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被自己拽得立起半身,却依旧企图跪下去继续请死的男人,徐祯恼怒地喝道:“在你眼里我便是这般不明是非的话,很好!”
许是那日之后,徐祯便从没对他这般严厉过,钟毅腿上一软差点又要跪倒,却被一直扣着自己手臂的那个猛地一提,直接甩上了床。
钟毅的床除了木头,只有层薄得可以忽略不计的褥子,仅仅普通地睡了半个晚上、徐祯便觉得咯得要命,此时他这般随手一甩,想是最终记起收了力道,也还是撞得男人一声闷哼。
“发什么呆,还不给我躺好!”徐祯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装出一副恶狠狠地样子,只是除了最初那一句,剩下的显然已无最初的怒气。他站在床边,指了指旁边的薄被,见男人抿着嘴、硬邦邦地盖上,这才挑起眉毛、冷冷说道:“谷里规矩,可是忘了?”
“属下不敢!”这句话的分量绝对不轻,钟毅惊得跳起,却被早有准备的徐祯草草按了回去。
“我说可以起来了吗?看着我,躺好!”索性一屁股坐回床边,徐祯双手环胸,依旧居高临下地看向缩在被子中一动也不敢动的男人,却意外地发现原本那张惨白泛青的面容,此时竟莫名其妙地泛起了红晕。
不会是发烧了吧……
想起在昨夜时那不受控制的暴虐,徐祯心下一凛,本以为除了继承记忆之外自己从来不受影响,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恍然扫过男人身上那些遮也遮不住的痕迹,徐祯心中又软了下来,就连方才被惹出的几分薄怒也彻底地烟消云散了……唉,这可比上辈子的小毛病麻烦多了……
两辈子加起来徐祯都没这么心虚过,他抬手去碰钟毅的额头,却在还没触到的时候愕然发觉,男人的视线似乎有个奇怪的落点。
自己?
不对……好像是……
顺着钟毅的视线,徐祯愣愣地低下头,当自己那赤=条=条的身体进入眼帘的时候,脑子不免当机了一会,接着竟又好笑起来。
世上怎会有人木成这个德行?自己LUO着下跪都不害羞,瞧眼别人却会脸红。
有些心疼地捏了捏男人的脸颊,不软,和上辈子房里的没法儿比,却意外地让他欲罢不能。察觉男人脸上的温度似乎又有上升的趋势,徐祯更是坏心眼地加了成力道。他低下身子略微凑近了些许,言语中满是不怀好意,“怎么,昨夜里看了整一晚上,现在才想起要羞涩一番么?”
满意地听到男人呼吸一窒,再听……却什么也没有了。
“喘气!”徐祯顿时黑了脸,在脑袋里诅咒了容情一千一万遍才缓过劲来,却是表情变了无数次之后了。
当然,光顾着自责后悔的那个却是没注意到的,否则从前没少被容情折腾过的他,此刻必然得为“谷主”那阴晴不定的性情升上好几个等级了。
两人各想各的,屋子里一时没了动静。还是徐祯先回过神过来,他松了忘在男人脸上的两根指头,小心地揉了一会,见红红的指痕不那么明显了,才叹息地换了个话题,“昨日之事可有头绪?”
他嘴上如此说着,却早先制了男人起身。钟毅顺着徐祯的力道僵硬地往里退开,直到即将贴到墙壁,才被后上床的揽着回来,一同裹到了薄被里。两人胸=膛贴着胸=膛,比起钟毅的,徐祯的肌肉单薄不少,却隐藏着更难想象的力量。
“怎么,完全没有?”许是见人没有回答,猜到了半分的徐祯还是问道。
钟毅绷得宛若岩石,他垂着眼、直直地任徐祯抱着,沉默了许久才沉声说道:“……属下无能,请谷主责罚。”
拍了拍男人的后背以示安抚,徐祯却在心里暗暗皱眉,以钟毅的实力,能够避他耳目下药之人在这谷中屈指可数。自己不说,他那父亲也是从不会拿属下来玩闹的……上回,纯粹是个意外。
莫非这谷里潜了外来之人?
不会。莫不说,明面上雾谷外有医谷衬着,就算猜到传说中的雾谷在那医谷之后,想要破解环绕在外、那以迷雾布得层层阵法也绝不容易。更别说在那之后,到处潜藏着暗楼的影卫。
顺着男人的手臂一路滑到腕间,徐祯静静地听了会儿,最终哀叹地将人紧了紧。果然,药效这玩意过了之后就查不出来了,昨夜提枪上场的之前怎么就没瞧一下呢?估摸着还是没养成当医生的习惯吧……
徐祯撇了撇嘴,总之不会是钟毅自己。——深知男人品性的伪谷主对这点深信不疑。
无形之中,徐祯抱着钟毅翻了个身,一时间两人面对着面、成了一上一下的位置。而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然搂着人家精=实的腰上下其手了半天,还越摸越夸张、越弄越危险。只可怜那不敢动弹的石头,只能憋着喘=息老老实实地趴在主人身上,尽管皮肤已经红成一片,也还努力维持着平板的表情,只有细看才能瞧出那隐藏在眼里那又羞又窘,还有些许尴尬和失措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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