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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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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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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开始去尽一个主妇的职责。

    每天早上,当李嫂起来开大门的时候她就起来了,先围着花园走一圈,看是否有被昨夜的风雨吹打坏了的花草,如有,就及时进行修整或添补。这时,蔬饮服务公司的送货车来到了大门口,她去那儿取了预订的蔬菜、瓜果和肉类等食品,将其送到厨房里,同时察看李嫂将早饭弄得如何了,并给她一些家务方面的相关叮嘱。这时候,其他三人才陆续起来了:文百千去公园里跑步或就在草坪上锻炼身体;尹维希或在二楼的阳台上练嗓子或围着花园和草坪散步;文博或在客厅里看电视早间新闻或坐在一楼外面的平台上边饮咖啡边读早报。她逐个地去了解他们当天的日程安排并征求他们对伙食的意见。这之后,早餐便开始了,人们去到餐厅用餐,她则根据各人的安排不同,去为他们作好相应的准备。这些干完,她才去吃早饭。而另外三人已用餐完毕,他们各自带着她为他们准备的行李或物品出门去了。饭毕,她便去打整客厅和整理各间寝室。李嫂这时也将厨房收拾完毕来了。她一面将中午和晚上的伙食安排告诉她一面动手叠被子,整理衣物、桌子和梳妆台;李嫂则打扫盥洗间,拖地,擦家具上的灰和倒痰盂里的污物等等。这些干完,她又去花园里摘来鲜花插在客厅和各间寝室里,然后再给每间屋子喷上一些空气清新剂,以使人们回来有一个清洁舒适的环境。中午时分,外面的人回来了,她为他们接物端水,洗去风尘和疲劳,并将他们迎进餐厅,献上一顿可口的午饭。下午,她有一段空闲时间,或是去公园里散散步,或是出去逛逛街并顺便买些日常所需的生活用品回来。晚饭后,她或是同丈夫在别墅外面的小道上散散步,或是与家人们一起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聊天,偶尔也同尹维希一起去看看戏。夜深以后到第二天黎明她是属于自己和丈夫的,在床上,她挥洒柔情,竭尽温存和爱意,将丈夫伺候得舒舒服服,心满意足。这些就是她在文家一天的生活,虽然与在校长家的别无二异,但却有质的不同。

    “那时候我是用人,现在我却是主人。”她是这样认为。

    渐渐,她对这个家庭也有了一些了解。

    从丈夫那儿,她得知了它是从一个倒霉的知识分子家庭通过父母辈长期不懈的努力,再加上时运和机遇才发展到了今天这样。目前,这个家庭表面上看虽然还算是繁荣昌盛,但实际却已面临着衰落。因为文百千与尹维希年事均高,按国家对干部的任用政策,文百千即将“退居二线”;尹维希也因声带老化,歌喉已远不及当年而名声渐落,在社会上的影响日渐减小,就象一颗耀眼的新星,虽曾亮极一时,但终因时间的推移和能量的耗损免不了黯淡和陨落。

    从尹维希那儿,她了解到了自己该做些什么和该来怎样做人。这个女人作风专横,对人苛刻,不仅将所有家政大权揽在手中,而且还常常训斥家人,将用人骂得狗血喷头,家里人都很怕她,就连文百千也要对她畏让三分;对她她也是求全责备,不仅要求她要管理好家务,而且还要求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与家庭的地位相称。她觉得她对家庭的前途似乎充满着近忧远虑;从她的一些表现和言谈中她看得出来她十分清楚它所面临的现状和潜在的危机。她发现她常常像个观察员似的站在草坪上,望着别墅的楼房、院墙和大门若有所思,好象心中装满了很多问题。她听见她有时会冒出这样的话:“难道这个家就这样子了吗?”她还听见她常对丈夫和儿子说:“难道我们不可以使这个家变得更好些吗?”她对家庭的前途高度负责,一点也不马虎,但在生活方面却显得毫无规律甚至还有些懒散:有演出和社交活动的日子她相当紧张,常常是慌慌忙忙、急急匆匆,有时连晚饭也顾不及吃就出了门,半夜过后甚至是凌晨才回家;反之,她却可以睡到中午才起床,成天一点事儿也不干。她交往很广,常常有人来请她出去,她也常请人来家里作客,或和他们谈论音乐艺术,或和他们聊天,或和他们商量一些事情,从那些人的穿着和派头看来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她对儿子的婚事明显不满,有时,她甚至公开对珍珍这样说:“说实话,当初如果不是文博要那样执意并坚决地娶你的话……”

    从文百千那儿她很难了解到什么——这可能跟他的职业和所拥有的地位所养成的对人处世的作风有关,但从侧面她却看出他是个性格内向、作风沉稳、言行谨慎、寡言少语的人。不出差的日子,每天他按时去教育厅上班,又按时回家,若逢出差,则十天半月在外面不归。平常在家,他也是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好象随时随地、满脑子装的都是国家大事。对家里的事他少于过问也很少发表意见,一切由尹维希说了算。跟她他也是平淡相处,很少表现出特别的热情和关心,即便是偶尔问一问她在这儿过得如何,生活习不习惯等,也只是人之常情。他有一种爱好,那就是栽花养草,只有当他在花园里精心修花剪枝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他对生活也抱有一分热爱。

    从李嫂那儿她虽然只了解到了油盐柴米和如何待人接物,但在与她的初步接触中,她却第一次感受到了作这种大户人家的主妇是多么的体面和荣耀以及作一个用人是多么的可怜和卑微。她虽然比她晚来这儿十多年,按年龄讲也只够作她的女儿,但她却将她敬若君主,奉若神明,对她卑躬曲膝,惟命是从,口口声声叫她做“少夫人”,象服侍尹维希那样周到地服侍她,对她的要求和指示立即去办。当然,这种恭敬也有它的弊端,它不仅使她感到极不习惯和自然,而且还使她从她嘴里根本就掏不出有关这个家庭的半点东西。一次,她悄悄地问她:“听说母亲那人很霸道是吗?”没想到她一听就脸色骤变,推卸地说:“这……这我可不晓得,您去问……去问少主人吧。”还边说边就躲开了。

    此外,她还观察出了这个家庭的成员们的一些思想状况:尹维希藏有野心,不满足现状,她不仅不甘心自己在歌坛上的陨落,而且总是希望在儿子这一辈能赶上并超过父母,使这个盛世之家的繁荣昌盛得以延续;文百千对现状则已感满足,仕途上多年的打拼和政坛上的你倾我轧早已使他厌倦和疲惫,他想休息了,已作好了“解甲归田”、过清闲日子的准备。对于儿子的前途,他认为应该由他自己去创造,父母不应作过多的操心和干涉。文博则既不去思考未来,也不去总结过去,他只注重现在,快乐生活,及时享受。

    在清楚了这些之后,她这样想:这是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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