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树德刻意恭维说。
珍珍听了脸红红地想:“这个上流社会的人说话还真中听的。”
宁树德见此又对珍珍说:“哟,一听见夸奖就脸红,现在这样的女人已经不多见了,这说明你的思想还比较单纯嘛。”
珍珍又是一阵脸红。
这时,宁树德又转向尹维希说:“恭喜文博呀,娶了这样一个既漂亮又纯洁的女子!”
对此,尹维希没作回复,脸上只是勉强露出了一丝含义不清的笑容。
“我在婚礼那天就发现她好象有点不大爱开腔。”
尹维希说:“也许是吧。怎么说呢……她是外地人,对这儿情况又不熟……这阵子我正带着她四处走动熟悉环境呢。”
说罢,她又转向媳妇说:“这是宁叔叔,叫一声。”
珍珍低着头轻轻地叫了声。
“怎么害口失羞的?抬起头来,叫大声点!”
珍珍又将头抬起来大声叫了一声。
……
他们就这样聊着。
珍珍发现这对上流社会的男女交往十分得度:他们热情但不过分,礼貌但不刻板,相互尊重但不拘谨,随便却不放肆,坦诚但不张扬,可以说是不偏不倚,恰到好处。
摆谈间,一位五十多岁的女佣托着个盘子从一扇门里出来向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放了几杯沏好的茶和一些水果糕点后又从那扇门里退了回去。
宁树德端起茶杯来抿了口,说:“维希呀,不知文厅长近来如何?”
“他嘛,还不是老样子。”
“说实话,我和丹霞至今都还对他怀着深深的谢意;你知道,如果不是他帮忙的话,丹霞就弄不到去澳大利亚的名额,我儿子也很难去成英国。”
原来,宁树德的妻子去澳大利亚进修以及他的儿子去英国留学都曾得到过文百千的鼎力相助。
“这有什么,”尹维希谦逊地说,“他那人一向就是个热心人,只要他还在位置上总是乐意助人的。”
“‘只要他还在位置上’——这话怎么讲?”
下面,尹维希就告诉了文百千不久将退居二线的消息。
宁树德刚听了这话觉得非常突然和意外,他问:“是吗?怎么可能呢?不会吧?”
“是的,从省政府传来的消息说他最长只能干到今年年底。”
宁树德深感惋惜地说:“哎,一个多么有能力和魄力又多么乐于助人的厅长呀!”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又安慰尹维希说,“水涨水消嘛,这是规律,任何人都有退出历史舞台的一天,也包括我们这些人。”
“我明白这道理,可是,我们的后人来怎么办!我说的是文博,他可还是一只翅膀未硬的鸟儿呀。”
通过这句话,宁树德已经清楚了尹维希今天来的意图,于是说:“说到这个问题,我正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哩。”
说罢,他就起身指着他身后左边的一道门对尹维希说:“这样吧,我们到里面去谈。”
尹维希于是起身随宁树德走进那间屋里去了。进门之前,宁树德回过头来向客厅的另一个方向喊了声:“丹霞,你出来陪陪客。”
趁他们进门的时候,珍珍朝屋子那方望了望,发现里面摆着几张沙发和茶几,很象是个小会客室。
门在他们身后被关上了。客厅里顿时静了下来。珍珍一人坐在那里,她习惯性地望着那些家具和布置,同时又望着那道被掩上的门——从门缝中隐约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这种寂静而稍许有点神秘的感觉使她不禁联想起有时在校长家里。她回想了一下刚才尹维希说的那些话,估计可能又有一桩不可告人的事开始在那间屋子里酝酿了。
就在这时候,她发现先前用人进去的那道门的门帘被掀开了,一个高个子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她神采奕奕,袅袅婷婷,穿一身色彩淡雅、质地轻薄的中长裙,留一头波浪式的中长发,身材修长,皮肤白皙,五官标致,眉宇间透露出一股英气,真可谓是丰华正茂,丰姿绰约。
这使得珍珍的眼睛不禁一亮——她可是从未见过如此靓丽的女人——一下子便被她的仪态吸引住了。
伴随着一声亲切的问候,女人已走到她对面的沙发前坐下。她问:“您就是文博的妻子吧?”
珍珍点了点头。
“听说你们要来,刚才我在里面张罗着一些接待的事情,所以没及时出来陪您,请您原谅。”
一句话就温暖了珍珍的心。她连连说:“这没什么。这没什么。”
女人一面端详着客人一面说:“还在澳洲的时候树德就写信告诉了我,说您是位十分漂亮的女人,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这句话是每个女人都爱听的,但珍珍还是谦虚地说:“您……您过奖了。”
“哟,还挺谦虚的呢。您当真很漂亮,请您相信我这不是在故意恭维您。”
珍珍心里美滋滋的。
接着,女人就自我介绍说她是这儿的女主人,叫芩丹霞,是国际关系学院的一名副教授。继后,她又亲切地问:“您叫什么名字?”
“魏珍珍。”
“珍珍,这名字取得不错,听来既响亮,还有点土乡土色。”
可珍珍却说:“可有些人却嫌这名字取得不好,太一般,又土气。”
女人问:“哪些人?”
“很多人,也包括文博的母亲。”
“哦,这不奇怪,这不奇怪。”女人说,“我知道维希她向来就很崇洋。那么文博呢,他认为如何?”
“他没说什么。”
“对了,这就说明了您这名字取得很特别,因为文博就是一个十分特别的人。在今天大家都在冥思苦想如何改一个好听的洋名字的时候您却有这样一个带点儿乡土味道的名字难道不是很特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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