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岂有此理,王上这回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太子不知你有何打算?”其实太子建欣赏的就是伍奢的这份率直敢为,听到伍奢讲出此话,太子建的心潮也要为之澎湃。
“我也认为父王此举逆情悖理,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之间的父子情谊,而是将我视作了案板上的小虫,生死全凭他任由处置。”太子建用话语表达了内心的愤恨。
“没想到天底下竟会有这样做父亲的,臣下也看不过去了。”伍奢继续讲道。
“可是,他不仅是我的父亲,还是楚国的一国之君,尽管他作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仍然是无可奈何,难不成将此事揭穿,昭示世人?”
“万万不可。”此时平日里很少说话的伍子胥再也忍耐不住,插了一嘴。
“为什么?”太子建问。
伍子胥回答说:“刚才太子您也说道,王上不仅是您的父亲,还是楚国的国君,您作为他的儿子,同时也是他的臣子。这样说来,国君对臣子做出任何事情,都是理所当然,自古以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国君对臣子的行为本来就不负有任何责任。您现在如若将此事揭穿,无异是在公开与王上对抗,这首先就违背了礼制,必然不会得到百官的同情。更何况您现在并未做有任何准备,本身又不具备实力,你将拿什么与实力雄厚的王上进行对抗?还有就是如今看来,王上根本就不会念及你们之间的父子亲情,那么他如果要对付您,也必然不会心慈手软。总之当下就将此事揭穿公开与王上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还请太子与父亲大人从长计议。”
“依照你的意思,我只能对此事忍气吞声?”太子建一时觉得很失落。
“是的,起码暂时要这样做。”伍子胥依然直抒己见。
待三人坐视良久后,太子建才有所叹息地讲:“好吧,看来目前也只好如此,谁让我也是他的臣子。”
“最为可恨的是费无忌,我真想亲手剐了他。”伍奢补充道。
春秋时期的君臣关系是建立在以血缘为基础上的分封关系,诸侯与士大夫同出一姓,共享一国的人财物力,臣子拱卫君主就等同与捍卫自身的利益,所以以“服从”、“尽忠”为核心的道德操守尤为被世人所重视。也正因如此,太子建在迫于无奈之下才会说出“谁让我也是他的臣子”这样的话,以示对平王意愿的绝对服从。伍奢在对孟嬴身份产生怀疑之后,即刻就要将自己的想法告知太子建,而全不顾太子建知晓真相后的结果和自身的安危,因为伍奢自从成为太傅的那天起,就已经将太子建视为自己唯一的主上。作为太子建的臣子,伍奢必将义无反顾地效忠于他,哪怕要付出血的代价。
经过伍子胥的冷静分析,太子建最终决定暂且对平王强占孟嬴的丑行引而不发,此事再一次得到平息。倒是刚直的伍奢显得有些沉不住气,在他那颗抱诚守信的脑袋里根本就容不下半点的奸伪,他虽然不敢到平王那里借题发挥,但是难免会在费无忌面前造次生事。
“奸逆小人,看尔能横行到几时?”每当伍奢见到费无忌,都会忍不住说些此类的话,或者根本就不给他好眼色看。后来费无忌再也无法忍受伍奢对其的轻慢,偶尔还会与他发生口角。
两人的不和愈演愈烈,最后竟然传到了平王的耳朵里。平王隐隐觉得自己所作的丑事已经败露,并且太子建有可能同样知晓。
“看来太子他好像已经知道了你的事。”平王对孟嬴说。
“怎么会?难不成是王上告诉他的?”孟嬴一边说着,一边用戏弄的眼神看着平王,不可否认她的确是个外表柔弱,内心却无比强大的女子,无所畏惧正是她的本性。
“爱妾,寡人是在说真的。”
“谁当王上开玩笑?这种事迟早会泄露出去的。”
“唉。”平王不停的叹息,这叹息声中除了有对太子建知道真相的忧虑,还有仿佛被孟嬴操控的不快,但是即便这样他也心甘情愿。
“弄清楚是谁说出去的吗?”孟嬴问道。
“不清楚,不过寡人总觉得此事与伍奢有关。”
“呵呵,哪里都有这位太傅大人。”
“这个老东西,什么事都坏在他身上。”平王眉飞色舞地讲到,看样子好像是在说笑。
“不过王上也不必焦躁,太子即便是知道了又能怎样?”
“是他不敢怎样,不过必定让他知道了不太好,寡人怕……”还没等平王说完,孟嬴立时变了脸色厉声说道:“难道王上还会怕一个毛孩子?”
“不是,不是,寡人就是觉得他必定是寡人的儿子。”
“既然他是王上的儿子,就要听从王上的安排,更何况您身为一国之君,还有谁胆敢违抗您的意愿?”
“爱妾说的也是,寡人没什么可担心的。”
“既然这样,明天召太子进宫吧,也好让他来看看弟弟,自从臣妾生下公子壬后,他好像还没有拜见过。”
“让太子来拜见壬,这样不好吧。”
“不好,现在您倒是把他当做太子了,如果是这样,当初你就不应该把臣妾从他身边夺走,弄得我们现在不明不白的,您的心理到底有没有我们这对母子?等到将来太子即位,我们没有名分将怎么面见世人?”
“哎呀,爱妾想的太多了。”平王苦笑。
“想得多,王上您倒是如愿以偿了,可是您也要为臣妾和孩子想想,臣妾身为秦国公主,可是现在却要埋没在这深宫之中,壬是您的儿子,却不能成为楚国的公子,难道是我们母子有错?直到现在您还对我们的事遮遮掩掩,那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说罢,孟嬴抱起公子壬失声痛哭。
“爱妾你别这样,谁说寡人不为你们着想。”平王见到孟嬴的眼泪心里很是着急。
“臣妾说的,您就是这样。”再后来无论平王怎样哄劝,孟嬴总是不停的哭泣,这是已是她入宫以来的第二次哭泣,也是她与平王的第一次争吵。面对孟嬴故意刁难,无计可施的平王最终只好做出让步。
“爱妾,你这又是何必那?好吧,我答应你,明天就召太子建进宫。”
第二天一早,随蛮来到东宫向太子建传达入宫看望公子壬的旨意。太子建觉得事情紧迫,匆匆叫来伍奢父子商讨对策。伍奢父子一致认为这应该是平王的意思,但是没有人能够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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