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的出现;尽管她对那个人的情况还一无所知,可却期望着他来帮她实现她的计划。为了应付可能出现的长时间的等待,她尽量节省开支,避免一切花钱的活动,退掉了单间客房,去和那些做买卖和打工的女人搭铺,顿顿都在旅店的食堂里吃价格低廉的饭菜。这样的日子过了不久,希望之星终于出现了。
一位年过五十、头发花白、头顶光秃、体形胖胖、戴着副金边眼镜、面部布满细密皱纹的具有一定身份的男人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上午来到了市场上。当得知他要雇一名女佣时,一群妇女立即就将他包围了起来,她们争先恐后地向他推介自己,表白自己,展示自己。看着其人其事,珍珍想:这可能是我的机会来了。于是,她向旁边一个看起来像城里人的中年男人问:
“那个体面的老头子是谁?”
那人答:“谁不知道他是县中校校长彭学渊。”
县中校校长彭学渊是池和县的知名人士,他得到人们的尊敬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派学者风度和具有校长头衔,还因为他治学有方,清正廉洁,对上司不卑不亢,对下属不亲不疏,理事分明,为人正直。池和县很多望子成龙的家长至今都还对他怀着深深的谢意,因为他们的子女在他的那些训练有素的教师们的教导下纷纷进入了高等学府,为今后的前程打下了良好的基础。他对池和县最突出的贡献是他上任之始提出的那套“池和县中学教育改革方案”,因为自从那方案实施以来,池和县的中学教育质量显著提高,高考升学率连年上升,尤其是近几年来高考升学率更是年年位居全省之首,他管辖下的县中校不仅被评为了省级文明单位,而且还成了省重点中学。由此,成功的光环向他罩来,荣誉的阶梯在脚下步步延伸,他快步流星地进入了县教育领导班子,成为了县人大代表。他如此青云直上,步步走高,自然给人有一种继往开来、前程无量的感觉。前些时候,在池和县的中上层人士中还有过这样的传闻,说他无疑是下任副县长最具实力的竞争者。
对于这些传闻,虽然他在表面上不作评说,漠然置之,但暗地里却喜上心头,在作着周密的策划和精心的准备。他在公众面前永远是一副和蔼可亲、谦虚谨慎的面容,以微笑和宽容去面对一切。他不仅按时向主管教育的长官们汇报工作,准时出席人大的各种工作会计,逐日理顺校务工作,而且还常常亲自登门去学生家里造访,对极其贫困的学生,他还会慷慨解囊,为其代交学费……这样,无数条涓涓细流终于汇成了江河。如今,池和县的百姓们把他那光秃秃的脑门归结成是操劳过度的结果;把他那斑白的头发看成是勤勉工作所致;将他那肥胖的体形理解成是昼夜伏案、少于运动造成的病征。因而,在池和县,他在人民中间那种德高望重的程度绝不压于县长本人,远远超过了一些主管大权的行政长官。如今,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认识他的人都要以敬慕的眼光望着他,都要向他点头致意。
然而,不幸的是,就在他名声远播、大器将成之时,病魔却闯进了他的家庭。十多天前的一个上午,他那娴静温柔的妻子在上一堂语文课时不幸突然中风倒地,此后便半身瘫痪,卧床不起。那时,他的儿子正在北京一个研究所里攻克一项尖端课题,女儿也在南方的一所大学里深造——都忙得脱不开身——因而闻讯后,只能寄电对母亲的病情表示深切的关注和同情。这样,县中校校长便不得不暂时脱离繁忙的政、校务工作,置身于照顾病人、料理家务等琐碎事情之中。他担心由于荒疏工作会影响到自己在上级和公众中的形象,因而急需找个帮手,以使自己尽快从这种懈怠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重新投入到政治和工作中去,所以来到了这儿。
珍珍在一旁冷静地观察着那些女人为得到这次机会所进行的争夺战:她们不仅纷纷向校长表示自己是如何如何的能干,多么多么的善解主人意图,无论是苦活、脏活、累活还是精巧活、细致活都样样能干,等等,而且还竭力标榜自己道德良好、品质高尚、诚实守信、绝对没有偷懒和小拿小摸的坏习惯;见校长似信非信,她们又拍的拍胸膛,指的指鼻梁,口口声声,诅咒发誓;接下去,她们还相互攻击,相互诋毁,互揭短处,造谣中伤,以至于使这场争夺战最终演变成了斗殴;女人们个个怒火当胸,她们动足动手,扭的扭对方的胳膊,抓的抓对方的领口,踹的踹对方的足杆,打的打对方的耳光,总之是尽现劣行,丑态毕露。
校长先还保持着克制,可后来还是被惹恼了。他将眼睛一瞪,手一挥,说:“不管你们把自己吹得有多好,我一个也不要!”说罢,他就气冲冲地出了人群。
一见“坐收渔利”的时机到了,珍珍就赶紧跑过去,做出一副羞羞涩涩、诚惶诚恐的样子说:“先生,如若您不嫌弃我,仅因为您的德高望重,我愿不择条件,随时被您雇佣。”
仅仅因为这样一句温柔中听的话,恼怒的校长就舒展开了眉头。他看着面前这个体形丰腴、身材高挑、五官端正、肤色健康、穿着朴素的女人,即刻就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这是个勤劳朴实的农村妇女。
“这是件十分辛苦的工作,你不仅要照顾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而且还要包揽一切家务。”校长说。
“我不怕吃苦。”
“除非得到我的允许,你不得回家,因为家里随时都离不开人。”
“我能做到。”
“病人不能行动,不能起床,更不能自理生活,你难免要干些脏活。”
“我不怕脏。”
“在她神志不清或失去理智的时候可能会胡言乱语,甚至还会甩东西骂人,你难免要受些委屈。”
“我受得了。”
“告诉我你的身份。”
珍珍于是说了自己的年龄、住址和家庭状况、等等。说毕,她掏出身份证来递给了校长。
校长看了身份证后将它还给了珍珍,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他又说:“至于报酬……”
话还没说完,珍珍就说:“我相信您,先生,多少不论。”
“那好吧,你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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