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是植物人。”
栋梁的头立刻大了。
他的表情让女人紧张，忙补了句“小伙子，我说给3000。分钱不会少的。我很讲信用。”
“不好意思，本来找我做的人就多。你这又是植物人。太麻烦了。所以---，我要每天下午五点，结一次工资。另外，要先给我200定金。”
女人看样子很不想答应他的条件，不过男护工确实不好找。“好吧，那你现在就要上班。”
说着，女人推开门。一股强烈的药水味迎面袭来。
这是套二的单人病房。贴了白底绿色墙纸，地上铺着黄色木地板。
病床只有一张。睡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脸色苍白，浑身插满管子。床边各种仪器闪烁。
“这是我老公。”女人悲伤的。“平时身体好得很。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嘛。他早上洗完脸出来，正准备出门锻炼，忽然就倒了。一头栽到地上。幸好我们家是木地板。如是是瓷砖，肯定就完了。。当时把我吓惨了，赶紧把他送到这边来。医生说是中风。手术下来人就这样了。半个多月一直没醒过。”
活不轻。栋梁很有些后悔。但现在不是没钱吗。
女人说“你护理我们家老张的任务呢还是比较重的。先说基础护理：每天早晚两次口腔护理，用镊子夹取沾过生理盐水的棉球擦洗他的牙齿。注意每一颗都要擦干净。
每2小时喂一次营养，用打汁机，打成糊状的从鼻饲给入。一次喂200ml。注意增加蔬菜，均衡营养。喂前和喂后都应该送些白开水。
每两小时翻一次身，欠起的身子用枕头垫着。老张的排泄嘛，尿是连接了导尿袋，注意随时观察，满了倒掉就可以了；大便的话，给老张擦干净就行。要随时注意观察尿液和大便，有异常要立刻叫护士。还有，每三小时要活动我们老张的四肢，防止坏死。每天还要翻4次身，翻身时要小心。。。。。。”
女人滔滔不绝。一口气讲了快一个小时。栋梁听得头都大了。“那---，我自己咋办，我啥时休息。”
“你是这样。你晚上就在这里睡。”她指着旁边的空床“这是护理床。你就睡这里。24小时不离人。每周休息半天。每天早上，中午，晚上你有半小时吃饭时间。怎么样？干得下来我现在就把定金给你。”
马上能收到两百块钱。栋梁深吸了口气，管那么多，先把钱收到再说。
栋梁点头“好好，没问题。”
两百块到手。女人没急着让栋梁给老张擦身，喂药。先从堆满药物的床头柜上拿起张折叠的报纸，“这是最新的环球消息。你读下，声音要大。普通话。字正腔圆。”
“啥？读报？”栋梁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是植物人吗。”
“只是对外界暂时没什么反应而已。”女人很不高兴称他为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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