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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的毛驴倒着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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⒉ 夜来不觉风雨声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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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个酒瓶将了这个激那个,最后是自不能持,对着酒瓶楞松地“吹”,他要亮一下自己的本事。说要把马粪沟镇上的英雄豪杰们全吹翻了才罢休。结果是客人没走,他先自在沙发上挺下了。

    小孟从这天上午就操着心,一路下来不敢怠慢;到这会好不容易把事办了把人送走,收拾完一片狼籍已是疲惫不堪,也一头倒下便沉睡了过去。

    是夜,一阵风起,房前屋后哗哗作响。她家几面窗子全大开着,夫妻两个睡得像喝了蒙汗药,一丝不觉。七月,六点多便天亮了。镇街街上各式车辆赶趟儿杂声一片。这天是中学放暑假的第一天,校园里终于沉寂下来,没走的老师们也都在睡大头觉。

    九点,小孟终于起来了。三岁多的女儿聪聪在院子里玩。她自拎了把火钳子在院子里转悠,拾着地上的杂物纸片子。她还没洗脸,蓬头垢面;望望天,木木地又眨巴眨巴眼;愣了一会,好像是还没缓过神来。她思谋着:今天该去把买户口的钱交了,这是第一件大事…… 拿上了户口就该填表了。一旦把表填过,由学区交到市教育局,这就尘埃落定。她感到苦日子就要过去,咸鱼翻身,丫鬟扶正。唉—— 这日子有奔头哩…… 她正想着筹划着,突然间脑袋像咚地蹦出一根筋:钱呢?这么长时间钱放哪了?她一怔,感觉似没一点印像。她撇下手里的铁钳子就往屋子里窜,把一张写字台大大小小所有的抽屉都给翻了个底朝天。

    “天呢……”她预感到大事不妙。可她又不情愿相信这是真的,遂又把所有的抽屉仔细介滤了一遍:没有,什么也没有。她想,明明是看着张军把钱塞进抽屉里面的,怎么就…… 她慌了,连忙去了卧室拽张军。张军一轱轳爬起不知何然。

    “钱呢?”小孟大声叫道。

    “钱?”张军似乎还晕着,愣在那。

    “对,钱你昨天搁哪了?”

    “‘搁哪了?’”他终于清醒了点,道:“搁写字台的大抽屉了。”

    “大抽屉里?你去看看,有个屁碴碴没有!”小孟瞪大了双眼逼着他。

    “这还出鬼了?”他连忙去客厅翻腾写字台,结果,真的什么也没有。两人又把不大的两间屋子来了个地毯式搜索。结果,真的什么也没有找到。

    张军一屁股瘫在了沙发上,直发愣。好一会儿才支吾道:“这…唉—— 最后我怎么就忘了把它重新给另放一下了呢。真是倒了大霉吔。我操……他个巴子!”

    接着,两个坐下,开始仔仔细细地分析起“敌情”来。结果分析来分析去终觉没用:关键是你没亲自摁住人家的蹄子你又能做个啥?

    小孟道:“报案,快去派出所报案?!”

    “什么?报案?!哎哟哟哟——”张军嫌乎地一瞥道:“快别丢人了。这飞去的鸭子百分之三百没戏。要说,你能肯定是谁干下的?昨晚前后来了那么多人不说,就看咱这客厅的前后窗,敞着张了一晚上,莫说拿你几个钱,就是把这沙发给你扛出去也不难。是来喝酒的人干下的还是什么以外的人干下的也说不准啊?唉—— 倒霉吔。”他猛凿了一拳沙发无奈道:“他妈的,活着的走大路,该死的球朝天。”

    “这就完了…算了?”小孟望着他。

    “咋?难道你还想要派出所把昨晚这些个人都提去逐个审一遍?把马鹏程也审一遍?把翟老婆子也审一遍…… 前后这么长时间又这么多人,你有啥确凿的证据?客是你自个请来的。到时搞不好不仅没名堂,也许人家齐心一把子反过来告你设宴搞敲诈。触怒一大片,你还想转正不!傻屄。”

    小孟钱丢了,原本就够难受的了。现在又被张军这么一分析一数落,简直都不想活了去跳井。顿时眼泪巴嗒巴嗒地滚将下来。道:“这会你又能得跟啥样,没见你昨天喝酒时那个熊样子,癫狂地快不是你了。自已说借了四千块回来,恨不得给人一个个都发上些。马大哈,人家就知道你张军是个啥球玩意儿。”

    “说啥呢说啥!”张军头一横:“么了你怎不自个去跑呀?每次都靠着我?”

    小孟现在是痛苦得没法说,着了套睡衣皱不拉圾像一堆死秧子。她双手支撑着脸,蜷在沙发上几近缩成了一个团。她承认自己活动能力差,遇事基夲上全听张军的。她非本乡本土,户口是张军帮着迁下的;在中学当代课教师是张军凭关系找下的;这回买户口、搞转正还得张军去跑…… 张军在她心目中简直就是一头伟岸的大象。

    “行了,别再难过了。常言道:摔个跟头,捡个明白。这钱就当是献给了菩萨烧了香,先期交了点学费。有失必有得,老天爷绝不会让谁白吃亏的。出去,什么都别嚷嚷。”张军把手上的烟屁股往烟灰盒里使劲一摁,像做了个最后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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