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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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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三石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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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奔驰在黄土高原的余波中的客车,似是追逐着山尖上摇摇欲坠的夕阳。车里的镜子双眼微闭,汲取着这难得的脱离繁华的片刻宁静。没了精神的阳光识趣而慵懒的洒在身上。与十口,瓶子分别后,镜子一个人回到自己所生活的城市。

    十口和瓶子,一个正在实习,一个仍在上学。他俩在同一个城市。这让镜子羡慕不已,甚至有点嫉妒。不过当他想到三石一个人尚在千里之外独居时,心里多少也找到了一点点平衡。或许心理上的等距并不能弥却肉体距离的差异所带来的诸如羡慕妒忌的情绪。

    镜子与三石认识已经有好久了,至于是多久,镜子却没有精确的计算过,只记得他给三石起的第一个绰号是发生在初一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候别人喊三石“小胖”,而他却偏叫“小肥”没过多久镜子就从了众改口喊了小胖。又过了两三年,两人都进了同一所高中的不同的班级。镜子依然喊三石小胖或者胖子。

    三石性格诙谐开朗,稚气十足,颇招人喜欢,在那个流行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压倒衣服的年代,他无疑是哪个在人群中挥舞着手足脱光了衣服的人。他结识了好多朋友,而这其中的大多数也都成了镜子 十口 瓶子的朋友。对待自己的手足,三石也的确很够意思,虽扯不上刀山火海,风里来雨里去的事情却没少做。

    高中的后期是酒瓶满地堆,吐沫满天飞的年代,被前途囚禁的少年们在共同患难中友情渐深,书桌上如山的资料书籍经常成为酒桌上吐气得对象。很少人能脱俗于此,我们也不例外。虽然从生理上的发育期到此也已五六年。对于一般低寿命的生物来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让它们步入生命的暮年或走到生命的尽头。而我们这些高等生物却还在漫漫的成长期中遨游挣扎。身体上的成熟速度日渐脱离心理的成长。在压力面前,难免被孤独、苦闷突破防线。借助外物转移这种成长的阵痛就成了他们罂粟般的慰藉。喝酒便成了他们的新大陆。

    去喝酒的无外乎两类情况的人。其一为喝酒而喝酒的被官方冠以哥们义气且以此为荣的混混式喝酒,混混的称谓并不是对他们的污称,是被他们所欣然接受的称谓。他们早已抛弃(忘记)他们的学生的身份,对于学习这种事情他们通常是流星式的思考,一闪即逝。抽烟喝酒被他们定为标志并摆放在身上最显眼的位置。与这类人成极端的另一极的是被学校、老师深深器重的好学生,他们有着强大的“腚力”稳坐教室为考取重点大学而拼斗。处在两级中间的诸如三石、瓶子、镜子、十口这类人虽也满怀壮志却没有与之相应的腚力,夹在中间成为理论上尚待激发的潜力团体。学习没有完全殖民他们的全部,给了友情、爱情泛滥的空间。酒文化的传统也在他们的手中得到继承与光大。

    三石的酒量不大不小算得上中等水平。所说的量的大小并不是取决于胃对于酒的体积容纳的多少,而是在于你的胃器官在吞下一定量的酒水后对于神经的刺激的承受程度。简而言之就是你的神经的灵敏度。显然三石在这方面的灵敏度一如他的形象。所以醉酒也就成了他喝酒的经常性结果。三石喝酒一般有两种情况,被动与主动。前者通常是迫于应酬如某关系一般的人的生日邀请,不能推却。在被迫赴宴的时候,三石又往往能化被动为主动,为避免被人暗算成为酒桌上人们屡屡举杯拼酒的靶子,他便积极主动去联系相熟的人去轮战那个他们为取得联合基础所有意或无意牺牲的哥们。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甘愿做那个任人宰割的羔羊,于是轰轰烈烈的结盟运动开展在酒场之前。单方面的群灌一被集团之间的乱灌所取代。如火热情的互灌中,人人不能幸免于酒精抽搐般的魅力。所以三石在这种情况下很少能全身而退。

    另一种情况某日三石情绪忽有所触,或喜或悲,便生拉硬扯的叫上京话里“铁磁”的几个哥们去喝。在这种情形下作为“铁磁”的你就不要再天真的相信民主自由的字眼普遍存在于我们身边,单是“兄弟”这两个字就可以肆意地摆弄华贵的它。镜子,十口,瓶子深有体会。虽然心里情愿,口里却不免逞硬一番。就像女孩被心爱的男孩第一次做出亲密举动时因害羞而自然生出的并不是发自本心的推却。纵然心里欢喜情愿,嘴上依然会说出类似“你别这样”的有气无力的已成为语录式的对白。显然主动式的喝酒,三石身心俱醉。原本半推是假半就是真的欲擒故纵的铁磁们也自然而然的表现出铁磁的具体而抽象的内涵。不醉不休的老套字眼突然又新鲜真切了起来。

    了解也在酒杯的碰撞中加深,友情更是在酒后蹒跚的互相搀扶里绵长。

    三石是个性情与现实自诩把握得当有度的人,为了证明他的得当有度,时常刻意地低调和深沉,再加上偶尔谈吐中故意抛出几句似是出自心灵鸭汤或读者文摘中的段子以丰满自己的成熟和理性。或许我们都曾认为,读着拗口听着抽象的言语总能引起我们的注意与思考,虽然对此一知半解却仍在被传播的过程中促成认同。三石低调与成熟的自我评论,经常引来瓶子的讥讽,且有理有据。见三石欲要辩解,瓶子就举出一件让他西洋镜自穿的事情来。

    此事还要从三石的另一个雅号“花胖”说起。现在在想来花胖并不是形容一个花心的胖子,准确的理解应该是花季里的一个感情丰富的胖子。三石得益于他孩子般的外表,使人们和他交流时心里不设防备,且伶牙俐齿能说会道虽然说道激动的时候会时不时的重复一个字或词,俗称磕巴,但这在三石的身上不仅没有成为一种缺陷,反而更加映衬了他的可爱。

    由于上述原因,三石在艰苦的学习之余认了许多姐姐。尚不清楚情为何物的三石在学业的挤压下满腹苦水,大大咧咧的外表终究难掩那颗细腻的心,他在与她们的交流中,受到了有别于兄弟之间的关怀与呵护,感动之余也思滴水之恩当报之以涌泉,于是乎难免地做出一些易使人发挥想象力的事情。

    那天晚上三石早早的回到四人租赁的住所,等镜子他们回来后,滔滔不绝地向三人讲述他的一个计划。三人刚开始一头雾水,听了一半恍然大悟。原来三石的一个姐姐将要过生日,这小子想弄个惊喜给她。

    请镜子他们配合着演一出戏,是三石早已盘算好的事情,万事俱备只剩下群众演员,就这样三人被赶鸭子上了架客串了一把甲、乙、丙。经过一天的设计与操练,四人怀揣着初次试镜的心情等待着三石姐姐的选拔,如果她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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