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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南疆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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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汗血青春——再见吧!妈妈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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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之姿,排列在宽大、整洁的操场上。刺杀操开始后,数百名全副武装的战士,便步调一致、动作整齐划一地进行着前刺后击、左挡右防的刺杀操演练。演练中,只见那一眼眼黑洞洞的枪口傲然虎视,似要吞噬一切胆敢作孽的妖魔;那一排排的银蛇飞舞,又若冰雪飘撒般闪着寒光的枪刺,奋然前挺,似要挑翻一切胆敢犯奸的恶棍;战士们口中发出的阵阵“杀”声,直冲霄汉,其威似可息风,其壮几可遏云。

    回想当年,不可否认,那的确是一个令人深感沉重的年代,但是,同样不可否认的是,那同时也是一个充满了期待的年代。

    二营的营区临近边境线,一旦那里有个风吹草动,全营很快便能够赶出去。不过,随着中越两国关系的不断恶化和边境地区紧张局势的日益加剧,上级还是命令二营把队伍拉到边境线上去驻扎。

    接到命令的当天,恰逢是个星期天,战士们利用休息时间,有的在宿舍里写信,有的则坐在那儿闲聊,还有的正忙着洗衣服。上午九时三十分许,听到营区的上空突然响起一阵紧似一阵的徒手紧急集合的军号声,大伙儿便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迅速向集合地点跑去。就在号声刚响起,各连的舍区也随即响起了徒手紧急集合的哨子声及值班人员高声大喊:“徒手紧急集合”的口令声,顿时,全营上下便陷入一片紧张的氛围之中。

    等各连、排整队来到操场上时,几位营首长早已经等候在那里了,等全营集合完毕,营长便在队列前宣布道:刚才接到上级命令,要求我营于今天晚上九时正从营区出发,前往107、110、142高地,并于明日拂晓前完成对上述高地的占领任务。宣布完毕,随即便命令全营副排级以上干部全部到营部会议室去开会,其它人员带回。

    十几分钟后,等干部们一返回连队,临行前的各项准备工作便立即有条不紊地展开了。

    晚上八点三十许,全营各单位整装完毕被带到操场上,营首长在做了几句简单动员后,全营便按照九、十、六、七、八连的顺序步出营区的大门,以徒步机动的方式,开始向目标地域行进。机枪连与炮兵连合在一起共有一百余匹马匹,行进途中,这一百余匹“马兄弟”的数百只马蹄不停地敲击在坚硬的地面上,在整个队伍的后面发出一片“哗啦哗啦”的声音。在一钩弯月的映照下,全营数百号人马像一股滚滚流动的山泉般,沿着高低起伏、宛延曲折的山路,向前奔腾而去。

    经过近三年小时的急行军,终于达到了预定的待机地域。110和107号高地面临红河,142号高地位于前两个高地侧后的位置上,九连的任务是完成对110号高地的占领。

    侦察人员先行对预设阵地进行了一番搜索,在确定无异常情况后,这才用于电光向等候在山下的人员发出了开进的信号。来到山上后,全连指战员经过近六个小时的不断挖掘,至拂晓时分,一个简易的野战的事终于被构筑起来。待太阳升起、山雾消散后,伏在战壕里隔河望去,无须用望远镜,仅凭肉眼,即可发现越军早已在对面的山上建起了工事。

    早饭过后,略事休息,接下来的工作便是对工事不断进行修整、加固和完善。午饭前,连长在队列前突然宣布了两项命令:其一,调一班的副班长云海到队部担任文书一职,以填补原任文书调离后留下的空缺;其二,任命一班的战士常成,担任一班的副班长一职。对于常成来说,此项任命虽然来得很突然,事先一点儿音信都不知道,但是,想到在这种时刻能够得到连队首长的信任,心里还是感到十分自豪。

    至十一月上旬,随着后续部队的陆续到来,遵照上级指示,二营把阵地移交给兄弟部队,全营暂时转入休整。

    十二月上旬的一天上午九连正在进行山地进攻战斗的训练时,突然间遭到了一场暴风雨的袭击。那场雨真的是好大的一场雨,骤然而至的冷空气的前锋刚把战士们身上的热气一收而去,紧接着,黑压压的乌云便压了过来。一看阵式不对,连长便赶紧下令停止训练,让战士们把雨衣取出来穿在身上避雨。由于风力太大,来得又突然,个别战士头上戴的军帽竟被大风给刮到了空中,包括连长说的后半句话,也让大风给刮到不知了去向。等战士们好不容易把雨衣刚穿到身上,豆大的雨点便在大风的裹挟下砸了下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风势雨势终于小了下来。此时再往山上看去,漫山遍地到处都是残枝败叶,沟沟壑壑无一处不被搞得是一片狼籍。战士们腿上穿的裤子被淋湿了大半截,脚上穿的鞋子也被灌了一窟篓子的水。

    雨后不久,午饭的时间也到了。就在大伙儿正忙着吃饭之际,一位住在附近的老乡走过来道:“下面的山沟里,有一个你们的兵正蹲在地上哭。”临战时刻,战士的思想动态可是件头等大事,所以,隔得远远地听到老乡反映的情况后,连长一边命令各班、排清点人数,一边随手把碗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一放,喊上担任值班任务的三排长,便起身向山下走去,就在连长和三排长还没走出去多远,听见六班长报告说:“袁宝顺不见了。”二排长便放下饭碗,带着六班长追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看见六班长拉着袁宝顺的手走了上来。

    袁宝顺平时其实是一个性格十分开朗的人,爱好也比较广泛,做为一名新战士,当年春节期间,在营里学办的联欢晚会上,还曾经与另外三名战士一道,代表九连上台表演过一场“三句半”;另外,自己一个人又说了一段《武松打虎》的山东快书。因此,见他走上来时,神情仍旧显得十分黯然,许多战士的心情也随之变得复杂起来。可不,当战争离得很远的时候,人们把它当成热闹看,而当战争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面对死亡,便很少有人能高兴得起来了。

    不过,对于袁宝顺的表现,连长他们并没有责备他,战士们也没有人去取笑他,毕竟,大家都是弟兄,谁没的个困难?谁没有精神软弱的时候?只要等那阵子过去了,心情调整过来,还不照样是条汉子。

    吃午饭的时候,雨虽然就没有再下了,但是,考虑到上午的雨下得比较大,地面十分湿滑,战士们能够用着换洗的衣服就那么两三套,再弄湿了便没有换的了,所以,午饭过后,下午的训练计划便被取消了,人员带回休息。

    午休结束后,一排长前脚刚走出帐逢不久,连长后脚便走了进来。一排长的床铺设在一进门右侧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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