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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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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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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不穷,你还真算得上是这城里的阔太太,大富豪哩;你的那些草儿中,有的一株就要值好大几千,孬的也要值个几十几百。”

    珍珍进一步诱问:“当真有那么值钱吗?”

    花店老板信誓旦旦地说:“当真。我是这方面的行家,不骗你。”

    随着谈话的逐步深入以及从那些兰草上发掘出来的珍珍的价值,花店老板说话也越来越认真,现在,他每说一句似乎都要字斟句酌,对珍珍显得格外的尊重。珍珍也相信花店老板说的是实话,但考虑到那还只是些只能看不能吃的植物,仍然显得忧心忡忡地说:“可那还只是些草儿啊,要等变卖成钱了我才能算得上是富有呀。”

    这话给花店老板提供了个一箭双雕的机会;说实话,他对那些兰草喜欢得简直是垂涎欲滴。他说:“这样吧,反正我是干这行的,如果你信得过我并且愿意的话,看在彭校长的份上,我来替你办这件事,并且保证在价格上不会让你吃亏。”他这样做还会落个帮助人的好名声。

    珍珍盼的就是花店老板的这句话。于是两人当下讲定了条件。从那天起,珍珍就一连在花店老板那儿卖了好几株兰草。她不仅用所得的收入改善了生活,而且还赎回了典当的东西。一天,珍珍向花店老板说:“先生,我不想再卖兰草了。”

    花店老板问:“为什么?”

    “因为那些草是我先生的,卖一株就会少一株;以前我是出于不得已才卖,并没有征得他的同意;现在我能生活了;我想将剩下的那些保留下来,以便先生回来有个交代。”

    “买卖自愿。”花店老板以商人的口气说。可是,他想了想又说:“据我看来,彭先生走时并没有给你留下什么钱,那几株草所变卖的钱也只会用一个少一个,绝对不会再增多,一旦那些钱用完了,而彭先生在外治病又久不回来,你今后的日子来怎样过?”

    “我那园里还有很多花,先生今后是不是能……”

    花店老板明白珍珍的意思了,说:“好吧,由卖草改成卖花,这忙我也答应帮你。”

    “这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件幸事,”事后,珍珍想,“从此,我再也不用为吃穿犯愁了,只要那园子里会继续长花和草。校长啊校长,没想到你又帮了我一次大忙,我今生今世对你都感恩不尽呀!”

    从此,她就致力于栽花养草。她不仅对原有的那些花草精心管理,而且还在园子里新开垦了一片地方出来,栽上了从城里买来的花苗。每隔三五天,她就要向花店老板那儿送去一些花。花店老板也信守承诺,不仅如数收购了她的花,而且给的价格也十分公道。不久,她就有了一笔小小的积蓄。丰衣足食之时,她没有忘记校长,每隔半月或一月就要给他寄些钱去。尽管钱的数额不多,可用她的话来说是以此来表示对校长的关心、感谢、歉疚和报答。不久,广州方面就来了信。信是志明写的,主要是询问寄钱的原因。她在信中对此作了回答。不久,广州方面又来信了。信上写着:

    贱人:

    不要以为寄来几个臭钱就能洗清你的灵魂,赎清你的罪恶,彭氏家族的人永远也不需要像你这种女人的恩惠、施舍、同情和怜悯。一个曾经是头脑发达、智慧超群的、受池和县万民尊敬和爱戴的人在你的阴谋下竟然变成了一堆枯木腐朽,这样的恶果无论怎样你也是补救不了的。别指望我们会饶恕你,你唯一可以得到的就是惩罚。你乖乖等着吧,会有那么一天!

    读完这封信,珍珍就陷入了恐惧之中。她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出这样严重的后果,正如她当初没有想到黄牛会死、魏家院子会衰败、校长会疯一样。她又将信反复读了几遍,越读就越觉得害怕,担心,以至于连拿信的手也抖了起来。

    她不敢再看信了,就将它扔在一边,埋头沉思了起来:看来,他们是永远不会原谅我了。他们对我恨之入骨,一定时时刻刻都在诅咒我并蓄谋报复。现在,我虽然还住在他们家里,还在坐他们的房子,用他们的家具,还在校长的名义庇护下生活,还安然无恙,可是,谁知道会是哪一天,复仇之箭就会向我射来。我是一个弱女人,我该来怎样办?

    就从这一刻起,她心中就充满了担心、不安和惆怅,生活上所现转机给她带来的希望和喜悦也全都消失。她不知信中所说的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所说的惩罚会是什么,因而随时都提心吊胆,惶恐不安。白天,如草地那边出现一个人,她就会躲到栅栏后面去监看,惟恐是校长及其家人复仇来了;夜晚,她总是要将门窗关得严严的,稍有一点儿响动就要起来察看,害怕是复仇者破门进来了。她还不敢向卧室和客厅的墙壁上看,因为那上面到处都挂着校长和他夫人的照片;她觉得他们似乎用充满深仇大恨的眼光在看着她,好象随时都要跳下来找她算帐似的。她感到害怕,索性将那些照片全取了,一股脑儿塞进一口木箱里,搬去放在后院的草棚里藏起来。可是,那些照片却似乎还在墙上。无论什么时候,她只要往那上面一望,就会看见校长夫妇的影子。有时候,她甚至还看见他们象“画皮”样地钻出相框,向她扑来。她常常在梦中被吓醒,尖叫一声猛坐起来,将灯大大打开,眼睁睁地直坐到天亮。

    她将这些告诉了妮子,想请她晚上去她那儿陪陪她。可妮子正迷恋于新婚的床第之欢,晚上自然不肯出来;她哈哈一笑说那是由于她的一种幻觉在作怪,并鼓励她只要胆子大一点儿就好了。她只得苦笑一声走了。

    渐渐,她不敢再在楼上住了,又将被褥搬回到了她先前当用人时住的、位于客厅左侧的那间屋子里。白天,她仍然栽花养草,做些家务活,除了煮饭、洗衣、洗澡和做些必须的事情以外决不去楼上。她又过起了当女佣时的那种生活,只是不再伺候校长和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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