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愤怒的“昏倒了你打120嘛,我又不是救护车。”
“我没有手机。借下你的手机。”栋梁的手机不知被眼镜一伙人弄哪去了。
“你是傻X么。你多走两步,外面大街上多的是人可以借。为啥非要拦车。你以为车快,司机的手机信号也快半截所。”
栋梁嘴算厉害的,这时大概是心里急,竟被他骂得无语。干脆上前,抓住车前保险,气呼呼的“不打电话,就不要走了。”
司机这才转头去看街沿上,瞟了眼,回头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就那酒醉鬼嘛。哎呀,管他有啥意思。给你打就是。算我遇到你了。”
栋梁看他从驾驶台上抓起手机贴在耳朵上,“喂喂,120吗,这边有位老人昏倒。请你们马上派医生前来。”
他扬起电话,在肮脏的挡风玻璃后,冲栋梁笑笑,“好了,打了。让我过去。”
栋梁哼了声,让开。
载重车发动,巨大的轰鸣声里,司机冲他诡异一笑,挥手道“bye-bye!”
一瞬间,栋梁猛然醒悟,刚才那个电话,司机连号都没有拨。车子轰鸣着而过,铺天盖地的尘土卷了栋梁一脸。
“投胎去吧!”栋梁骂道。
栋梁跑回去。看见孙苍龙同志大睁双眼,直直的瞪着天空。动也不动。栋梁颤抖着拍他的脸,没有半点反应。
真死了?!栋梁又惊又怕。又是同情的酸楚。抓起他的左手。果然有块表。栋梁赶紧抹去。
然后,飞快的跑了几条街,央求一个夜店门口的保安打了电话。
120飞速赶来。过来一看,说“你哥哥已经不行了。直接打殡仪馆的电话,让他们派车来。”
栋梁给殡仪馆打了电话。看到殡仪馆的车到了后,偷偷溜掉。
唉。人民卫士孙苍龙同志,请先安息吧。我一定会帮你接头的!然后,让接头人安排,把你送回遥远的北京。并举行场盛大的追悼会!
手表倒是块好表。全黑钢化。外型很像商场里销售的高级劳力士。
栋梁帮郑雯掏钱打的出租车。身上只有几块钱。现金卡被眼镜一伙收走了。没时间去挂失,也就没钱住旅馆。只好和以前样,又赶上最后一趟末班车。没想到在公交总站一下车,就有几个工人来清场。
栋梁被活活扭送出来。在他身后,公交车站的大铁门傲然关上。
围墙太高了。足足有两层楼高。绕墙一周,竟然找不到下手的地方。栋梁肚子都骂出了淤血。
这是末班车,荒郊野外,无路可走。
车站昏暗的灯光孤寂亮着。站外的田野消失在无尽的黑暗深处。栋梁无奈,在墙根暗处坐下。想到明天还要逛大街,不敢把西装弄脏,脱下来,让鸡心领背心靠着墙。把西装批在胸上。
睡贯了金帝的高级包房,栋梁靠着冰冷的水泥墙,好久睡不着。
唉。下午才接了生,晚上又送了死。迎来送往。今天真有意义的。难得啊难得。也不知郑雯在医院里好不。跟她的缘分还是到此为止吧。人家都是娃儿他妈了。我们这些少年儿童就没必要去打扰了吧。
夜半,风停了。栋梁迷糊的睡着了。睡梦里,梦见自己正坐在大堆的篝火旁,热腾腾的,浑身冒汗。身上还依偎着一个果体女人,千娇百媚,怎么赶也赶不走。切!老子要睡觉,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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