦的肉一样。
“噗”一声,这回却是花点溪将口中的面饼吐了出来。
众人一致看向她,目光炯炯,仿佛在说,浪费。
花点溪乖乖低下头,也是恶狠狠地咬了面饼,却不知道她想要谁的肉。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心里却是打着小九九,原来都已经吻过,摸过了啊。
此时,门外却传来了阿毛不安地吼叫声,夹杂着刨地声。
“晏小妞,你又惹什么麻烦了?”苦婆婆目光转向门外的方向,对晏无端说道。
晏无端道:“许是摩耶岭的人来寻仇了。”
说着,却还是很难淡定地咬着面饼。
只听见门外一个极其柔媚的嗓音响起:“爹爹,你说今日我们是要杀几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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