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汤端来赐给娘娘服用,还特意吩咐了婢女以后每日为娘娘送来,直到娘娘病好为止。”
“嗯。”茹龄低声道,邢长御抬眼见茹龄只顾照着镜子没有转身看自己,不觉有种被冷落的感觉,撇撇嘴退出殿外。
“娘娘可要喝这汤?婢女先去端去给御医看看吧。”宝嫦静静的等茹龄吩咐。
“皇后宫中送来的东西谁敢让御医去鉴定,还是别生事了,皇后年幼,想来不会在汤药上动心思。”茹龄打开盅盖,一股浓郁的鲜味夹杂着草药的气味扑面而来。
“等等……娘娘,防人之心不可无,还是让婢女先服吧。”说着宝嫦盛出半碗汤一口气喝下,过了半晌并未觉得不妥,才换了碗让茹龄喝。
“宝嫦,真是难为你这么用心了。”茹龄感激的看着宝嫦,心里有了一分安慰。
接下来几天邢长御都会按时送汤药过来,而茹龄每次都对她很是冷漠,其实茹龄并不是尖酸刻薄的人,只是皇后年幼,不懂得取悦君王,而每每皇上来看茹龄,邢长御总会突然出现,想方设法把皇上拉倒皇后宫里,茹龄记恨她多时,但又碍着她是皇后身边的人,也不能拿她如何,所以每次见了她茹龄心里都有一把火。
“去回禀皇后,本宫身子已经大好,不必再费事送这些汤药了。”茹龄还是没抬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诺,婢女告退。”邢长御后退几步出了殿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娘娘确实大好了么,怎么婢女看着娘娘还是有些虚弱?”宝嫦关切道。
茹龄婉然一笑,“许是御医开的药起了效果,腹痛减轻了不少,加上皇后给的汤,现在身体确实大好了,只是终日在殿里闷着,精神有些不太好呢,你扶我去御花园走走吧。”
茹龄穿戴完毕,许久没有成妆,宝嫦道,“娘娘不如点了唇再出去,那样显得气色好些。”茹龄赞许的的点点头,拿了笔蘸了唇脂稍稍在唇上一点,对镜望去确实气色好了许多。
这个时节御花园里景致大不如从前,放眼望去尽是残花落叶,茹龄触景生情,不免有些失落,“从我生病开始皇上就没有再见过我,也没派周玉前来问候,许是那天被我吓着了,不敢来了。”
“娘娘多心了,皇上日理万机,怕是不得空呢,我听说今年新进宫的家人子来了数日了,皇上下也没顾上册封呢。”宝嫦道。
“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景致了,还是回去吧。”茹龄扶了宝嫦的手正要往回走,却见邴蓉正向这边走来,邴蓉也看到了茹龄,屈膝跪在道旁,“娘娘万安。”
茹龄见眼前的女子没有上妆却肤光胜雪,气质高华,便定睛看着邴蓉,“你是哪个宫里的?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婢女在皇后宫中洒扫,平日里是出不来的,只因皇后诞辰将至,殿里的下人都忙活开了,邢长御便吩咐婢女去织室看看皇后当天的礼服是否完工。”邴容婉婉答道。
茹龄黯然一笑,“想必那个贱婢也不会让这么标致的美人轻易出来的,她也真有心计,你在她手底下做事也算难为你了。”
“婢女愚钝,不懂娘娘的话。”邴蓉怯怯道。
“不懂也罢,只是白白浪费了这张俏丽动人的容貌了。”邴蓉不语,茹龄道,“秋来寒凉,你穿得这么单薄,别跪在地上了。”
邴蓉起身,见茹龄满脸的亲和,话音柔婉,与当日在椒房殿外听到的声音全然不同,觉得茹龄原来不像别人口中那么刁钻刻薄,反倒觉得有些亲近。
“对了,你可知椒房殿是谁烹制的甲鱼汤?本宫喝着觉得味道甚好,改日让他来本宫殿里教与下人一二,本宫也好经常能喝到呢。”
“娘娘恕罪,婢女实在不知,”邴蓉刚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一惊,“娘娘病后一直在服用甲鱼汤吗?”
见邴蓉有些惊讶,茹龄也有些不安,“是啊……怎的你如此惊慌?”
邴蓉意识到自己有些失了分寸,忙道,“娘娘多心了,婢女的意思……皇后轻易不赏赐自己的补汤给旁人,娘娘真是得皇后爱重。”
茹龄舒了口气,“是呢,皇后恩泽六宫。”
见茹龄走远,邴蓉悬着的心方才落下来,转念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自己一直是个性情直率的人,但这次……自己察觉到事有蹊跷却没有直言告诉介于娘娘,依稀记得母亲曾说过剩下自己之前怀过一个孩子,就是因为喝了甲鱼汤才……但愿是自己想错了,但如果是真的,那这个皇宫实在是太可怕了,邴蓉想到这不由打了个冷战。
夜幕低沉,茹龄像往常一样坐在廊前,宝嫦细声说道,“娘娘回屋歇息吧,这个时辰皇上应该不会来了。”
“我日日盼着皇上能来,可皇上似乎已经忘了我的存在,我好不容易才得见皇上一次,却不想在宣室殿失了礼,现在皇上更不愿见我了。”茹龄委屈至极,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正如御花园里衰败的景象,茹龄的心里也变得一片荒芜,但花草春来依旧得以绽放,而自己什么时候才能重得圣心?
叶,慢慢落,落在地上的一瞬间,茹龄仿佛听到了心被摔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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