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身份已经有所怀疑,但是听罢此话还是感到大为震惊。“那你是谁?”太子建依旧不改严厉的口气。
“我是孟嬴公主身边的丫鬟,呜呜……”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冒充秦国的公主骗婚,你不想活了?”
“呜呜……,臣妾不敢。”
“还敢狡辩,我真是被黑暗蒙蔽了双眼,竟然看不出你的诡计。”
“呜呜……”齐音只有不停的哭泣。其实太子建也不忍看到心爱的女人,被自己这般无情的摧残,只不过一时怒火攻心无法抑制。
过了一会,太子建的怒气逐渐消减许多,便继续问道:“我的父王知道此事吗?”
齐音委屈的回到道:“就是你的父王,还有费大人让我这么做的。”
“什么?你跟我说实话,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太子建突然觉得自己与齐音都成为了受害者。
“费大人对我说,你的父王喜欢上了我家公主,并且已经占有了她,为了维护楚国的脸面,也为了使秦楚两国永结盟好,就让我冒充公主嫁给你,也好蒙混过关敷衍了事。”
晴天霹雳,太子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心里比用刀割还要疼痛,没想到父王会为了满足自己的情欲联合外人,欺骗自己的儿子夺走儿子的妻子,太子建的怒火再次翻腾,并且令他开始发疯发狂。
“那你就跟他们一起来诓骗我。”太子建一边怒吼着,一边抓起席边的一柄长剑胡乱砍向四周的所有摆设。“诓骗我,诓骗我……”
齐音从来没有见识过如此疯狂的场面,已经被太子建的暴虐惊吓住了,她忘记了委屈,忘记了害怕,甚至忘记了哭泣,面色苍白的坐在屋子的角落里,颤抖着发冷的身体。
太子建直到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才肯停下手中挥舞的长剑,然后紧闭双目,伫立在已被自己弄得一片狼藉的几案前,嘴里还喘息着阵阵粗气。
“真是气死我了。”
又过了一会,太子建突然睁开眼睛,并将那炯炯的目光缓缓地移向蜷缩一旁的齐音,那眼神之中除了应有的怨愤,倒是还多了一些近似于怜爱的内容。噤若寒蝉的齐音不敢正视他的目光,遂将头深深地扎进衣襟。
“孟嬴对此事是个什么态度?”太子建再次发问后,见齐音不敢开口,便稍稍放缓了语气说:“没事,你跟我讲讲吧。”
“我家公主在知道真相前,就已经被王上霸占。”齐音战战兢兢地说,“等到弄清了王上与费大人的阴谋后,本已有心赴死,但是出于秦楚两国结盟的考量,她毅然决定做出牺牲,忍辱负重的苟活于世,还再三要求我冒充她嫁给太子你。”
“这样说来,她倒也是个识得大体的非常女子。”太子建意味深长地说。
“我家公主还吩咐我在嫁给你后,要用心服侍你,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不管为你付出什么都要心甘情愿,因为这是她觉得欠下你的。”善于调节人际关系,也许是婢女齐音唯一的特长,因为她总是期盼着身边所有的事情,都能有个圆满的结局。
话讲到此处,太子建也终于落下几滴眼泪,他不禁要为孟嬴与齐音的道义所触动。
“太子请你息怒,臣妾知道你内心的苦痛,都是臣妾不好,欺骗了你。”
“现在讲这些还有什么用?”现在太子建不想再思考任何问题,也不想再责备齐音。
“那你想怎样处置臣妾?就算让臣妾死在你的剑下也好。”齐音终于鼓起勇气,模仿着孟嬴的神情,说出此生中最为胆大的一句话。
太子建与齐音对视良久,才肯开口说道:“我怎么会杀你那?”齐音终于可以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肚子里面。
其实太子建并不舍得伤害齐音,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年来甜蜜的生活,已经使二人建立起深厚的夫妻情感,更何况此时的齐音已经怀有太子建的骨血。
太子建走到齐音身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并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冰凉娇嫩的身体,后来太子建又将齐音放在卧榻上,并用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你会怨恨我吗?”齐音试探着说。
“不会,但是也要你好自为之,必定你和他们一同欺骗了我,尽管你也是出于情非得已。”太子建坚决地说道。
“恩,我会记下的,今后再也不办这样的蠢事。”
“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对我讲出真心话,这样我们才能互相理解,商量出对策。”
“恩,我向天起誓。”
之后二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共同呼吸着对方身体上散发出的股股暖流。
“原来,你嫁给我,是因为孟嬴有吩咐。”直到深夜二人还不肯入睡。
“恩,是呀。”
“真令我失望,难道现在跟我在一起,就没有别的什么原因了?”
“有呀,其实跟你在一起时妾身会觉得快乐和踏实。”
“那今天呢?”
“还说那,可把我吓坏了。”
“恩,我有的时候确实不够冷静,抑制不住自身的情绪。”太子建自责地讲。
“希望你能改正,今后吓到我没关系,可别吓坏了我肚子里的。”齐音将太子建的手拉到自己的小腹上,之后继续说道:“其实与你相处这么久,我完全理解了你心中的抱负,也叹服于你的为人,能够跟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十分满足。”
“恩,你我今生有缘,就将永远在一起,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信赖的人。”
此时的太子建已将齐音视为自己唯一的亲人,并对其无比的信任,而至于父亲平王,太子建的心中恐怕只剩下了怨恨,当然太子建还坚定不移的信任着伍奢父子。
第二天太子建将此事的真相告知了伍奢和陪同他前来的伍子胥。
“没想到,王上他还真做出了如此荒谬的事情。”伍奢愤怒地说。
“谁能料到,要不是齐音她纯淑温良,肯对我讲出实情,我们现在还要被蒙在鼓里。”太子建经过昨晚之事的锻炼,又得到了一次成长,此时他的情绪相当稳静。然而伍奢却与他不同,比起太子建来他更像是个火药桶,只要心中生发不满情绪,随时随处都有可能爆发出来,尽管他已经到了天命之年。
“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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