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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衣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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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憋屈的李老蔫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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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观星已经在五柳巷的官衙里呆了近一个月。而就在今日辰时,他终于用自己的方法结束了李老蔫关于捆绑的训练。对于在这段时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谢观星想都不愿再去想,他只是总结了一个道理,对于“捆绑”而言,你能爬出去的距离,决定了你能挣脱绳索的可能性有多大。而捆绑的效果,不仅仅决定于松紧,更决定于你对一个“人”的了解。

    谢观星很开心,因为今日自己终于有了出去转一转的机会。

    今日之前,躺在官衙门后的谢观星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此处官衙,公人公干。若有刑案,请往据此不远的仁厚街官衙报备!”

    他不能不这么说,因为大门已经被李老蔫从外面锁上,而谢观星自己,在品尝了二十几种捆绑手法之后,终于无奈的发觉,随着自己一次次的挣脱,那捆绑也变得越来越花哨,大约从十日前开始,谢观星身上还能动弹的位置,也就只剩下嘴了。

    好在那李老蔫,或早或晚,还是会醉醺醺的返回官衙,为谢观星解了绳索,再递给他一包自己随便在街面上买来的食物。若非如此,那被捆成“粽子”的谢观星,很有可能会忘了所有“侠”的定义,逐个去“问候”李老蔫三代以内的亲人。当然,即是解开了绳索,又带来了吃的,这问候亲人就不必了,可在心里小小的“问候”一下李老蔫,谢观星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因为那一文钱两个的炊饼,只要是师父买来的,总会因某种特殊的原因而涨了价钱。

    李老蔫认为,自己是一个很尽责的师父。所以,每当谢观星活动开了手脚,也吃饱喝足之后,他都会依着惯例,让谢观星按当日自己教的捆绑手法,将自己绑上。可无论谢观星如何咬牙切齿、捆绑的又有多么仔细,通常情况下,这李老蔫只是轻松的一抖,亦或像条草鱼一样,在地上奋力一弹,那绳索便会悉数脱落下来。

    每到这个时侯,李老蔫都会面带得意之色,对着那嗔目结舌,下巴都快掉到地上的谢观星说道:“莫要小看了这捆绑之术,那筋,那骨,那脏器的位置、还有每一块肌肉的大小、力量、所能扭曲的角度,你都需清楚明白,捆绑和挣脱原就是一理相通,便是刑案的探查,亦是如此。知道了其中的牵连,又掌握了内里的关节,知道了最大的力发自何处?那最痛的位置在哪里?那最薄弱的关窍又在哪里?其后只需步步结环下扣、限制往来、缩小可以伸展的空间,临了,临了,如果还能剩下些什么的话,那就是你想要找的东西!”

    谢观星不是傻瓜,自是能听出此言不虚,所以谢观星在心里“问候”师父是有的,但嘴上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每每被捆到身体僵硬的有如一块石头,那其后的“学习”就变得愈发刻苦,他开始觉得,自己正在渐渐接近那李老蔫所说的“道理”,而这,不仅仅是因为很多时侯,他发觉,只需绷紧自己身上的某一块肌肉、亦或控住臂膀的弯曲角度,甚至不过是深吸了一口气,那看似无懈可击的捆绑,就变得豪无意义。

    谢观星在观察,观察李老蔫的每一个动作,包括那些看似平淡,甚至是有些莫名奇妙的小动作。可即便是谢观星自己,也不曾想到,就在这观察中,同样也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而这力量的存在,让一扇看不见的门,正缓缓的,对着他开启!

    日头已近晌午,五柳巷子官衙内的李老蔫很不痛快,他知道,今日怕是不能到巷口“方巧娘”的铺子里去吃酒了!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必须在最短的时日内给这个孩子传授一点保命的本事。因为这孩子若是出了事,他李老蔫极有可能会被再次投入刑讯司总捕衙门的监舍之中。

    李老蔫可不认为,这次再进去,还会有当年的运气。人总是在成长的,更何况那个当年放自己出来的家伙。

    可是这十多年下来,李老蔫闲惯了,也懒散惯了,让他安下心思带徒,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李老蔫教得很“快”,非常之“快”,方法亦无比简单,可令他没想到的是,那孩子接受技艺的速度,竟能快到如此地步,并且隐藏的,好像比自己还深。枉自己当年“叱诧江湖”,“万众敬仰”,居然也会着了他的道。

    ……

    许是在方巧娘的酒坊中喝的有些多,直到李老蔫觉得自己被人掀翻在地,肩部肌肉的缝隙亦被人紧紧扣住,这才从酒醉中惊醒。他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要糟。

    如同又回到了当年刀头舔血的那段岁月,李老蔫猛然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绷紧肌肉、挪动脏器,控住关节。他知道,这样的手法,一定是想在拿住自己的同时施以捆绑,但只要自己稍作准备,那么,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绳索能将自己捆住。可偏偏就在此刻,李老蔫腋下忽然传来一阵痛痒,更有那么一只手指,快捷无比的,在其裆下的某个位置狠狠弹了一下。

    “啊”的一声,这李老蔫身体当即一缩,直接便泄了底气。

    那一瞬,李老蔫脑海中冒出了第一个词汇“高手!”而当自己的脚趾被人提起,套上绳索。那第二个词汇这才跟了过来,“哪来的?”

    李老蔫知道,生死关头,决容不得半分犹豫,于是他使出了最后一招,舌头一翻,一片薄薄的锋刃便出现在了嘴边,可还不等他扭头,喉头忽然一痛,似被人轻击了一掌,随即脖颈上端便被一根绳索牢牢套住,向着后方拽去。

    当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进了李老蔫的嘴里。李老蔫彻底的感到绝望。他觉得自己很冤枉,若不是因为那个小子;若不是喝了酒;若不是太多平淡的岁月,让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生出过防人之心,以他的本事,如何能被人擒住?可既然来人见了自己的服饰还敢动手,那必是往日的仇家。也许为了寻到这一刻,已经苦等了不少时日。而此刻一定要擒住自己的原因,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死得太过痛快。

    可李老蔫觉得,这人的身手让自己佩服,即便是死,总需看清楚这擅长捆绑的高手模样。

    忍住喉咙里传来的阵阵令人作呕的味道,李老蔫挣大了眼睛,等着那人来到自己面前。可随着最后一个绳结被系牢,李老蔫看到了一只光着的脚,也看到了提着靴子的谢观星。

    李老蔫的眼中忽然涌出了泪水,这是喜悦的泪水,当然,这也是羞愧的泪水,但更多的,这是悔恨与屈辱的泪水。

    谢观星在猪肉店铺中呆过很长一段时日,所以,他懂得如何避免杀猪时被生猪踢到,也知道怎样让那快疯掉的猪崽老实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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