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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的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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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父子决裂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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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观上讲,楚平王派太子建镇守城父,对重振楚国霸业来说大有裨益,然而由于他的动机不纯,致使事情真的实施起来后难免会令人大失所望。

    太子建走后,费无忌变得异常活跃,他开始抓住任何一个机会向平王进谏太子建的谗言。

    “王上,据司马大人(司马奋扬)禀报,太子与伍奢已经到达城父。”费无忌对平王说。

    “知道了,怎么用了这么久?”平王问道。实际上早在九月末司马奋扬就已将太子建到达城父的消息禀告费无忌,但是他利用平王对自己的信任,凭借着对太子建的专奏之权,故意将实情隐瞒了一个月才告知平王。

    “臣听说,太子在伍奢的陪同下,一路上游山玩水,购置名产,难免耽误了一些时日。”

    “他们倒是逍遥自在,不过寡人派太子戍守城父,可不是让他前去消遣。”看来平王打心眼里就厌烦这个儿子,有所提及必要恶言相加。平王停顿了一会接着说,“太子在寡人身边时到也中规中矩的,没想到刚出郢都就原形毕露了。”

    “太子自成年后从未出过远门,乍一出去难免会有些轻浮,还请王上见谅。”

    “嗯,知道他与伍奢现在在城父都做些什么吗?”

    “臣听司马大人说,太子每天都要读书,偶尔也会视察城建。伍奢倒是很忙,他整天东奔西走拜访亲朋好友。”

    “太子好读书倒是件好事,至于伍奢,城父是他的采邑,刚回到家里是要走访一阵子。但是寡人就怕长此以往,他们会荒废掉寡人的事业。”尽管平王的话未经深思熟虑,只当是在与臣子闲聊,但是这样的话也足够伤人心的。

    费无忌含笑说道:“不会的,臣下以为太子与伍奢尽忠为国,过些时日必将会尽心做事,不辱使命。”

    “希望如此。此次寡人将他们外放,目的就是要看看他们离开寡人之后会有何表现。”本来话讲到这里就该结束了,但是费无忌见平王未动肝火,还是不肯罢休,于是他又说:“臣下还听说,城父的太子行宫尚未完工,太子暂时委屈住在了官署里。”

    “寡人不是早就派工匠过去修建了吗?怎么还未完工?”平王不解道。

    “好像是在用料上出了问题,石料倒可以就地取材,但是当地没有上乘木料,眼看冬季临近,司马大人已命人凿井泼街,等到冰路筑成,再从南方将木料运去。”

    “寡人不是对司马奋扬讲过,营造行宫一事不必大费周章一切就简,他怎么不听?”平王有些烦感。

    “司马大人岂敢违命,只是太子他太过认真,执意要精心营造,司马大人也十分为难,据说还曾与太子发生过不快。”

    “简直岂有此理,楚国的劳役可不是用来给他修宫建庙的,他这么做难道是想再建起一座章华宫不成,你马上代寡人草拟意旨,就此事对太子严加申斥。”

    “是。”费无忌见好就收,不再追加,因为他明白谋害太子建将是一件旷日持久的事业,每迈出一步都要四平八稳,切不可急于求成。

    这样一来倒是苦了远在城父的太子建,他不仅要遭受平王无来由的责骂,还会因为远离平王和费无忌的欺瞒而无法将事实澄清,并且此时想要将他置之死地的,不仅只有费无忌一人,还有那位真正的秦国公主——孟嬴。

    虽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孟嬴曾与费无忌暗通款曲,但是聪明的她早已认识到此时是搬到太子建,扶持公子壬上位的最佳时机,这可谓是与费无忌的想法不谋而合。

    楚平王六年岁末,鄢将师在费无忌的示意下,向平王进献嘉禾,平王喜不自胜特意命人修建嘉禾庙并筹备相关庆典。嘉禾指的是生长奇异的禾苗,其中一颈双穗的较为常见,在古代嘉禾被人们视作吉祥的征兆,它的出现意味着五谷丰登,国泰民安。自嘉禾出现之后,楚国各地官员无不上表庆贺,来歌颂平王的丰功伟绩和众望所归。后来太子建与伍奢也上呈贺表,只不过贺表又被费无忌截下,直到庆典完毕才匆匆献与平王。

    平王看过太子建与伍奢的贺表,不禁面露愠色,他觉得太子建与伍奢的拖延是在有意怠慢。孟嬴看出了平王的不满,便就此事来大做文章。

    “王上怎么好好的,又不高兴了?”孟嬴翻动着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问道。

    “爱妾,你看直到现在太子与伍奢才呈上贺表,而庆典的时日早就过了。”平王一边说着,一边将贺表拿给孟嬴,孟嬴接过贺表仔细地看了起来。

    “楚国出现嘉禾,是先祖在天之灵的庇佑,是寡人与百官明修政务,体恤百姓的成果,举国上下无不为之欢呼雀跃,携手相庆。可他们两个倒好,上贺表都要延误,私下里指不定还会说寡人徒事虚文,劳民伤财。”

    “臣妾也觉得太子建与伍奢是在故意令王上难做,城父距离郢都确实远了些,但也不及居巢、寿春,甚至就连陈蔡两国都已将贺表呈上,为何他们的贺表迟迟不来?还有您看这两份贺表,内容简短,并且书迹鄙陋,可见是没有诚意。”孟嬴边说边指给平王看。

    “无礼,他们胆敢这般儿戏,这就是不忠不孝。”

    “臣妾也觉察到王上的这位太子与您总是背道而驰,阳奉阴违。”孟嬴此话如同火上浇油。

    “寡人没有他这样的儿子,他也别想坐稳太子之位。”平王终于讲出了憋闷在心中很久的话,孟嬴也得到了她最想得到的回答。

    “王上,是不是因为您娶了臣妾,使得太子心中还存有怨恨,所以他才要处处与您作对?”孟嬴的话直逼平王的命门,令他霎时觉得一阵羞愧,然而过后平王又恢复了平静,觉得在孟嬴面前也不必有所掩饰,便回答说:“应该是这样吧,他可能为此事一直耿耿于怀。”

    “那就难办了,别看臣妾肯原谅王上,太子他可能毕生都要对您怀恨在心了。”

    “嗯,一定会的,不过寡人就是觉得委屈了你。”

    “臣妾倒是没觉得有何好委屈的,谁让臣妾心仪王上,但是恐怕壬儿他将来就要受苦了。”孟嬴的双眼随即湿润了。

    话讲到这里,平王心里也很焦急,他连忙安慰孟嬴道:“不会的,寡人向你保证,日后一定不让壬儿受半点委屈,寡人会把楚国最富饶的地方封给他作采邑。”

    “王上不必再说了,臣妾相信您今日所言,日后再说日后的吧。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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