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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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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耍帅的代价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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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星这几年很少打架,这倒不是因为谢观星认为,当一个“侠”没事可做的时侯,应该保持淡定。而是因为谢观星做为一个孤儿,成长至今,虽然经历大小战阵,数以千计,但因打架带给他的回忆,并不美好。

    七岁那年,谢观星便已将诸子巷内最凶悍的看门猛犬“大花”打到了生活不能自理,而到了他十四岁,巷内的地痞、无赖基本绝迹。诸子巷里的百姓们都认为谢观星不怕死,但他们不知道,曾有很长一段时日,谢观星只是对死充满了渴望,因为他觉得,也许死了以后,就可以再次和父母团聚。

    当然,诸子巷的街坊邻居并不认为当下的繁荣安定是他谢观星的功劳,在他们看来,一个真正的“侠”应该将抢来的银两分给穷人,但是,一个真正的“侠”,不应该去管做为穷人的自己,为了生计,往待售的梗米中掺入多少沙子。

    没了地痞、无赖,谢观星的日子开始变得很艰难。往日的笑脸都变成了紧闭的门户。饥肠辘辘的谢观星终于在十五岁那年觉醒,他开始收敛自己的心性,只为了能寻到一件勉强糊口的活计。

    当诸子巷的百姓渐渐淡忘了谢观星往日的丰功伟绩,谢观星再想行侠仗义就需要十分小心,尤其是这几年,随着谢观星延伸了“侠”的定义,那层出不穷的阴险手段便接踵而来。带着腥臊的脏水可能随时从天而降。那买来的炊饼中亦可能裹挟着苍蝇。可这对于谢观星而言,还只是很小的事情。他忽然发现,自己走路一定要很稳,绝不能轻易跌倒。因为一旦自己跌倒,立刻便会有无数只脚不知从哪里伸了过来。可每每等他自踩踏中缓过神来,那些脚又转瞬没了踪影。

    谢观星觉得,真正的侠应该爱憎分明,所以,他不愿意再用拳头去毁了诸位街坊邻居难得一次的“娱乐”。他很清楚,那些踩到自己身上的脚,其份量根本不足以带给自己任何伤害。于是,装出一副被打得半死的神情,再把鼻涕和眼泪抹到那些人衣物上,反倒成了谢观星最喜欢做的事情。

    可是今日,谢观星觉得,自己很有打上一架的必要,因为,涉川的律令中没有不许在河边祭扫的规定,而自己做为一名捕快,对于那些连牌子都不带,就敢在街面上晃悠的武人,却有着拘捕的权利。

    “你等是什么人?取牌子我看!”

    谢观星已经是第二次强调“牌子”。依着涉川法令,武人外出,若持有兵刃,必须携带州府签发的,记载着籍贯、身份、类别的木质小牌。可这两个人,衣着光鲜,腰佩长剑,金玉配饰倒是样样俱全,可独独看不到那个青铜包边的小牌子。

    对面站着的两名少年,一个剑眉斜飞,目光灵动,俊俏的好似个女子,另一个虽略显年长,却也是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两人衣物倒是相仿,都是身披赤色裹花轻氅,内衬素白箭衣,肩头和腰间护有武人常用的皮靠,只是那皮靠上的雕花,镶嵌,怎么看都是最上等的质料。若说这两人的服饰有什么区别,也就是腰间的束带不同。一个用镶嵌着美玉的丝锦制成,另一个却是贵气无比的金丝软连。

    就在方才,这两个少年悄无声息的摸到了谢观星的身后,那个长相俊俏的少年更是大喊了一声后厉声说道:“大胆,你是哪里的捕快,敢在此处祭扫?”

    谢观星确实是有些走神,他刚刚才对父母讲到自己在诸子巷捏“鸟”的那一段,对于这两人的到来,处在兴奋中的谢观星丝毫没有察觉,被那声音一吓,当即便跳了起来。

    可真当谢观星看清了这两人相貌、衣着,还有那腰间佩戴的长剑,谢观星知道,自己必须抢过话头,压住对方。因为平常的百姓,没人敢于配剑。

    在涉川,那玩意就是个身份的象征。

    “你等是什么人?依着我朝律令,武人持刃,需携带腰牌,取腰牌我看!”

    谢观星没有回答问话,而是直接用涉川的律令撇了过去。

    那两个少年明显没有想到谢观星会有此一问,俱是一愣。方才那喊话的俊俏少年更是对着身边站着的同伴开口问道:“什么腰牌?”

    谢观星自是听得明白,心里一松,又问了一句,见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伸手自后腰抽出了铁尺。

    不想那俊俏少年的同伴见状,忽然笑了起来,对着那俊俏少年说道:“你四哥我练了这许久的剑法,一直都没用过,今倒是来了机会。”

    人说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那俊俏少年的四哥肯定是明白这个道理,对于他来讲,对面这个捕快看上去既是和自己年龄相仿。那击败过无数“高手”的他,根本就不需要将这个拿着把“破叉子”的少年捕快放在眼里。他要做的,只是平心静气,右脚内扣,随后以三指虚握剑柄。而这,应该也就足够了!对方即是捕快,自然能看出此等手法乃是京都三大堂中,架势堂的快剑决,能从那里出来的弟子,即便是各街面的总捕见了,也需客客气气。

    但是他不知道谢观星的来历,所以他很快就会变得和李老蔫一样的憋屈。

    随着眼前黑影一晃,“那谁”的四哥立时便感到自己的鼻子似被大锤击中,可还没等他伸手捂住鼻子,下体又猛地被人踢了一脚。可“那谁”的四哥已经没了机会后悔,就在他斜斜躺倒的瞬间,后股沟再次狠狠的捱了一下,这让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转瞬便发出了一声很可能会引来无数猜想的哀鸣。而当他感到自己的双腿双臂都被人用绳索拢到了背后的时侯,“那谁”的四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这如同待宰生猪一般趴在地上,流着鼻涕眼泪的人,会是自己。

    谢观星知道身边还有一个,所以,他的动作很快,快到了那俊俏少年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这一切发呆,自己已将其人所谓的四哥,捆成了粽子。

    开玩笑,捕快四件宝,腰刀、绳索、官凭、燕儿笑。除了那腰刀多半被李老蔫送进了当铺,其它物件,谢观星哪一件敢不带在身上。

    看着谢观星拾起地上的铁尺,一脸狞笑的对着自己走过来,那俊俏少年连连后退,接连几次想要去扯拽身侧悬挂的宝剑,可是那宝剑便如故意和他打别,横竖抓不住剑柄,眼瞅着谢观星的眼神开始在自己身上的某些敏感位置扫来扫去,那俊俏少年忽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整个人也瘫坐到了地上,可是其人虽是在哭,却不忘给谢观星一个最善意的提醒。

    “……你不能那样对我,……我……是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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