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云雾洞天什么好处吧,就是没人,闲闲地无事便在水中嬉戏,倒也快活,水温合适不至于那么寒冷,夜晚的温度靠着两人也不至于冻着,故而过得逍遥自在呢。
“岚儿,你喜欢这里吗?”羽炆轻道。
云沫白了他一眼,道:“不准叫我岚儿了,云水岚已经死了,我现在是云沫,记得了。”
羽炆了然,轻轻地揽紧她,温柔的声音响了起来:“沫,你是喜欢这里了。”不是问句,而是浅浅地肯定句。
“嗯,很喜欢很喜欢的。”云沫说完,眼神却暗淡了下去,即使喜欢,却不能永远的留在这里呢,外面还有那些牵挂不是吗?她突然鼻子一酸,想起以往那些不堪来。虽然她是乐国的公主,却是挂着公主的头衔,实质上就像被困住的金丝鸟,没有自由可言,一直以来向往的自由被人点点剥夺,只剩下疲惫不堪了。
她多想留在这里,一直留在这里,不用回去面对那些过往,那些疲惫的记忆,但是,那里却有她的牵挂,和永久的回忆啊。
“对不起,是我一开始就错了呢。”羽炆淡淡开口,这句对不起他早已说过,他已经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了呢。
“你没有错,其实,我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交错了命运,错在无可奈何的天意吧。”
“你相信宿命?”羽炆盯着她灼灼的眼睛问。
“宿命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倒是除了宿命,什么都无法解释我们相连的命运不是吗?”云沫一笑,收敛了那淡淡的哀色,回眸看向羽炆,“既然宿命是选择了你,那么,我就不会放手了,除非,你要放手。”
“我不会放手的。”羽炆转握住她的手,紧紧的,真挚的眼神看不出半分虚伪。
“其实,我想央央了呢。”云沫突然低低地道。
央央,那个她连抱都未曾抱过的孩子,羽炆又怎么会不想她呢。只是静默了半刻,羽炆看向怀里的云沫,却见她朦胧的眼神已经接近沉睡了呢。他莫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似乎这就是现在的生活了,还真是自由呢。
当日光微微滑过洞壁,云沫睁开了眸子,却见羽炆瞧着她的脸,似乎从来没有睡过一般,不禁脸色一红,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很丑是不是。”
羽炆轻轻一笑,那慑人的红色眸子险些把云沫吸了进去,只听他轻道:“我的娘子怎么会丑呢,她可是个大美人呢。”
“胡说。”云沫娇嗔道,随手垂向他的胸口。
羽炆握住她的手,认真道:“我怎么可能胡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你不知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中毒了吗?”
云沫不信,嗔道:“你第一次见到我?那是什么时候啊?”
“不记得了吗?”羽炆憋着眼底的笑意问道。
“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了?”
“真的。”
“好吧,那我帮你回忆一下好了。”羽炆莫可奈何,望着满眼笑意的云沫,心底有着一种莫名的满足感。他突然想不起当初是为何如此为难她了,甚至,还有那个失去的孩子,不过是被人利用的棋子,他与她,又有何不同呢。
“没想到那一刻你就中毒了啊?”云沫悻悻然地听着那次逃婚的事,不觉咧开了嘴角:“那个一线香什么的,就这样被你杀了啊,哈哈,真是活该,竟敢打本公主的主意!哼!”
“是啊,虽然八年前的事已经记不得了,但是当你八年后走进我的生命里,我却依然无法自拔了。”羽炆面色缓缓而真诚,温柔的触摸着她的长发,缱绻着。
“呵呵,慕神医说那是忘忧草的缘故,不记得也没关系了。”
“忘忧草?”羽炆知道忘忧草,却不知自己何时吃过这忘忧草了。
“嗯,大概是八年前受伤的时候不小心吃的吧。”云沫无心地道,却不见羽炆眯起的眸子,闪着灼灼的光亮,那深邃而睿智的样子,像一匹嗜血的狼。
八年前,该是有人算计了他们,究竟是谁呢?若只是破坏他们,唯一的人便是他了?羽炆固自想着,却见云沫起身,拉起他,踩着一地软软的明砂,像洞穴里走去。
羽炆缓过神来,问:“我们这是去哪里?”
“嗯,等下就到了。”
果然,不一会儿,穿过狭隘的洞穴,便到了一处敞开的空地,碧绿的藤蔓绕在崖壁上,泛着绿色的光泽,一池碧波荡漾着,清澈见底,跟那一处的有几分相似,细看来,才发现崖壁上其实是有稀疏的缝隙,两边的水是联通的。
“做好心理准备,深呼吸。”云沫朝着羽炆轻轻的道。
羽炆有些不解,却见云沫将手合成喇叭的形状,放在嘴边,一声“啊”响彻了山洞, 顿时千百个石穴同声应和,如旷野晨钟,声音幕天席地卷来,振聋发聩,绵延不绝,倒把她自己吓了一跳。羽炆一把捂住他的嘴,低喝道:“小心!”
云沫还不知其意,却觉脚底震动,水声狂鼓,如同惊雷,就见那脚底水面像一面吹满的帆立时狂涨起来,接着“扑啦啦”一阵乱响,从洞穴深处飞出无数蝙蝠,大如团扇,朝着两人所在的方向狂袭而来。
羽炆眼明手快,拖着云沫往后一缩,躲进了明砂洞里。
“哇哦,好壮观哦。”云沫吃惊地道,却被羽炆敲了额头。
“就知道玩,不知道刚刚那样很危险吗!”羽炆训斥道,语气里满满的宠溺。
云沫转过头来,认真的瞧着羽炆,红着脸道:“你可知,我从来不曾想过你会如此温柔的待我,我本以为我永远不会遇到一个知我信我护我的人,我会这样孤单到老。”
羽炆一怔,心底一阵发疼,突然有些不安地开口问:“那他呢,若是没有他母后的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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