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然…”走出城街,刚到小河边,丹臣突然追了出来在苏紫月的身后大声唤着她,苏紫月闻唤声没有回头,也未应答,愣了一下便又继续走着。
只感觉一阵疾风突然由身后传来,头顶上空一片阴影乍起,一个身影跃空翻转一落,定力在她的面前挡住了去路。
“你可知若是太傅大人自己存了私心,利用你错害了忠良,可不是一句悔矣就能减轻自身罪孽的。”
苏紫月听完,怔怔的看着追出来挡住她去路的丹臣,“你不愿帮我也就罢了,不必前来阻止,我还能辨别孰是孰非,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难掩气怒的说完,苏紫月绕过丹臣悻悻然的欲离去。丹臣却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归劝道:“子然,你不要鲁莽!”
苏紫月不愿再多说什么,更不想听丹臣再说什么,侧身甩开了他的手。他却快速的搭上了另一只手,而且抓得更紧了。
苏紫月回身与他对望一眼,一束凛冽的寒光从她的眸中一闪而过。“放手,我没有时间和你胡搅蛮缠。”她冷冷道。
“我是为你好,子然你可曾听过……”
不等丹臣把话说完,苏紫月已经挥出手掌向他出手打去。丹臣猛然一惊,立即侧身躲开了掌锋,苏紫月手掌一绕,逆风来袭,丹臣一闪身便放开了苏紫月的手,两人之间逼开了一臂的距离。
正转身要走,丹臣却又拽了上来,大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念头。苏紫月内心早已是焦急不耐烦,遇上丹臣的百般阻挠便有些失了情绪,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向丹臣挥出了拳掌。一个气急一个不死心,两人被迫打斗起来。
毕竟功底薄弱,苏紫月与丹臣对打几乎占不到一点好处,要不是丹臣处处避让留情,恐怕苏紫月她早就被伤了。
遇上这样难缠的家伙,只怪自己武功强不过他,否则真的很想一拳将他打晕,以免缠她不放。
着急着想结束打斗的苏紫月招招凌厉,步步紧逼,丹臣一面避让,一面接招,有时发力过重便会压制得苏紫月无力招架。
“啊……”果然,丹臣接了苏紫月一招之后失了手,将她推出了很远,只是这一推很不妙,苏紫月被迫滑身到了河岸边缘,脚下全是湿泥,突然就重心不稳,毫无预兆的便滑下了河去。
就在此时,丹臣急忙飞身而起,在紧急时刻抓住了苏紫月的手,将她倾倒的身子拉了回来。苏紫月借着回身之力,猛的绕身到了丹臣身后,由客变主的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下意识的将丹臣向前一推,就见他整个人毫无防备的被苏紫月推入了河中。
丹臣在水里扑腾了几下才稳住身子,河水不深,却也漫过了他的胸口。看到丹臣一脸委屈的模样,苏紫月不由的别过脸去苦笑了一下 。回过脸来的她向河中的丹臣伸出手去,丹臣看了一眼,就将湿漉漉的手掌搭在了她的掌中,正准备拉他上岸,丹臣突然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一把就将她也拉入了水中。
苏紫月不会水,扑腾了几下,才被一只手狼狈的托出水面。
“你……”苏紫月心里憋气正要发作,一眼却看到丹臣望着她的模样笑的十分开心。河水顺着头顶流下,顺着额前耸搭的墨发淌过绯红的脸颊,喘息的两人目光交错,都发现了彼此的狼狈不堪。
苏紫月愣了一下,终于也扬唇笑了。
两人扶持着上了岸,坐在岸边的草地上,此时,两人的头脑终于也都清醒了,回想着刚才大打出手的场景,苏紫月自知刚才是有些昏了头,顿时对丹臣心生歉意起来。
透湿的衣衫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即便是在烈日之下。又怕这几层薄纱无法掩饰住自己的秘密,苏紫月只好环住双膝蜷缩着身子。
“子然,你冷?”丹臣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苏紫月尴尬一笑,摇了摇头。
“你打算怎么做?”丹臣拧着衣衫上的水,回归正题的继续问道。
“我想入关秘密调兵。”苏紫月如实的说着心里的想法。
“你有兵符?”
“我有明王的调兵令。”
“王的兵符都出动了,难道雁城真的出事了?”丹臣自言自语了一句,隐隐有些相信苏紫月的话了。看了苏紫月一眼,丹臣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依你所言,如果入关调兵肯定会打草惊蛇。”
“不入关如何能调兵遣将?”
“关外这几个州可就足有二十多万兵力呐,还不够你调遣?”
“关外调兵?”苏紫月诧异的看着丹臣,说道:“且不说那几个州的守城刺史能否听令,入关就要经过琨州,琨州刺史杜尹梣是当朝丞相的侄子,一直听令于他,那我怎么可能轻易就能带大军入得关去?”
事情被苏紫月一分析,不禁变得棘手起来,可丹臣听完却哼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难道是我说错了?”
“没有,你说的很对。”丹臣急忙掩口,“只是,你难道不知道在管制混乱的偏远关外有一种方法可以很轻易的就将此事解决么?”
“什么方法?”苏紫月立刻追问。
丹臣蠕动着嘴角笑了笑,那一笑却有着明显阴邪的意味,那一刻的丹臣在苏紫月的眼中是完全陌生的。
“偷梁换柱,偷天换日。”
“如何个偷法?”听丹臣说的隐隐神秘,苏紫月不免心存了一丝期冀。
“子然你敢不敢信我?”丹臣没有直接回答苏紫月的疑问,而是突兀的问了她一句。
“信你什么?” 苏紫月不明其意的反诘道。
“若你真敢信我就将明王的调兵令交给我,在十日之内,我定给你带来好消息。”
丹臣信誓旦旦的说完苏紫月却怔了一下,没有说话,沉吟起来。——此事关系如此重大,牵扯到无数人的生死存亡,她实在不敢草率。
她抬头认真的看着丹臣,“你真的这么有把握?此事甚至关系沧溟存亡,可并非是你我之间的玩笑。”
“哼哼,也罢!既然你心里不信我,那我多说也无益,你就照你心里想的去做吧!反正我也习惯了不被人信任的感觉。”丹臣别过脸去,抖了抖湿漉漉上的袖袍,故作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可他眼底那份不由自主的黯然还是映入了苏紫月的眼中,透入了她的心中。
他应该是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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