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无疆听张佑这样一说,连忙问道:“你是说让寡人用王室直属领地做抵押?”
张佑点头道:“对啊。你我抵押品必须要有价值才行。否则别人怎么会相信你,又怎么愿意把自己藏在地窑里的钱拿出来借给大王?”
越王无疆摇头道:“不行,不行。王室直属领地岂能抵押?中原周天子为什么势力如此哀落?以至于原本顺服于他的各个诸侯竟相兴起,互相攻伐,而他却无能为力?其中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周天子手里的直属领地日益减少。土地减少民人便减少,民人减少,便是既没有足够的青壮组成军队,也没有足够的民人交纳赋税,养不成军队,因此便镇不住下面那些离心离德的诸侯了。所以土地是国宝,万万不能抵押的。”
张佑不由得得一愣,没想到这越王无疆会抱有这种想法。便说道:“大王,可是不用土地抵押,现在国中又有什么值得抵押的东西能让别人认可?”
越王无疆摆摆手,说道:“那这个事情,就交给你来负责,由你来想办法。”
张佑大吃一惊,说道:“大王,这个事情,怎么能让我来负责,我只是一个地方领主,朝中那么大夫,还有苦余大夫是专门负责财政的嘛,可以由他们负责啊!”
越王无疆摆摆手,说道:“下午的时候,那个苦余会把辞呈交上来的。苦余去职后,寡人决定由你来继任大司徒,负责国家财政事务。”
张佑再吃了一惊,说道:“大王,我还太年轻了,骤然担任大司徒,负责这么重要的事情,恐怕令国中上下都不服啊。”
越王无疆坚决说道:“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寡人比你更年轻地时候,就当上越王了呢。你已经连续立下大功,升你职也是应当的嘛。”
张佑说道:“如果大王要奖赏我立下的功绩,可以提升我的爵位,也可以扩大我的领地面积嘛,可是这大司徒,我真担心做不好啊。”
越王无疆说道:“提升你的爵位是正常的。寡人已经让人升你为鄞郡侯。原来勾章郡所辖土地,除了勾章城必须要归于王室所有,不能对赐给你之外,其他的全都赐给你,算是对你连续救驾,平乱之功的赏赐。至于说让你来当财政大夫嘛,你不是提出借钱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嘛?苦余这事作不了,那就让你来做好了。之所以给你一个大司徒的官位,不过是让你做事能够名正言顺。”
张佑还是犹豫不决:“可是……”
越王无疆断然道:“别可是了,寡人心意已决。你回去准备一下,下午任命王书就会发到斧手下,那时候你就要正式上任了。”
张佑见越王无疆心意坚决,便只好答应下来,然后告辞越王,离开王宫,便急急忙忙回到自己的临时驻地,一方面交待军队的事宜,一方面准接任大司徒的工作。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越王宫里果然来,向张佑宣读了一份越王书。但却不是任命张佑为原先越王说的越国大司徒,而是少司徒,专门负责财政事务。大司徒府的其他事务,仍然由原来的大司徒苦余负责。
原来那苦余去职事件,当时是越王无疆和苦余都有点儿激动的情况下,草率地做出的决定。等下午苦余真的交上辞呈的时候,正好冯王后过来探望越王,顺便便为苦余求了情,而冯相国也认为让苦余仓促地去职不妥当,至少朝中大司徒衙门的事情,一时找不到熟悉的人接手,因此委婉地劝越王扣下辞呈,不予批准。越王听了王后和相国的话,也感到自己的决定确实有点儿草率,便听从了冯相国的意见,不批准苦余的辞呈。
但这样一来,越王早上后来对张佑的承诺就不太好交待了。于是在下午的时候,越王又召见了冯无忌和苦余,三人商量一阵后,最后还是苦余提出意见,让张佑去当专门负责财政的少司徒。司徒衙门里的其他事宜,仍然由苦余直接负责。这样一耽搁,就把时间给耽误了,所以对他的任命王书弄到现在才派人出去宣书。
张佑拉住了前来宣读王书的内侍说了一会儿,便了解到这些事情,然后打发那内侍走人,他自然却陷入了苦苦思索当中,考虑该怎么帮越王解决这次财政危机。
第二天,由于越王受伤过后,伤口感染,身体健康情况时好时坏,因此朝会便都取消了。那个部门有事,朝中大夫直接到越王宫里,报到越王那里便是。
张佑正式上任少司徒一职,正式负责越国的财政事务。目前朝中最重要的财政问题,便是国库已经严重亏空,但是朝中却急需拿出一笔钱来。张佑现在的紧急任务,便是为越王立即筹集一笔钱。但是这个问题却很棘手。张佑知道越国散布在各地的领主们,还有世家大族们,以及一些大商贾,肯定是有钱的。至少他们资产物资上,肯定有一定的储备,要不是,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万劫不复了?那些能够长久生存下来的领主和世家大族以及大商贾,肯定都懂这个道理的。
这些人虽然有钱,但是势力也很强,不可能平白无故地让他们把钱白白拿出来。就算那些看起都没什么势力的市井小民,在被衙役逼急了的情况下,也还都敢杀掉衙役,暴乱造反。那些有大势力的人,惹急了,别可能搞出大乱子来。而目前越国再也经不起什么动荡了。
这样一来,现在要想从那些势力手上筹钱,那就必须借,并且还必须支付利息。这些也就罢了,最关键的是,还必须要有足够的抵押品,而越王无疆又拒绝用王室土地作抵押品。
抵押品的事情,着实让张佑有点儿焦头烂额。他坐在司徒府的少司徒公事房里,苦苦思索了好久,也不得要领。又站起来,整个公事房重新打扫了一遍。边打扫边思考,等打扫完了之后,突然灵感一现,张佑想起了盐。顺着盐想下去,终于让他想到一个办法。
想到办法后,张佑立即前往越王宫求见越王。越王无疆其实也正为这事愁白了头发,这时听到内侍通报,便立即让张佑进去。
张佑见到越王,行过礼之后,便对越王无疆说道:“大王,该如何筹钱,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越王无疆一听,便急忙一脸急切地说道:“什么办法,快说!寡人为这样,心里正日夜火急火燎的呢。”
张佑便对越王无疆说道:“回大王,我想到的办法,就是用盐税做抵押,各国内各个领主,世家大族以及一些大商贾借钱。想必国内那些人应当会乐意的。”
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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