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周围一片惨白的病床上,听着姥姥在得知自己出事后受到刺激,当场心脏病突发与世长辞的噩耗,刘正奇的五脏六腑猛烈地翻绞着,心脏像是被真空泵狠狠地抽了一通,连血液带细胞液都一滴不剩地被挤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干巴巴、满是裂纹的脆皮硬壳。
医生说,你命真大,刀愣是滑偏了,没伤着脏器要害。
护士说,康复问题你不用担心,你现在住的是最高级病房,用的是进口的最贵的药。
许扬说,爷们我算是服了你了,头一次见着拿自己血画水彩画,还笑得春光灿烂的,你真特么有种!
桃姐说,对不起。
路人甲乙丙丁说,……
不悲不喜,冷眼旁观着各色的面孔表情从眼前飘过,刘正奇觉得,这世界特么的就是个笑话!他根本没想自杀,那刀就是他自己故意划偏的,就想剥个橙子皮儿。
起初有那么一瞬,刘正奇确实想过,这辈子就这么着得了,死了也好,一了百了。可是那一刻,他想到了一直在背后用颤颤巍巍的脊背撑着自己的姥姥,就改主意了。他不能再让她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了,就算活得再辛苦,他也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扔下她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结果,他没事儿,他姥姥没了。
刘正奇的医药费,他姥姥的丧葬费,都是许扬出的,不仅如此,这人还在刘正奇的学校放了风,这人是他兄弟,由他罩着,以后谁再敢斜他一眼,就别想着再把眼睛正回去。甚至,他还甩了一把钱给那个刘正奇还称做四叔的人,半带威胁地把刘正奇的母亲推给了他们照顾。
对于刘正奇,许扬也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理,打心里隐隐有一些佩服,也有些惺惺相惜,难得遇到个一样心狠的。他喜欢硬气的,就是因为“过刚则易折”,他就喜欢听对方所有防线崩溃时“嘎巴”的那声响——痛快。但是这回他看了错人,刘正奇身上的“硬气”并非源于硬度强,而是这小子弹力系数大,你掰的越弯,反弹到自己身上的力也越大。
许扬其实很庆幸自己当时没说让对方给他**儿,他觉得刘正奇能笑着满口答应,然后一下咬掉他的家伙事,还咂巴咂巴嘴,劝他以后少吃甜食,容易血稠。
或许真的是许扬这人手眼通天,放的话起了作用。重新回到学校的刘正奇发现,老师同学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有主动聊天的,有帮他补课的,还有的握着拳头给他加油鼓劲“干爸”“干爹”的……不过,怎样都所谓了,这些东西,他或许曾经期望过,但现在,早已没了兴趣。如果唯一还有什么他能做的,就是实现姥姥曾经说的话,离开这,重新开始。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各式各样的人,有的人就是个伤口,长合了留个疤,然后再也不会痛了,比如许扬、桃姐;有的人却是针线,不会单独留下印迹,却帮你缝合所有的伤口,直到最后才发现,身上的每一处疤痕都已经悄无声息地盖上了他的痕迹。
刘正奇仍然记得冬至那天,卫虎特意打来电话,嘱咐他吃饺子。当时,他还开玩笑地嘲笑卫虎,净操心些他自己都不在乎的事儿。结果卫虎特认真的告诉他——你用不着在乎,我帮你记着。
现在才知道,这些他已经不在乎了的往事,卫虎却耿耿于怀。宁愿打碎自己心理上的那个底线,放下一个大男人的尊严,任由他压在身下。为了不让他想起最心酸的那些过往,也为了,给他,一个尊重。
“就因为这破事,你那天就贡献了?”手指在卫虎腰上掐了掐,细密的吻从他的肩窝慢慢向上,爬到了耳根。刘正奇突然咧嘴露出了牙齿,出其不意地在对方耳垂上轻咬了一下。
身子一抖,卫虎把那个不老实的脑袋扳了过来,嘴唇在眉心处碰了碰,抵住了额头。
闭上眼睛,卫虎的拇指在刘正奇脸上来回打着圈圈,缓缓地道:“也不全是。虽然,确实,心疼。”
眸光闪了一下,刘正奇掩饰住了自己的情绪。
抿起嘴角,他抬起手指,戳上了卫虎的胸口,“这里?”说完,还故意用指甲在敏感的一点刮了一下。就在卫虎冷吸了一口气,准备抬手转“摸”为“拽”的时候,刘正奇摇了一下头,从他手里脱了出来,弯腰含了上去。
时而舌尖沿着圆晕慢慢打圈,时而又用整个舌面在突起上扫过,他翻腾着脑子里压箱底儿的小片儿动作,努力创作出具有“刘正奇特色”的挑逗方式。与之前几次的人仰马翻的厮杀方式不同,除了渴求和汲取,刘正奇现在想的更多的是怎样给予,能想让对方更舒服。
沿着胸口一路向下,他一寸肌肤一寸肌肤地亲吻舔弄着,呼吸着皮肤上残留的清凉的薄荷味道。灯光之下,一条水亮的跑道从卫虎的胸前指向小腹,就像洒水车刚刚喷淋过一般,而跑道的尽头,一架大型客机整装待发、振翅欲飞,机舱内满当当沉甸甸地挤坐着一群小卫虎。
“这么快就精神了?”恶作剧似的拨了拨庞大的“机身”,又轻拽了拽薄嫩的外皮儿,刘正奇调笑道。
压抑着渐渐粗重的呼吸,卫虎的眼神已经开始发黏,揉进了对方发丝中的手指加大了力气,按压着发烫的头皮和凹凸的坚硬颅骨,哼了一下:你这么折腾,不精神就是人有问题了!
“别闹了,”一手抓住了刘正奇仍在那里拨弄的手指,卫虎想要把人往上提,“别蹲在地上,凉。”
刘正奇没动,别有深意地抬眼瞥了他一下,抖了抖眉梢,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在卫虎反应过来之前,张嘴把眼前的东西吮了进去——飞机还没起飞呢,就先进了山洞。
湿润温热的口腔完全是另一种全新的境界,突然的异样的刺激让那个敏感的器官瞬时毛孔全开,像是烧开了的蒸汽锅炉,咕嘟咕嘟冒起了泡,沸腾着叫嚣着拉出了响亮的汽笛。
卫虎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震得膝窝一软,大脑猛然间一阵空白,像是有口大钟扣在头上敲撞,嗡嗡直响。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自觉的跟随着对方的吞吐,摆起了胯骨。
“别闹,你特么快起来!”卫虎慌张地去推刘正奇,随着柔软的舌头上下滑动,他连手指都开始发抖,推了两下也没用上力气,而刘正奇也抱着他的腰不肯撒手。斜了斜眼,还坏笑着用力地吸了一下,差点没把飞机吸坠毁了!
忍着想要扣住对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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