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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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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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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住在县城一家旅店里。

    旅店位于城乡结合部,是那些做生意的人和进城打工的农民常来歇脚的地方。它小而简陋,墙壁因多年未粉刷陈旧得象一张发黄的白纸;客房狭小而拥挤;家具破烂不堪;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气味和厕所散发出来的粪便臭味。

    “这里比乡下还不如!”当她刚踏进旅馆看见这糟糕的环境时便这样想。但随后她又想:“不过,为了将来能过上好日子,我得暂时委屈一下自己。”

    她好不容易才租到一个单间。等心情安定下来就开始着手实施她的计划。

    开初她踌躇满志,信心十足,穿着时髦的服装,打扮入时地频繁出没于象夜总会、咖啡馆、影剧院类似的社交和娱乐场所,以猎人般灵敏的嗅觉、老鹰般锐利的眼睛搜寻着她要捕获的“猎物”;她常常是眼睛在看着舞台上的表演,耳朵却在监听着前后左右人的谈话;表面看她象是端着杯子在饮咖啡,但实际上她的眼光却不时掠过杯子的边缘在注视着周围人的一举一动;她对那些年轻小伙、英俊青年连看也不看,却对那些上了一定年纪、衣着体面、举止大气、看起来像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的男人感兴趣。因为她明白,在将来,他们中的一位就是她的救世主。别看她言行谨慎,举止拘谨,言语不多,貌似胆小,但一旦发现有符合她条件的那类“猎物”就会像猎豹样的迅速跃起,大胆出击。她原以为这样的方式一定有效,可实际却不然,进城一月,虽然已和某局的一位局长在公园里散过几次步,与某公司的一位经理有过两次秘密约会,和政协的一位委员在环城河那碧波荡漾的河水中划船度过了几个美好的黄昏,但这些行为最终却都泡了汤。其原因很简单:开初那些人还对她的花容月貌和主动邀请感兴趣,可接触几次后却都对她的动机产生了怀疑;这样,快到手的“猎物”又都跑了。这使她懊恼不已。一天,当她和一位公司老总约会后那老总对她说:“走吧,去你那儿瞧瞧。”她顿时就傻了眼,不得不在一阵支吾搪塞之后一走了之。打那以后,她再也没敢去找那位老总。至此,她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象她所想象的那样容易和简单。

    又过了差不多一个月,她还是没能“捕获”到一只“猎物”,于是,她开始意识到自己理想中的那个计划与现实还存在着很大的差距;而这时候,她从家中带来的钱也已所剩无几,于是,她决定先去找份工作干干。

    她来到了县城的劳务市场。

    这是个自由市场,位于环城河边的一块空地上。平常,这儿总是吵吵嚷嚷,人满济济,来自四乡八县的农民和城市的无业人员随时都虎视眈眈,跃跃欲试,一旦出现一位看起来像雇主样的人就会一拥而上,去争夺那少得很的就业机会。

    她刚到市场人们就像黄蜂样地围了过来。几个乡下模样的姑娘将她团团围住,争先恐后地问:

    “太太,要保姆吗?”

    “雇女佣吗,夫人?”

    “要杂工吗,女士?”

    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几个男人的声音又差不多要将她“淹没”了:

    “要粉刷墙壁的吗?”

    “要不要做家具?一流的手艺,计件计时不论。”

    ……

    她觉得好笑,等他们吵嚷得差不多了才说:“你们看错人了,我也是来找事做的。”话毕,她挤出人群,寻找着机会。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戴着太阳镜的男人过来了,他向着人群东看看,西瞧瞧,看样子是来雇人的。珍珍迎了上去问:“先生,要雇保姆吗?”

    “要。”那人说。可是,当他取下眼镜,将她看了看、打量了一番之后却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她不清楚这是为什么。后来,她又遇到了几次类似的情况,其结果都同前次一样。她感到不解,直到回到旅馆心里的疙瘩也还没解开。

    第二天同前一天一样,她丢失了很多机会。眼看着周围的女人被那些城里人一个一个地领走,她心里比什么还着急。晚上,她躺在床上冷静地思考了一夜。

    第三天,她并不急于去寻找机会,而是侧重于观察和了解,她只注意人们在说些什么和议论些什么。看见有人在洽谈,她就走过去,站在旁边听,直到双方有了一个结果。可是,直到下午,她还是没找到自己不受欢迎的原因。

    她感到有些泄气和沮丧,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向市场外走去。正走着,她看见有两个姑娘从左侧不远的地方向她走过来了,她们边走还边在议论。一个姑娘用手指点着她对同伴说:

    “我看那女的象是来雇人的。”

    那同伴问:“何以见得?”

    “你看她的面相、穿着和打扮。”

    “她的面相、穿着和打扮怎么了?”

    “她面相富贵,穿着讲究,打扮入时,一定是位有钱人,阔太太。”

    “是啊,你说的没错。”

    “这种人上这儿来不是雇人难道还是找事做。”

    “对,对,对,一定是来雇人的。”

    ……

    这番对话使她猛然省悟。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丝裙、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以及垂肩而下的飘飘鬈发终于明白了问题所在。于是,当那两位姑娘来到她面前时她对她们说:“谢谢你们!你们看错了人,我也是来找事做的。”说完,她就走了。

    她决心恢复原貌:脱去了那身好衣服、长筒丝袜和高跟皮鞋,又去理发店将鬈曲的头发弄直,随后,又去弄来了两套女人穿的便服和平底布鞋,还将那长长的头发盘起来,在后脑勺上挽了个髻;她卸了妆,一任被阳光晒得黑黑的皮肤显露在外。在对自己作这番改造的同时,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们在讲求实际的时候提倡勤劳朴实,在追求精神的时候仰慕浮华;做一个勤劳朴实的人固然好,但仅出于人们对它的基本需要。

    因此,当她以一个朴实、健康的农村妇女形象再一次出现在市场上的时候立即就引起了人们的注意,很多雇主甚至不惜将快要谈成的事情中止来争雇她。他们给了她很多优厚条件,比如说报酬优厚啦,每月还有几天假啦,允许使用电话啦,甚至还可以和主人共用一个浴室啦,等等。然而,对于这些,她却不为所动,因为她清楚,她来这儿的目的绝不仅仅是为了钱。

    她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她所希望的那类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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