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通过她一段柔肠,再到手上,最后才跳进你眼睛里来,那还不叫你心慌意乱?我就觉得,那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就是一个赤祼的美女坐在你怀里,都忍不住的。
黄入流说得都有些忘乎其形了,仿佛正有一个会做诗的绝色美女坐在他怀里。
吴干事却吓了一跳,说,有这么凶险呀?
黄入流说,那是一定的。你只要沾了美女诗人的边,你觉得自己都不知不觉上了几个档次。
吴干事说,这事要这么搞的话,扯不扯眼球已经不重要了。说到底,这号事主要是要让老板高兴,他一高兴,啥都好说。
黄入流摆摆手说,那你是不了解我黄某人,我从不搞那些欺哄人的事。我先就说了,这事儿要有三个要素,一是有益,二是轰动,三是持久,一样都不能打折扣。我先有个建议,让你们陈总来当评委主任,不要他做任何具体事,只需要对美女过过目,主要是看她美不美。别的都由我们来做。
吴干事忍不住说,那我这就约陈总见您一面如何?
黄入流心里一动,却说,这个不忙,你先给他汇报,他要觉得这办法不错了,再见也不迟。再说了,我还有别的事,今天还不一定有空。
吴干事却按捺不住,听他并没把话说死,似乎有意留了个口子,就到一边去给陈总打电话汇报。
黄入流在这边装做不紧不慢地喝茶,心里却七上八下,生怕这事儿整黄了。吴干事一直背对自己,看不出个水深水浅来,已经说了好一阵。黄入流觉得有些经受不住,就掏出手机来想玩一会儿,分散一下注意力,竟有三条未读短信,一条是谭四儿发来的:在哪里快活?记住了,下周末是画眉诗会,不去要后悔。请柬在我这里,我帮你收了。黄入流回复:放心,我几时甩过你的死耗子?另一条是外地一个诗友,说自己刚出了一本新集子,已经奉寄了,请多指教。黄入流回复:祝贺。一定好好学习。最后一条是王旻发来的:在干啥?我一个人在欧陆风咖啡屋,来陪我。黄入流心里一动,立即回复:等会儿吧,有人可能要找我谈事,如不出意外,我就叫他到欧陆风来谈,到时候正好一起坐。
这时,吴干事打完电话,一脸兴奋地过来说,陈总马上就要见您呢,他说那是个伟大的计划。
黄入流故作平淡地说,我还有事呢,今晚哪有空?
吴干事着急道,我都答应了,别的事您就先放一放嘛,这是大事呢。
黄入流笑道,用得着这么急吗?我都跟人家约好了,不好爽约吧。这样,你给陈总说一说,改日再约,今晚确实有点困难。
吴干事一脸沮丧地说,那您就给他说吧,我要去说,他一定要骂我。
黄入流说,你也该先问一问我嘛,你看,这事儿整得。那你把他的电话挂通,我跟他说。
电话一通,陈总就不依不饶,硬要他推了其他事见一面。黄入流假意推辞了好一阵,终是没推过,似乎有些委屈,有些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嘴里便说,那就去欧陆风咖啡屋坐坐。陈总满口答应,又马上给吴干事打电话,问黄老师抽不抽烟,吴干事说抽,陈总说,那我就给他带两条好烟上。
黄入流就立即给王旻发了短信,说他马上就到欧陆风来,就在那里和别人谈事,到时候叫她也来。
黄入流和吴干事一起出了茶楼。外面华灯如海。灯火里的城,虚实相间,似浮在一片广大无边的水里,觉得有些轻,有些飘。
两人叫了一辆出租车,不一时来到欧陆风咖啡屋。里面已坐了好些人,多是些黏黏乎乎的情侣,对一壶甘苦相宜的咖啡,或搂或抱,极尽温柔与缠绵。背景音乐是一曲老辣的萨克斯,像一汪温和的水,四外弥漫。乐声中的情侣,双双对对,像在那水里祼泳一样,似有许多异样的冲动。
黄入流一进门就看见了卡座上的王旻。王旻也看见了他,正要站起来,黄入流示意她等一等。吴干事请黄入流在另一处卡座上落座。黄入流刚要坐,吴干事说,陈总来了。就见一个大腹如鼓的男人,满脸堆笑地走过来。吴干事很利索地迎上去,接过那人手里的一只纸袋。
黄入流赶紧给王旻发了一条短信:等这胖子坐下了,你再过来。
陈总远远地伸出一支手来,嘴里说,是黄老师呀,幸会幸会!黄入流伸手去握了,觉得这手厚实而绵软,像一砣煮得稀烂的肥肉,无名指上套了一颗很夸张的钻戒,像是露出来的一块骨头。陈总一边坐一边说,真是不好意思,让黄老师为难了。黄入流很风雅地笑说,哪里哪里。陈总叫吴干事把那纸袋递给黄入流,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黄入流自然要极力推辞。陈总又说,是我们自己厂里出的烟,市场上一般买不到的。黄入流就收下了。
这时,过来一个光鲜艳丽的女人,笑吟吟地说,是黄老师呀,你咋也在这里?
黄入流故作惊讶地说,是王旻呀,多久来的?王旻说,天没黑就来了,就坐在你对面,你一进门我就看见了,想要你主动打一声招呼,哪晓得你眼界越来越高,只昂着头走,哪里看得见我?我只好主动过来。
陈总早被王旻的风韵迷住了,就抢先说,既是黄老师的朋友,何不过来一起坐?。
王旻也不推辞,在黄入流身边坐下来。
陈总眼睛紧紧盯着王旻不放,两个眼球都含苞欲放了。黄入流见他果然是个花痴,心里早踏实下来,就给两人作介绍,这位是烟厂的陈总;这位是王旻,著名美女诗人。陈总就伸出手来与王旻握,嘴里说,这就是资格的美女诗人,哪里还用劳师动众去选?
王旻就有些莫名其妙,黄入流又给她使了个不明不白的眼色,只好把一句想说的话忍在嘴里。
几个人笑了一气。陈总问王旻来点啥。王旻说,我那边还有呢,让服务生拿来就是了。陈总说,还拿啥,重新点就是了。你喜欢啥只管说。
王旻就点了一杯磨卡。
彼此又客套了一番,黄入流就字酙句酌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
王旻早已明白他的意思,就恰到好处地打起帮腔来:你黄老师的脑壳也太烂了,这么绝妙的点子你也想得出来。
陈总心里已对那个完美的方案几近绝倒,此时,看着王旻说,我有个提议,这个项目就委托黄老师和王小姐一起来主持,我认你们两个。王旻心里又是一阵惊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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