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和尔康临走的前夕,箫剑和永琪等人准备了一桌酒菜来为他们饯行。临别之际,大家都是依依不舍的,特别是小燕子。今晚的她,显得心事重重,又有点坐立不安的。只不过大家都以为她只是舍不得紫薇和尔康,所以也就不甚注意了。席上的气氛,一直都是低沈的。
尔康忍不住了,他第一个站起来,笑著试图去安慰众人:“来来来,我们乾杯!你们大家不要这样子,三江城这麽远我们都可以来,还怕来不了云南吗?以後我们大家一定还有机会再见面的。”
说到这裏,紫薇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她红著眼眶,却还是笑著去安慰大家:“是啊!尔康说得对!我们不应该为了离别而伤感,应该为了将来的重逢而高兴啊。来,我们乾杯!”
说完,便仰著头一口干了杯裏的酒。大家见状,也纷纷举起杯,却发现杯裏已没有酒了。再看酒壶,也没有酒了。
这时,小燕子悄悄地向紫薇使了个眼色,便说道:“我去厨房再拿一壶酒。紫薇,你来陪我。”紫薇一震,却也只能跟她一起去厨房。厨房裏,只见小燕子把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倒进酒壶裏。
这时,紫薇突然一把抓住小燕子的手,带著几分恳求的味道地说:“小燕子,你一定非要这样做不可吗?放弃好不好?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小燕子轻轻拨开紫薇的手,用低低的却有力的声音说到:“紫薇,我求你不要动摇我好不好。你明知道,我不想这样做,却非要这样做不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紫薇一听,长长的叹了口气,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光看著小燕子,轻轻地说道:“小燕子,你真勇敢!好吧!我们走吧,别让他们久等了,他们会疑心的。”小燕子点点头,两人走出厨房,走向那不可预知的未来。
昏黄的烛光中,映照著永琪昏睡著的脸。小燕子轻轻地抚摩著他的脸,像在摸著什麽稀世珍宝似的,这时,紫薇走进房裏对小燕子说道:“箫剑和晴儿我都把他们安置好了,他们最快都要在明天中午才会醒来,”她顿了顿,依然不死心的问到:“小燕子,这样做,对永琪真的好吗?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紫薇,”小燕子凄楚的笑了笑,无奈的说:“紫薇,除了永琪,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了。难道到现在,你还没了解我做这件事的决心吗?我是决不会再改变的了。”紫薇望著小燕子这麽坚决的态度,知道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挽回的了。
她温柔的理解的说到:“好吧!我终於了解了。放心,我不会再阻止你了。今晚你就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早就会出发了。”说完,轻轻的退出房间,细心的替他们掩上门,然後才悄悄的离去。
房裏的小燕子,再次走到床边。看著永琪,眼泪终於忍不住一滴一滴的滴落在那张锈著鸳鸯的床单上。她轻轻的吻著他的额头,继续吻著永琪的唇,又吻著他的鼻子,再吻他的面颊,她一边吻著,泪水却一直不停的掉。
小燕子看著永琪那张英俊又带有两分稚气的脸,心中的痛再次排山倒海的涌来,她喃喃的说:“永琪,不要怪我,不要恨我,我们今生注定是两个世界裏的人,是无法相知相守一辈子的。不过,如果有来生,让我做一个配得上你的女人吧。那时,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相信我,相信我。”
室内的烛光依旧昏黄,照著那紧紧拥著永琪的小燕子,也照著那张粉色的鸳鸯床单。
第二天的一早,天才刚刚亮,紫薇和尔康就已经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好了,还把昏睡著的永琪擡上了车。
这时,一夜未眠的小燕子走了过来,把几包药交给尔康,说道:“尔康,这裏是几包迷魂药,你记得要每天给永琪吃一包。如果不够,你还要在路上继续买哦。”
这时,紫薇有点担心的说:“每天都这麽吃,不会对身体都害吗?”
小燕子勉强的笑了笑说:“紫薇,你真笨!这些药只会使永琪睡著而已,不会对他的身体有害的。”“哦,还有,”小燕子从怀中拿出三封信,交给紫薇,诚恳的说道:“紫薇,麻烦你把著三封信交给知画,皇阿玛和永琪。我想,回到宫裏,免不了还有一场风波,这三封信或者有用。”
这时,尔康注意到小燕子神情憔悴,一双大眼睛也失去往日的光彩,整个人单薄的似乎随时会被风刮走。
紫薇大概也注意到这点,她担心的对小燕子说:“小燕子,回去吧。看到你这副样子,你一定一整晚都没睡了,回去休息一下吧。”
“不,让我送你们最後一程吧!我没事的。”小燕子坚决的说道。
这时的紫薇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小燕子,带著几分哽咽的说:“小燕子,我真的很舍不得你。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你,我就恨不得一辈子都在云南陪著你,可是,”
“我知道,你舍不得东儿,舍不得皇阿玛,还有舍不得学士府裏每一个人。”小燕子温柔的说道。忽然,小燕子拍拍紫薇的肩膀,有点夸张的大声的说到:“好了,我的好紫薇,不要婆婆妈妈的了。我将来可以到学士府去看你,你也可以来云南找我啊。不要哭了,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今天谁都不许掉眼泪的吗?”
这时,尔康也走过来,安慰著紫薇:“是啊!紫薇,小燕子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有再见的一天的,你就不要再伤心了。”
紫薇这才擦干眼泪,认真的对著小燕子说:“小燕子,我们一言为定哦。将来我们一定还要再见面!”这时,小燕子眼裏闪过一丝痛楚,她犹豫了一下,才艰难的说:“好!我们一言为定!”
这时,尔康说道:“小燕子,你不去跟永琪告别一下吗?”
小燕子凄楚的笑著摇了摇头,眼中含泪的说:“不用了,我要说的,昨晚全都说了,现在我和他的一切都结束了,没什麽好说的了。”
“好了,”小燕子振作了一下,勉强打起精神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上路吧,别耽误了时辰。”紫薇和尔康见状,也只好上了马车,车夫一拉繮绳,马车便向前急驰。紫薇和尔康,从後面的窗帘伸出头来,拼命向小燕子挥手,小燕子追著马车,双方都拼命的说再见。
“再见!再见!再见!”马车在一片再见声中越走越远,这时的小燕子才感到那种痛彻心扉的痛楚。她知道,她和永琪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送走永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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