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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堂第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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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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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晚上,珍珍的彻夜不归牵动着家人们的心,令他们提心吊胆,惶惶不安。

    天黑时分,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苦苦等待,饭菜早已凉了,可就是不见她回来。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不打招呼天黑不归。因此,等着等着,魏老汉就说话了:“珍今天是咋个的!”

    虽然他对女儿不失疼爱,但管教得也很严,这仰仗于祖传的家教。纵观魏家的祖宗八代,个个都是老老实实、清清白白、规规矩矩的庄稼人。魏家上几辈人虽然都不富有,但却以家风清正、人格高尚博得了村民们的赞许和尊敬。魏德发永远都记得父亲临终前对他的遗训:儿啊,你要一辈子都记到,人穷没得啥子,最重要的是人品。现时我要去了,留给你的没得啥子,只有一个好名声,愿你能在你和你的子孙们中把这名声保住,我在九泉底下也都闭得上眼睛了。魏德发谨记这句话,并在这么多年中一直以此来约束自己,教育老婆,规范女儿。由于如此,魏家即便是在最最困难、最最贫穷的那些日子里也没有因为家教家风有什么问题招来过人们的非议。现在,魏家兴旺发达,名声远播,魏德发就更是珍惜这用金子都换不来的好名声,并希望能在女儿身上传承下去。可她近来的所作所为却令他非常失望,今晚甚至连家也不回了。他担心她象这样下去会干出些什么有辱家风的事来,因而忧心忡忡,气火难抑。

    “都是你们给惯的!我那阵就说不准她得城头去跳舞,可你们都反对,现在看看吧!”他气愤地说。

    见他生气,黄牛什么也不敢说。但魏王氏却说话了:“她该不会是赶脱了车吧。”

    “打胡乱说!”魏老汉将眼睛一瞪说,“你没长脑子想想,城头三四点钟散市,就打她耍两个小时,五点钟也该去赶车,六七点钟也该到家了。再说,现时天气长,要八点过才天黑,公共汽车也有的是,只要是她想回来,就走路也到了!”

    魏王氏闭嘴不语了,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小豆豆跪在婆婆身旁的板凳上早已饿得心慌心跳,他趁大人们不注意时伸出手来在一个盘子里抓起一把油炸豌豆就往嘴里塞。魏老汉见了没好气地用筷子头在他手上敲打了一下。魏王氏紧接着擒住孙孙的手,将指头扳开,一边说“傻孙子,这是你吃得的吗”一边将豌豆如数取出还回了盘子里。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回来,人人都已饥肠辘辘,魏老汉说了声:“不等了,吃饭!”大家这才动起筷子来。

    饭毕,还是不见人回来,一家人更着急了。魏老汉令女婿出去找了两趟也没找着人,他估计女儿今晚是不会回来了,便去后院看了看鸡鸭。魏王氏去洗了碗,喂了猪。黄牛将儿子弄去睡了。之后,三人又回到堂屋里坐下。

    魏王氏担心地对老伴说:“珍她爸,女儿该不会出啥事了吧?”

    黄牛也十分强烈地担心起了老婆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局促不安地对丈人说:“爸,看是不是我开车再得城头去找找?”

    “乱说!”魏老汉说,“城头那样大,天又这样黑,你去能找得到吗,还不是白跑!她不回来算了!放心,她那样大个人,只要不死得外头是会自己回来的!”

    之后,人们便各自回房去了。

    不用说,这一夜除了豆豆外没有人是睡着了的:魏老汉在迷糊中一边惦记着女儿一边想她回来后如何教训她;魏王氏睁着眼在床上直坐到天亮;黄牛起来了好几次到通往村外的路上去看。

    一夜空等之后,第二天一大早黄牛就出车去了,魏老汉一起来就往妮子家跑。

    母女俩才刚起床,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听魏德发问起珍珍,她们都说没见着;妮子还特别强调说由于她最近有事已有较长一段时间没和珍珍往来了。魏德发说了珍珍的情况,并请妮子打电话问问她爸看她昨晚是不是住在他那儿。妮子同意,但却认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回去的路上,魏德发一直都在琢磨收拾女儿的办法。快到家时,他看见路旁有丛黄荆,便去挑了根粗大结实的枝条折断,剔掉上面的叶子,拿在手里掂着想:“等她回来我就用这东西收拾她!”

    回到家里,他将那荆条放在堂屋里的门背后。吃罢早饭,魏王氏出去干活去了,豆豆还在床上没起来,他就去到台阶上坐下,一边修理农具一边等起女儿来。

    就要农忙了,他有很多事情要做:修好农具,磨快镰刀,养壮牲口,翻修库房以便收割后好装粮食等等。有时候,他真想停下来歇歇,象其他村民们那样去魏瘸子的茶铺里悠闲自在地喝喝茶、聊聊天天,可却总是没空。老婆苦得不能再苦了,黄牛也没有一刻闲着,只有女儿还相对闲一些,可她却一点也不懂事。他不能对她放任自流,容忍她象现在这样目无家庭和家纪,想怎样就怎样。

    半上午时分,院子门外终于响起了女儿的脚步声,魏老汉紧崩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但另一颗心又紧张了起来。他马上放下手里的活儿,去到堂屋里,从门背后取出那根荆条来攥在手中,想:只要她一跨上台阶我就蹦出去!只要她一跨上台阶我就蹦出去!

    铁门“咣当,咣当”地响了两声之后脚步声就到了院子里。魏老汉一边注意听着那声音一边狠狠地说:“我要先打了她才给她讲道理!”

    脚步声穿过院坝到了台阶下面。那台阶有七级。魏老汉屏住呼吸,侧耳监听,只等她跨上最后一级台阶……

    他听见她开始在跨台阶了,脚步声“咚——咚——咚——咚——”就象石头落地样的沉重。

    终于等到第七声响过,他迫不及待地跳过门坎,挥舞着荆条,一边朝女儿喝道“昨黑了你做啥子去了”一边向她抽去。

    可是,条子还没落到珍珍身上,她就摇晃着倒了下去。

    魏老汉立即被惊呆了,他还以为是吓着了女儿,便呆呆地站在那儿,一时没了主意。过了一会儿,他冷静了些,但仍就怒气冲冲地说:“咋啦,条子还没落到身上就吓怕了?早晓得这样,就该按时回家!”

    随后,他就站在那儿,等女儿自己爬起来。可是,等了好几分钟,也不见有动静。他觉得有些蹊跷,便丢掉荆条,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端详起女儿来。当他发现她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精神萎靡时便大吃一惊,愤怒也随之消失了。他一边用手摇着女儿一边问:“珍,你咋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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