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龙骨丹为左魈护住了心脉,经过大夫的及时诊治之后,算是保住了性命。
坐在房中,看着桌上摆放的调兵令苏紫月发起了呆。——这是兵符中的王牌,此刻却失了它的威力,她应该去哪儿调兵?现在身在关在,如果入关调兵,势必会打草惊蛇,如若丞相并无策反之心这样一逼,倒有可能出大乱子。
可若不尽快调集人马入京,万一真的动乱了,那后果难以设想。
现在遇上这么大的难题该如何是好?能有个人一起商议对策就好了,可是殷流年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不如去找他?苏紫月的心里立刻想到了一个人,托莫白好好照顾左魈之后,她便着急的离开了桃园。
驻足在破旧的兵器店门口,苏紫月显得有些踌躇。兵器店内的店仆瞧见了她的身影,立刻将门外的她迎到了店内。
“苏公子稍坐片刻,小的这就去叫主子。”
“有劳!”
坐等了片刻之后店仆回来了。
“主子请苏公子到内院一见。”
苏紫月点头之后到了内院,丹臣正在院中磨剑,见到神色有些紧张的苏紫月急忙停下手中的事,领着她到了内堂。
“半月不见,子然你眉间怎么都长起皱纹了?”丹臣一边倒着茶水,一边故意打趣道。
苏紫月原本紧张的心情被他一声趣话逗乐了,紧皱的眉目也舒展了许多。
可是下一刻,她又变得严肃起来,敛容正色道,“丹臣,我今日前来是有要事请教。”
“哎,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自从教会你剑法之后,你就想不起我来了。”
“我这半月一直在忙着打理园子,所以才没有找你比剑论道。”
苏紫月急忙解释着,丹臣一见她认真起来,不由的笑道:“呵呵,子然你凡事都过于认真,我刚才的话是在逗你呢。”
“哎……”苏紫月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模样她心里更急了。
丹臣瞥了她一眼,递去手中的茶,“看你急的,有何事快说吧。”
丹臣往旁边的位子上一坐,立即收敛起了不正经的表情。苏紫月这才吐出一口气,说道:“沧溟陷入危难之中,若是要你赶赴京城救主你会怎么做?”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救主定当是义不容辞啊。”
“很好,那你要怎样去救呢?”
“仅靠一人之力当然不行,你突然关心这些做什么?”
“雁城已被奸佞之臣控制,明王陷入了危险之境,我要回雁城救急。”
“啊?…呵呵,子然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说起胡话来了?”丹臣显然是不相信,而且在这偏远的边关听到这样的消息不是被当成了无稽之谈就是远水不解近渴,可望而不可即。
“我说的句句属实,怎么?你不信?”苏紫月迟疑了一下,随后便将眼下雁城所面临的危机对他简要的说了一遍。 被他当做的胡言乱语却是她对他信任的一次筹码,因为她深知自己一人有些力不从心。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该不是生病了在说胡话吧!”丹臣说着便伸手探了探苏紫月的额头,没有发现异样只好戏谑的对她笑着。
“我现在像是很糊涂的模样么?”苏紫月皱着眉,心里已经有些后悔来这一趟了。“看来我今日是白来了。”暗自叹了一口气,苏紫月起身便准备告辞。
丹臣一见急忙告饶起来,“我,我是开玩笑的,子然你别生气啊。”拽着她的袖袍又让她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是太傅大人差人来告诉我的。”苏紫月如实的回答道。
“你与太傅大人是什么关系?”丹臣转眼又问。
“故交!”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丹臣将眼神转到苏紫月的脸上,似乎在捕捉着某个神情,语气也渐渐变得严谨,终于收敛起了不正经的心思。
“我,我只是个随着世事浮浮沉沉的普通人,没有什么身份可言。” 苏紫月带着隐晦的语气说道。
“既然只是个普通人,那你说的这些若是子虚乌有,你可就是犯了杀头之罪啊。”
“你还是不信我?”苏紫月难掩失望的看着丹臣,今日的他似乎与往常不同了,也不知是哪里不同,连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不该对他说这些的。“也罢,不信就算了。”说完,她一刻也不迟疑起身便拂袖而去,留下一股怨气在空气中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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