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玄酒吧,滕敬远与刘振峰坐在角落。
今晚,滕敬远已经喝了许多,他很郁闷、很愤怒,只要一想到冷蔚然冷酷的眼神,心里的烦闷就无处纾解。
刘振峰知道劝敬远少喝不太可能,只能尽量让他喝慢点。
“你是说蔚然有过你的孩子?”刘振峰对此也很吃惊,照蔚然的个性,的确是会做出很绝的事,但孩子这么大的事,不该因为一场争吵就被抹杀。
滕敬远痛苦地重重点头,一饮而尽,苦涩的酒比起他心里的苦只能算是甘露。
“孩子没了,我怀疑她是因为这事恨我,怪罪我,所以才会一句话不说地离开。”
刘振峰紧紧皱着眉,孩子对于任何女人都是一个致命伤,难怪蔚然做得如此狠。
“你们当时到底为什么吵?是不是她有提过孩子,你不知道?”
滕敬远懊恼地摇头,“我喝醉了,根本记不得,只记得她很生气地跑出去。我想她只是怄怄气,没想到会真的离开。”
刘振峰重叹口气,有些事,没第一时间挽回,以后再想回头就很难。
“你也是的,脾气太冲,该让让蔚然,她毕竟是女人。”他们之间的争吵,刘振峰是知道的,但作为外人,他只能劝敬远,却改变不了他们的根本问题。
滕敬远烦躁地抓抓头发,“我也试过,可是,一面对她又忍不住。”
自从冷蔚然工作后,她就变得特别忙。很多次,他约了朋友吃饭,全桌人都到齐,只有蔚然未到,所有人都等她一人。敬远打电话催她,她说一会就好,可是一会又一会,有时甚至迟到一小时才到。每次,朋友都取笑敬远的女友太大牌,吃个饭得先预约时间。滕敬远只能苦笑赔礼,说刚入社会是这样的。朋友说既然女友这么辛苦,何不换份工作,如果敬远不好找,他们乐意帮忙。滕敬远总是打着马虎眼应付过去。
等一身随意的T恤牛仔裤,头发简单地拢在脑后的冷蔚然出现在聚会上,朋友们的眼光让滕敬远有些尴尬。事后,滕敬远有建议冷蔚然穿些正式的衣服上班,蔚然总说自己穿得挺舒服,为什么要换?敬远说希望她能光鲜亮丽地见他朋友,蔚然说自己又不是他们的女友,没必要,敬远无奈只能作罢。
滕敬远是很懂得浪漫的人,常会给冷蔚然制造意外惊喜。
可自从冷蔚然忙于工作后,每当滕敬远提出去看电影、陪她逛街。她总说工作太累,难得一个休息日,只想呆在家里。滕敬远只能将就她,将聚会安排在家里,而且每次都是他下厨,冷蔚然只是饭后收拾。
即使这样,冷蔚然也总是收拾完后就往房里钻,说还有事做,留滕敬远一人招呼朋友。朋友们都打趣敬远找了个女强人。
滕敬远当着朋友的面不说什么,朋友走后,和蔚然沟通,难道真的这么多事做?连个休息日也闲不下来?如果真这样,换工作。
冷蔚然知道他不高兴,又回头哄他,但仍坚持自己的工作,觉得认真做事才能体现自己的价值。
慢慢的,滕敬远也不再在家里办聚会。
滕敬远在家里无所事事,就想逗冷蔚然,希望藉由搂搂抱抱将她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每当这时,冷蔚然总是不太专心,甚至有时说他很烦,如果他真的没事做,就去找朋友玩,不要打扰她工作。
滕敬远很受挫,气闷地去客厅看电视。就算如此,仍不能将冷蔚然从工作中拉回来。
滕敬远开始出去找朋友喝酒,刘振峰看着滕敬每次都喝得很郁闷,就让郑爱婷叫蔚然出来。蔚然一开始还去一下,后来直接说没空。
滕敬远越想越郁闷,在她眼里,难道他连工作也比不上?
酒吧聚会,大家都带女伴,只有滕敬远形单影只。朋友们都羡慕说冷蔚然对滕敬远太放心,任由他在外面玩。滕敬远知道朋友们明着恭维实着取笑,讽刺女友不关心他。
其他单身女人总是挤到滕敬远身边,想撩拨他。滕敬远总是黑脸,说自己有女友,那些女人根本不介意说,反正她又不在,怕什么?仍不停围着滕敬远转,让他很烦。
滕敬远很生气,如果蔚然肯陪他出来,又何必大费口舌解释。他不停给蔚然打电话,想证明自己比工作重要,可结果往往让他更受伤。
每当滕敬远喝得半醉半醒的回去,才能感受到冷蔚然对他的照顾。这时,她不再只想着工作,而会全心照顾他。滕敬远像个孩子一样,需要冷蔚然更多的关注。
冷蔚然提过结婚,可是敬远觉得他们还年轻,不着急这事,而且如果要结婚,家里的问题也挺多。他不想这么快去想,所以只说以后再说。孩子,他是真的无所谓,他喜欢的是冷蔚然,喜欢更多的两人世界,如果突然多出一个孩子,生活一定会被打乱,他不想。
冷蔚然不肯换工作,也不肯将工作与生活分离,只要求他更上进,别整天花天酒地。敬远明白蔚然看不惯自己这样天天在外玩,可是,让他在家里,天天对着她的背,他也很难受。他受不了她的冷落,甚至有时想亲热,她也总说累。
他们的生活慢慢进入了瓶颈期,少了沟通,有时说不到几句,互相开始冷讽,谈话无法继续。
两人个性又强,争吵再所难免。
滕敬远很怀念刚开始谈恋爱时的冷蔚然,那时的她很依赖他,一些小细节都能令她感动好几天。后来,她的重心完全放在工作上,他的一些心意也常被忽视,他的失败感越来越强。冷蔚然的一些回应甚至还赶不上一些陌生女人,滕敬远只能藉由一些她反感的事来引起她的注意。
一段感情最终走入了死胡同,越想深爱越互相伤害,最后只留下了深深的痛!
刘振峰搭着滕敬远的肩,认真地问,“你打算怎么办?”他看得出来,自从冷蔚然回来,滕敬远就变得很不一样,他还忘不了她。
滕敬远抬眼望向刘振峰,欲言又上,最后只能摇着头,狠狠喝下一杯,“我也不知道。”
“你问问你的心,冷蔚然和宋英绮,谁的份量更重?”这个问题的答案,不用问他也知道,但可能敬远装作不知道。
滕敬远紧闭着眼,没回答。他回答不了,也不敢回答。
当滕敬远告别刘振峰,独自返回那个小屋,他的脑中仍在想着刘振峰这个问题。
看着屋内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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