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实习的十口把学校里的三点一线的生活习惯带到了工作中,按部就班地过着小日子。酒店收银员这个原本被女性同胞们长期垄断的职业成了他的第一份工作。会计专业出身的十口恰好满足了收银员的各项要求。一切都在不温不火中运行着就像十口本人一样。
十口是他交际圈中被普遍认同的大哥,不仅是年龄上比众人都大,最重要的是大伙都服气他的为人。连颇有痞子气质的翟子都说过“十口要是在二高扛把子,我第一个服气。”十口的大哥的江湖地位是建立在他实在的性格上。虽然有着一切符合纯爷们的生理特征,但温顺缜密的母性光辉却一样耀眼。
镜子清晰地记得发生在z市火车站的那一幕场景。很小很普通的一件事却很煽情。那时刚进入大学的镜子和其他刚上大学的人一样被高中时的回忆牵引到不同的城市,十口所在的Z市就成了镜子首选。从镜子所在的L市到Z市只有两个小时左右的路程,近来由于提速又被缩减了半个小时。提速给人们带来方便快捷的同时又大大提高了人们的出行欲望,拥挤的旅途反而拉长了乘客们的心理上时间,一消一长之间,似乎还是原来的状态。当然这主要是对于那些没有买到坐票的人们来讲的。镜子大多数买到的都是无座的站票,不过这一次却是个例外。第一次出行就很顺利的就到了Z市,这个全国人口最多省的人口最多的城市。
镜子看到了人群中的十口,十口也看到了出站口旁的镜子,俩人默契地来了一个老掉牙式的熊抱。惹来了身边数十双异样的目光,好像在说“这哥俩真有“激”情。”逃离众人的视线后,十口带着镜子挤上了开往自己学校的公交车。俩人在车上从上车到下车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在这个曾缔造过公交车载客吉尼斯纪录的城市,乘客像货物一样被堆积着。镜子看了看十口,后者做出无奈的表情说道:这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有一次我身边站着的是一位晕车的女孩,还没走几站路她就吐了几次,我的一条胳膊全给弄湿了。那衣服还是你嫂子给我新买的,差点心疼死我。镜子闻言表示非常同情理解。下了车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俩人便在学校周围找了一个饭馆。
喝着酒聊着大学以来的生活,十口本来是不能多喝酒的,这次却硬是要了好几瓶啤酒。镜子想拦着但始终没开口,他明白此时的十口想喝,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几杯下肚之后,酒精的作用就显现出来了。尤其是十口的脸已经开始绯红了,他歪着头,半眯着眼手指斜指着,嘴里不停地说着。镜子现在想来十口当时说的话却记不得一句,脑子里只有十口的表情与动作。这样的十口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表现出与他平时截然不同的一面。证明了十口骨子里是闷骚的命题。
大学里的周末总是过得很快,就像上厕所一样不一会就能完事出来。镜子要回去了。十口也没多做挽留,俩人便去食堂吃早饭。由于前一天喝撑了,夜里又睡的太死没顾上把膀胱里的废水排出去,导致没有一点食欲。二人简单喝了点粥后就向火车站进发了。
路上十口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递给镜子,说是以防万一,车上碰到想吐的就把袋子给他。大家都方便。十口显然还记得车上被吐的那件事。
在z市挤公交车,思想要右而行动一定要左,初来这个城市的十口显然已谙熟了此道。19路车还没停,他就拉着镜子追了上去。性别上的优势此时被充分的体现出来。女士优先的观念也被这些平时推崇绅士风度的小伙子们忘得一干二净,美女们的天赋更是没了施展的余地。这也不自觉的成了衡量一个城市欣欣向荣的标杆之一。总之交通问题之于我国好比便秘一样困扰着一个胃口超好的人。
高中时代每天两千米的运动帮助镜子和十口抢得了位子,在车里的最后一排。其实他们还有选择其他位置的余地,因为他俩是最先挤上车的。之所以不坐在前面是因为那里的位置是用来“让的”而不是坐的,除非你是老弱孕妇残障人士。经常挤公交的人一般都明白这个道理。故而通常坐在后面的都是老油条。
两个多小时后火车站广场上的“大本钟”进入了镜子的视线,下了车已经中午。十口便拉着镜子去吃饭。镜子皱了皱眉摇着头说: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简直就像蹲了两个小时的厕所,换了八戒来一样也是没食欲。一会还要坐车回去继续蹲厕所,你见过那个傻逼刚拉完就吃,吃完接着拉的。说完套根烟抽了起来,他知道十口不好这口就没给他。十口说:多少填点,你还要再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呢。“没事,我到学校再吃。”镜子吐了一口烟答道。见镜子一再坚持十口也没再说啥。
镜子买好了返程的车票,新空调,无座,离发车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俩人又说了会话。镜子让十口去L市找他说是礼尚往来,十口欣然应诺。镜子一看快到时间了便告别十口去排队进站,百米多的队伍像蚂蚁一样缓缓前进。镜子回头想说让十口回去,不用依依不舍得送了,因为过不了多长时间还能再见。却没看到十口,四下搜索一番后仍是不见踪影,而自己也已经到了入口。就在刚要进站的时候,突然后面一阵骚乱,车站维持秩序的管理人员的呵斥声响了起来,镜子回头一看,只见十口翻过进站的栏干向自己走来,十口的身手颇为利索在管理员去拦截之前就已经来到了镜子的身边,手里还拎着一大袋东西,二话没说塞给了镜子,转身风一样的又把快要赶来的管理员甩到了身后。看着手里一大袋吃的喝的,镜子那颗爷们的心瞬间娘们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硬是把已到眼里的眼泪原路挤回。
身边的检察人员此时正虎视眈眈的注视着镜子,很显然十口的行为让镜子被列到了有危险嫌疑的重点检查对象里。于是毫不客气地对镜子进行了一番检查,仔细程度堪比前苏联科学家对外星人遗体的解剖。一番无用功之后镜子在她失望的目光下进入了车站,心里久久荡漾着十口翻越护栏的场景。一路无话,在两腿的支撑下回到了学校。
在同性眼里颇具威望的十口在异性的眼中就变成了吸引力,再加上高大帅气的形象,自然地成了她们的众矢之的。被丘比特射成刺猬一样的十口自然地成了众人眼中的专家,孜孜不倦地传授着心得与经验。三石因而成了他最忠实的信徒,无奈未得其精髓,一再遭遇姐姐式的尴尬。对此十口亦是无能为力:经验再多也只不过是表面的套路招数而已,要达到更高的境界还得靠你自己慢慢的领悟。被桃花运笼罩着的十口也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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