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县中学校长彭学渊家的。我是县‘花协’主席,他是副主席。昨年春天,这株兰草曾参加过花展。由于当时参展的花草很多,怕搞混淆了,‘花协’便规定参展者务必在各自的展品上注上标记,没想到,这却使你丑行败露。”
珍珍刚想解释,可花店老板又说:“昨天,我是有些怀疑:像你这种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兰草?原来,你才是偷到彭校长家里去了。”
“你别胡说!”
“我在胡说吗?你这无耻的女贼,证据在面前你竟然还敢嘴硬。来,伙计,快给我打报警电话!”老头儿边说边死死地攥住珍珍的手不放。
那伙计一直就在旁边看着,听老板这样说,就立即跑向放电话机的桌子那儿去了。
“慢!”珍珍制止道。鉴于这种情况,她不得不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我就是彭校长的妻子。这兰草确实是我自己的。”
“哈哈!”这话一出,花店老板就禁不住大笑了起来。他看着他面前的这个女人说:“什么?你就是彭校长的妻子?你又在骗我!你撒谎也撒得太离谱了吧!彭学渊校长可是个体面人物,池和县响当当的名人,他怎么会有像你这样穷酸和糟糕的妻子。”
珍珍真想向花店老板那张长着臭嘴的脸上吐上口口水,可却忍了。她再次重申了自己与校长的关系,还描述了他的相貌特征,介绍了关于他的一些基本情况。之后,便任其所为地说:“就这些,反正信不信由你。我就在这儿等着,不会跑的,你快去叫人来抓吧。”
这一来反而弄得花店老板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听她说得还有些象。他犹犹豫豫,踌躇不决。最终,他向那伙计招呼了一声,叫他暂不要打电话。
幸好电话一直占线,那伙计到现在也还没能拨通。于是,他放下电话,走到里间去了。
花店老板又转向珍珍说:“好,就当你是彭校长的妻子,那么,今天你来这儿又为什么?”
珍珍就将校长生病的情况和家庭的近况讲了。花店老板对校长竞选失败的情况也了解一些,他认为她讲得还象那么回事,就有些相信了,态度也随之转变了许多。他放开了她的手。
珍珍说:“目前我在经济方面遇上了些困难,但我家里却有很多花草,我想请你随我去看看。如果你肯再买我一些的话……”]
一听这话,花店老板就表现出了生意人那种特有的世故,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你没看见我正在忙着做生意吗?”
珍珍突然拉住花店老板的手,声泪俱下地说:“先生,我求您了!我这辈子是第一次求人。求求您发发慈悲之心,救人于危难之时吧!”
这个动作和这句话就使得花店老板的心一下子变软了,他推开珍珍的手,说:“你别这样。你别哭。有话好好说。”
“这样说来您答应了?”珍珍问。
“如果你确实是彭校长的妻子的话……”
“我真的是。我保证。”
“如果不是呢?”
“您回来就是了,我决不为难您,而且,我还跟您去公安局。”
花店老板于是向里间吆喝了一声。那伙计很快就出来了。他向他吩咐说:“我要和这位女士出去一下,你好好看住店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他就同珍珍一道出门去了。
几分钟后,他们已经坐在一辆通往校长家去的三轮车上了。路上,花店老板和珍珍聊了起来。花店老板说:“我陪你走这趟并不是因为你的落泪和求情,而是因为我和彭校长以前有过一段时间的交往,我们常在一起研讨如何栽花养草。他是池和县的名人,不仅学问渊博,治学有方,而且还清正廉洁,作风正派,我敬佩他,尊敬他。”
珍珍默默地点了点头。
花店老板看着珍珍年轻的面容问:“据我所知,彭校长已是五十上下的人了,你怎么还这样……”
珍珍解释说:“我是他后妻;他前妻不久前因病去世了。”
“是吗?”花店老板有点吃惊地说,“这还没有听说过。”
花店老板又问:“彭校长得的是什么病?”
“精……精神病。”
“啊!”花店老板更为吃惊地说,“他可一直都是一个头脑清醒、聪慧理智的人呀,怎么会得上这种病!记得昨年我在街上看见他时他都还是好好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嘛。”
“我了解彭校长一直的为人,从不计较钱财,对外人都乐善好施,也可想而知对自家人;虽然他病了,但总不至于连你的生活都不管了吧?”
“对于他的为人我深信不疑,但我是他的后妻,他对他前妻情重如山……加之他又去了广州……”
摆谈间,车子已到了栅栏门前。他们下了车。珍珍付钱打发了车夫。这时,花店老板才对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些相信了。
进了栅栏门,珍珍用手向四周一指说:“瞧,这就是我种的花。”
花店老板先用他那内行人的眼光扫视了一遍花园,又看了看花的品种和长势,之后便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珍珍又领他去到后院。
面对眼前这一大片盆栽的植物,花店老板顿时来了兴趣,尤其是那些兰草,他跑到它们中间,时而弯下腰去,瞧瞧这株,摸摸那株,时而又蹲下身去,仔细观看,嘴里还啧啧称奇。
差不多用了半小时,花店老板才看完了那些盆栽。这时,他对珍珍的身份已深信不疑。
回到客厅里,坐下后,他对珍珍说:“你简直是富有得很哩,为何还在叫穷。”
“我富有?”
“是啊。你先生没有另眼看待你,他给你留了座金山银山。”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先生,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一点?”
“根据刚才所见,我认为那些花儿虽然不怎么样,但那些兰草却多是些上品。”
“当真?”
花店老板点了点头。随后,他又说那些草中有“月佩素”、“风扇梅”、“峨嵋春蕙”、“剑阳蝶”、“小雪素”、“凤尾素”、“白云素”、等等。
这些珍珍倒是知道,可她却不知它们究竟能值几何。她诱导似地问:“这样看来,我并不算穷了?”
“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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