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睡得很不好。还受了凉,头隐约作痛。栋梁重新登上公交车,先去银行挂失。柜台后的银妹微笑着告诉他。:要十元钱挂失费。
在金帝做了两个多月御医,栋梁身价已经上万。工资不高,主要是每晚按摩,客人给的小费多。一共挣了一万一千七百六十二元人民币。
不过存款再多,现在身上只有两块五毛钱。栋梁很没骨气的小声问了句“我忘记带钱了。可不可以先欠着。重新开卡时直接从存款里扣除。”
银妹似乎吃了惊,“很抱歉。先生。我们暂时还没有这样的规定。”
没有这样的规定?好吧。我把钱存到你们这里。拿给你们去放款放贷,吃差价。你们居然没有这样的规定?
栋梁也微笑着,“小姐,我看你的气色不太好。眼角发干,嘴角发白,鼻根还有三道皱纹,请问你最近小腹有不适吗?”
银妹瞪眼看着他,似乎没反应过来。
“咳咳。是这样的,小姐,我是妇科医生。从面相来看,我发觉你们这里的很多员工都患有内淤之症。就是内部有淤血,需要清理。我没你们那么严格的规定。只要是你们银行的来看病,包括你,挂号费全免。”
“你什么意思?”柜台里面的银妹收了笑,沉下脸。
“没什么意思。”栋梁无所谓的抬抬手,“我是名医生。不是告诉你了吗。从医生的角度看,你们银行很多人都有病。肚皮里有淤血。脑壳里有包。你知道吗?”
“你----”
“好了。这只是我个人的小建议。来不来看你们自己确定。后面客户还等着。我就不影响他们了。啊。Bye。”
栋梁走掉。
怎么办?找谁先借十块钱挂失?姐姐妹妹们都已鸡飞蛋打。一时半会儿哪去找人。找瓮静?要拖自己去见她爸。何况自己堂堂正正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得出口借钱。如果能找朱小糖就好了。不过,这不是废话么。
唉。算了。先找工作。
栋梁直奔人才市场。没想到进场要五元入场费。
今天是周一,人才市场很火爆,进进出出,人流如织。栋梁也是没有办法。瞟了眼门口的收票大姐,一低脑袋,钻进人流,跟着往门里走。
守门的中年妇女目光如电,看看够不着他,干脆冲进人流,扯住他胳膊“票!小伙子票。拿来。”
张栋梁被她抓住胳膊,顿时动弹不得。只好佯怒的“我包掉里面了。回来拿包。”
“票呢?”
“给你说了。我包掉里面了。票在包里,我是进去,又不是出来,还能跑了?”
中年妇犹豫了“好嘛,呆会儿出来把门票拿给我看。”
场内上下两层,人山人海。栋梁在人堆里挤了差不多一上午,没有找到一家适合自己的单位。学历太低了。就连一家卖墓地的要求都是:专科以上,体态端庄,谈吐儒雅。有独特的人生感悟。
栋梁心里匆满失望,出去就忘了进来的事。那个守门的大姐可惦记着。一把拖住他“票呢,你不是说出来给我验票?”
栋梁立刻醒了。“我进去的时候给你看了的嘛,你还要看几次?”
“你刚才进去时说票在包里,回来拿包。兄弟?”
守门大姐说着凑上来,她比栋梁矮许多,一对松散大*ru眼看就要贴到栋梁腰上。
那东西像两个大麻袋,没有半点美感可言。栋梁不由往后退了退。不过,躲过左边,躲不过右边。大姐侧身再逼前一步。来个“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已来袭。”
靠。不能再退了。能否脱身全靠气势。栋梁一挺胸,不耐烦的“包没找到,所以没法给你看票。但我第一次进去,包没掉的时候,没给你看票能进去?可能不?你想想!”
这段话有陈述,有反问。好像语法结构也比较混乱。守门大姐有点晕。
张栋哼了声,甩掉她抓在胳膊上的手。转身要走。
守门大姐本能的想继续抓上来。
张栋梁干脆站定。恶狠狠的“好。你不是要票吗。那我马上再买张票,不过,我的包是在你们这里掉的。你们收了门票就有责任。包里六百块钱。不赔多了,赔一半给我。只陪三百,你看要得不。”
守门大姐伸出去的手立刻缩在半空。
栋梁头也不回,满脸愤怒状,离开。
门票可以骗。肚子却骗不了。
从昨天到现在,现在是中午了,栋梁滴米未进,滴水未饮。
栋梁饿得实在忍不住了,在临街的一个苍蝇馆子,花一块钱,买碗稀饭,再花一块钱,买了两个馒头。狼吞虎咽塞进嘴里。
人生真是变化无常。有钱取不出。睡惯了金帝的包房,再要像以前睡荒郊野外,确实受不了。
想来想去,免费----,那只有去睡医院。
栋梁就到省医院外科住院部。
外科住院大楼门侧的黑板上,写着各种用工信息。
栋梁站了会儿,看见有条招男护工的。现在护工很难找,尤其是男护工。
月薪有3000元!相当于一个白领了。要求24小时守护。那就是可以免费睡病房啦。
栋梁跑出来,用最后剩下的几毛钱拨通电话。
电话那头是个女的,听说来应聘护工,很高兴“病人在B楼405室,你赶紧过来吧,我等你。”
栋梁知道B楼是干部病房。只有七层。和边上23层的外科大楼形成强烈的反差。时代不同了,矮房子才彰显现贵气。
大厅里摆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位制服笔挺的保安。挺精神的看着过往的人。
栋梁上到四楼,405在中间。门外,站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正期待的东张西望。
瘦高个。带着副白框眼镜。斯斯文文。
干部病房走廊上铺着红地毯。
栋梁走近,两人预感的互相瞧。
“你----,就是刚才打电话应聘的?”
栋梁点头。
她打量着栋梁,愁容满面的“小伙子,你以前干过吗?”
“干过干过,我伺候过的人多了。”栋梁忙不迭的说。“阿姨,病人什么情况?”
“是---。”女人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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